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知道这个骨灰山,过来了两百多年,历所谓仁义的康乾盛世依旧曝尸荒野到十九世纪才消失。
怎么着他也算来了一遭,绝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傅先生放心,此仇,我必让鞑虏百倍奉还。”
心情沉重的进了城,尚王府也没心情去看了,沐忠亮把自己关了一晚上,第二日一张檄文被明军张贴出广州各大街小巷。
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戴着幅巾包着头,脑后还是露出了一点小辫子。这个时候清廷只要你剃了头就行,还没管得那么细致,但到了后来,连这种包头巾都不让用了。
一个个老百姓又不识字,只围着檄文在看热闹,恰巧书生经过,被他们拉住,央他念上一念。
这书生一看,这长长好几张榜贴在墙上,不禁叫一声苦也,这要念下来非把唾沫都耗干了不可,看见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开始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哦?这还是圣旨,还没见过圣旨能这样贴出来的,合规矩吗?看个榜难不成还要下跪?
这其实又是沐忠亮炮制的假圣旨,他那晓得那么多规矩,只知道皇帝的名头大,又习惯性地搬出来用。
书生摇摇头,继续往下念。
“朕尝闻春秋大九世之仇,小雅重宗邦之义,况以神明华胄,匍匐犬羊之下,盗憎主人,横逆交逼,此诚不可一朝居也。惟我皇汉遗裔,弈叶久昌,祖德宗功,光被四海。降及国朝,遭家不造,蕞尔东胡,曾不介意。
遂因缘祸乱,盗我神器,奴我种人,自入关以来,二十有年矣。
其夷兽行,罄竹难表,至嘉定则屠戮全城,稂苗尽剃;扬州则惨杀十日,玉石俱焚。迨耿、尚之南征,成桂、粤之奇祸:五羊城外,十八甫寸草不留;六脉渠中,四万众残生莫保,余者观之无不战战。
然我汉胄煌煌自有忠烈之士,奉兹大义,于南洋遥瞻山河,秣马厉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势未集,忍辱至今。
方夷狄宵小及背祖忘宗之徒,不识忠孝仁义,剃发易服,人心尽丧。
督师沐氏忠亮,上继朕殷殷光复之望,下承万万同胞切齿之恨,扬旗外域,兵指神州,自琼州始战,三战三捷,鞑虏阵殁数万,仓皇北逃,王师顷刻已复广府,此真逆胡授命之秋,皇汉复兴之会也。
督府总摄机宜,恭行天罚,惧义帅所指,或未达悉,致疑畏之徒,遇事惶惑,僻远诸彦,莫知奋起,故布告子民曰:
维我四方猛烈,天下豪雄,既审斯义,宜各率子弟,乘时跃起,云集响应。无小无大,尽去其害,执讯获丑,以奏肤功。维我伯叔兄弟,诸姑姊妹,既审斯义,宜矢其决心,合其大群,坚忍其德,绵系其力,进战退守,与猛士俱。
维尔失节士夫,被逼军人,尔有生身,尔亦汉族,既审斯义,宜有反悔,宜速迁善,宜常怀本根,思其远祖,宜倒尔戈矛,毋逆义师,毋作奸细。
维尔胡人,尔在汉土。尔为囚徒,既审斯义,宜知天命,宜返尔部落,或变尔形性,愿化齐民,除胡酋等罪魁者,则视尔罪行,或宥或减。钦此!”
一大篇念下来,书生竟忘了自己早已口干舌燥,又叫了几声好。
百姓拉着他,“先生,上面说的哪里好了?我怎么没听懂?我听说琼州那边有分田地的,上面说了没有?”
书生恍若未闻,突然径直跑到路边肉档拿起菜刀,把屠夫吓了一跳。
只见他掀起幅巾,露出光脑壳,用菜刀在脑后一铰,断辫往地上一扔,抓住榜边的卫兵就问,“兄弟,你们现在还招兵么?我要投笔从戎!”
方柯混在人群中,农民和士人的反应他都看得真切,在街上拐了个弯,就转到沐忠亮暂住的小院。
沐忠亮刚补完觉,此时刚刚醒来,听了他的汇报,也只得苦笑,“行了,能有人被感召就不错了,要老百姓觉醒民族意识,还得靠我们的基层官员和文化课才行,毕竟这几千年里,他们混一顿饱饭都不易,这个都干不好凭什么让人给你卖命?”
“正好你也来了,就陪我去参观参观王府吧。”
说是参观王府,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看的,里头早就被士兵搜刮了个干净,人也全部下了狱,只余下可以充值进系统的金银。
现在沐忠亮对金银已经有些麻木了,一屋码得整整齐齐的金银锭子在他眼里就是系统中的一串数字。他面不改色地伸手开始抚摸,越摸越少,直到里头空空荡荡。
转身走出屋子,“走吧,看完了。”
“是。”
刚才他听到买呗的提示,“恭喜,亲的资产已经达到两吨,信用等级由垃圾级上调为一般级,今后您的贷款将由周息改为月息,更优惠的利率请继续提升信用等级哦!”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等他将人迁过来,改好工厂,有了资金,就相当于又多了一支机动兵力在身边。
必须要加快行动了,广州都丢了,清政府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迟钝了。
回到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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