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百年后,人们从这处曾经遭受屠戮过的地底无意中挖掘出一把匕首,那匕首经过这么多年的磨损却依旧光亮如初,匕首尾端刻了三个不起眼的字,虽不起眼,却让这百年悬案破了案,只因那上面写了这样三个字。[][].[][].[]
侍鸾司。
曾闻宁帝率领一千侍鸾司勇破敌军,原以为只是个传,没想到传是真,那个惊采绝艳的男子带领的嚣张狂放的属下,竟真一夜破敌,勇闯三军。
夜晚的风更厉,更急,刮在人的脸上,仿佛刀割。
越往亘白走,风就越冷,但那一行人在这夜里的速度依旧不减,脸色冷肃,目光冰寒,仿若人间杀器。
一路急行,黑漆漆的城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整座城仿佛一只巨大的野兽,静静蛰伏在沉黑的夜里。
亘白城内不比其他两大陆建在建筑正中央,一代武帝所居之地是以守护之名坐落在建筑之前。
以铁血之躯,悍厉之姿,牢牢守护普通平民。
“主人?亘白都城已到。”
在百米之外停住了脚步,众人望着那个高高的城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这都城看起来没有多少人守卫,想必主人猜测是真,亘白垣帝已被人控制。”奚尔鸢声音极低,一边看着城墙上的护卫,一边朝宁千惜道。
宁千惜闻言淡淡点了点头:“其余人停下,奚尔鸢与阿七与我同去。”
“是!”
……
——
亘白水牢。
一个男子双手被铁钉钉在木头上,绕着手腕缠着巨型铁链,整双手血肉模糊,白骨凸出,他垂着头,看不清面容表情,只是通过白皙如玉的脖颈与流水般墨发可以推测出曾经是个贵气精致的人物。
齐胸深的水没在他胸口,亘白这季节的水用冰凉刺骨已不足以形容,四周甚至结起了冰碴,他只穿一件白色薄衫,整个人泡在水里面,唇色泛青,发紫,身体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
“吱——”
一声门打开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水牢里,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慢慢从拐角处走了过来,那人身穿锦衣,面皮白净,长眉细眼,可以用俊秀来形容。
他身形颀长,行动间颇有些雅致风姿。他手中拿着个食盒,缓缓走了过来。
“嗒。”
他将食盒放在地上,自己也随着坐在了旁边,长腿顺着垂下去,耷拉入水牢里,精雅的长靴恰巧碰不到底下冰凉的污水。
他目光落在被牢牢缚在水牢中的男子,声音异样柔和,轻轻唤道:“哥哥?”
水牢中的男子听到话音动了动,头未抬起,手上铁链发出当啷响动,他却连再动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
见到男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是真心的愉悦,“哦,不对……或许该叫你皇兄?嗯……又或者你不喜欢我那样叫你,那就叫……垣帝?”
被紧紧缚住的男子听到他的话僵了僵,而后慢慢抬起了头。
水牢窗外的一线月光落了下来,落于他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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