性地还击两下,后来索性也哑了火,唯一能给的反应只有挨一炮,抽抽一下,如此而已。
等到船长坐着小艇跑路后,剩下的水手干脆利落就升了白旗。
“好了,停止射击。”陈思明下令道。
“轰”,不知是太亢奋还是打炮打太久耳朵不好使,一个小家伙又点了一炮。
陈思明一巴掌就照他后脑勺上呼,“你他娘的还打!还打!打坏了你去修啊?一会给我跟陆战队的接收俘虏去!”
不惟旗舰如此,后面四艘船虽然没被怼出一个洞,但此刻也看得分明。船舶的兴波平息,他们分明看到周围海面下尽是星罗棋布的异样阴影,而他们已被带到这宛如暗礁森林的中央,不敢轻举妄动。
另外一头的“俞大猷”号已经趁机占据了一个良好的设计位置,和教练舰一起照着寸步难行的荷兰舰队猛打落水狗。
等到他们以龟速小心翼翼地退出这片木桩海域的时候,包括旗舰在内,两艘舰船已经落到了明军手里。在炮火的欢送下,遍体鳞伤的残余舰队落荒而逃,消失在海平面上。
“噢……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
初战告捷,这些年轻人沸腾了,高声唱起这首海军中流行的歌曲。
“切,刚刚才说海盗不堪一击,又唱海盗的歌是什么意思?”邓南不爽地从桅顶爬下来,上面观战虽然视野很爽,可没遮没拦的热带阳光险些把他晒脱一层皮。
旁边的同学低声提醒道,“嘘,慎言,这首歌还是公爷传给我们海军的。嗯……那时候听老兵说,公爷刚从缅甸出来的时候他也跟着没少干这种没本钱的买卖……”
“额……”这和课堂和报纸上宣传的光辉形象不怎么相符嘛,他只好开脱道,“肇始艰难,为了光复大业,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哪里知道,何止是肇始,等以后他分到南洋舰队,少不了还要干这些脏活。
陈思明看着这些兴奋的学员们,摇头笑了笑,这时教习也过来祝贺,“陈将军指挥若定,面对强敌举重若轻,末将佩服!”
“是啊,你这些学生不错,”他眺望北方海面,“只怕荷兰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攻不进港,他们定会在附近海域劫掠破交,到了外头,这艘船可就不顶用了,光凭‘俞爷爷’怕是吃不消,不知比公爷还能不能抽出船来支援。”
“不管怎样,这南海恐怕又要闹腾起来喽。”
当晚,才在岸边观完战的伦敦东印度驻勃泥商馆贸易代表在房中,打开墨水瓶,用鹅毛笔沾了沾,开始书写。
“致公司董事会……在上次的报告中,我已经提到了明国的海军进步很快,相信驻广州的代表应该也和您汇报过了,但是在今天,我又亲眼目睹了一场明国以少胜多战胜荷兰的港口保卫战,我觉的有义务将战斗的过程向您进行详细报告,以便董事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综上所述,我认为明国海军现在还远远比不上光荣的皇家海军,但仅就远东海面而言,他们已经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和我们一样,和荷兰人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
“我们一直难以推进远东的经营工作,希望这个情报能给董事会提供一个新的思考方向。尤其在这个时间点上,这对整个公司,甚至整个王国,都显得尤为重要。”
“天佑吾王!你忠实的,汤玛斯?安德森。”
在这个时间点,一支英国海军攻下了荷兰在北美的殖民地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纽约。英国的“皇家非洲公司”攻占了荷兰在非洲西岸的殖民地,从荷兰人手中夺取了一本万利的象牙、奴隶和黄金贸易。
而在同时,荷兰在第一次英荷海战战败后,卧薪尝胆,大力造舰,到今年已拥有103艘大型战舰。
一边是虎视眈眈地舔着快要愈合的伤口,另一边还没看清形势,仗着几年前的胜利继续疯狂挑衅,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位世界海上霸主的角逐很快就要进入第二轮。
七海又开始孕育风云,而华夏大地上,风云却不知何时才停歇。
一连十几天,军情司的奏报像天上的雪片一般不断落到沐忠亮的案头上,沐忠亮省得跑来跑去,索性就待在了参谋院里,和邓凯及几位参谋一同审阅这些军情。
而且在这里思考军事问题总是有些优势的。
“云南,依旧是吴三桂亲自坐镇,总兵马宝于月前提两万兵马取道贵州入湖广。”邓凯念道。
“想必晋王现下应该松快不少了吧?”
“他是松快了,我们可就难受了。”
几个高级参谋一边议论,一边修改墙上的大地图,从云南昆明的位置摘下两个蓝色小人放到湖南靠南边衡州府的位置,这里是清军北路军的屯兵地点。
兵力增减,前线态势就在这张图上一目了然。
只见现在的图上,西路广西一线,两个小人在桂林,还有两个小人在梧州府与驻扎德庆州的一万明军对峙。
东路明军正在发起攻势,前日传来何渭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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