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筱话一出口,忽然一怔,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手下一狠:“你在试探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你的宁帝试探我?倒真是忠心一片!”
“啊——”
夙沚脸色惨白,手指痛得紧紧蜷缩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定要为千惜问出点什么来!
刚才没听错的话,百里筱似乎说了个玄字,玄明吗?还是不曾露过面,害死千惜父母的玄叶?反正不论是谁,都和玄天山脱不了关系,原来如此,这个亘白公主是跟那玄天山扯到了一起。
夙沚紧闭双眼,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还想在垣修手中夺得帝位,痴心妄想,定然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百里筱呵呵冷笑:“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就不要胡说,只要那位大人想要,这天下他想取谁的命便能取,何谈利用?”她目光一厉,拔出匕首,又再次刺向夙沚:“那位大人是我一生的恩人,你敢说他,我杀了你!”
夙沚胸前火辣辣的,已没了知觉,痛都感觉不出来,她闭了闭眼,千惜派来的人怎么还没来,她快撑不住了。
百里筱扯下夙沚衣服,扔到一边,将夙沚的身子翻过来,露出白皙光洁的背,她的匕首在上面比划了两下,冰凉的触感让夙沚的身体瞬间一僵。
百里筱察觉到夙沚的动作,笑了笑,故意将匕首尖部轻轻在她肌肤上描摹:“怕了?”
夙沚呵呵冷笑:“我知道你口中的大人是谁。”
“嗯?”刀尖一停,百里筱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知道?”
“那人住在玄天山,你以为你得到了他的帮助,殊不知正是被他利用了!”
半晌,听不见百里筱的声音,夙沚眉头一沉,难道说错了,不是玄天山?
却忽然觉出背上一凉,几滴冰凉的眼泪落在她背上,夙沚一怔,目光变了变。
百里筱眼中带泪,声音却透着笑意:“我说了,你敢污蔑他,我就杀了你。”
似乎已经决定如此,百里筱也没了虐待夙沚的兴头,在床上坐了下来,声音轻柔,缓缓开口道:“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夙沚脸色惨白,胸口痛得麻木,她皱了皱眉,这个时候百里筱怎么开始讲她自己的事了?
“其实那伤不是别人打得,是被我的母妃。”百里筱声音带笑:“父皇只喜欢垣帝的母亲,独宠她一人,他将我的母妃晾在一旁,一年中不曾见母妃几面,母妃的宫殿就如同冷宫一般,常年都冷冰冰的。”她淡淡道:“母妃恨极了那个女人,也恨极了父皇,但是她的恨意没办法发泄那两人身上,于是就开始打我。”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父皇的女儿啊。”百里筱咯咯笑起来:“打我就是打父皇,她不敢去找父皇抱怨,就每日每日以虐待我为乐。父皇的儿子女儿多得是,我常常想,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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