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话呢?
小二月也只得是把这心头气压一压,冲着三人笑道:“三位公子都是京中人士,看谈吐想必家世不俗,为何想到要向我投诚?”
三人忙道:“小姐抬举,我家就是……”
三人先后不怕仔细给小二月说了家中底细。除了钱嘉乐家中是做小买卖的,尚算是商贾人家,另外两人当真是平常老百姓,不至困苦罢了。而说钱嘉乐是三人中家世最好的,也只是在他们老家有些威望,如今初到京城,除了有些银钱,在这里无亲无故,想要入善师堂念书,只凭银子打不通那个门路。
细听三人底细,小二月不生同情,但更重视,当即又细问三人学识程度。
有些出乎意料,钱嘉乐反而还是三人中底子差了些的。不过也不怪他,他常年跟父母走南闯北,难以在同一间学堂固定念书,常常是在这个学堂待几个月,那个学堂至多待半年的。每一位老师都要先熟悉他的学识程度再好教导,所以大半的时间其实都浪费在了老师问其程度上。
如今,赵鈭容和李琦尚未参考,但小二月估摸着其已是能过童试,或过乡试的程度。而钱嘉乐瞅着人特别机灵,只要不再多耽误,勤学半年,该也能达到这个程度。
小二月又参考三人年岁,觉得三人都可成才,先同三人讲好,“原本我召门客,都因子家中贫苦,一面要到我家中做事,用勤劳换得我供养其家中柴米无忧,学费自也不愁,好专心向学,也不是无条件的。”
钱嘉乐道:“不劳小姐操心家计,但我自幼同父母学做买卖,或可帮衬到小姐,愿为小姐做工时日,只求换得小姐举荐我到善师堂念书。”
另外二人也跟着道:“家中不愁生计,为入善师堂念书,却也有些银两不济,愿为小姐做事。”
三人看着小二月脸色,此时各自心中欢喜,早将先头顾虑抛在脑后。
“如此,你二人明日便可搬来我家中……”小二月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
赵鈭荣和李琦自幼都随父母住在城东的主人家里,原本虽未正式被主人家雇佣,但也时常要帮着主人家办事。现在二人既然被她召至门下,若继续住在原本的主人家中,每日却要跑来她家中做事,怕那两个东家嫌隙,不好。
但这一时间,小二月思量着,家中门房已够,她又该给二人安排什么活计好呢?
不待小二月考虑好,梁允忽然忍不住说道:“你召的门客几人,都住在你家中?”
小二月随口应了一句,“都说是我招的门客了,自然是住在我家中。”
小二月不察,赵鈭荣三人此时却留意到,梁允不知何时开始皱眉,这会儿眉头越皱越紧。呀!不好,王爷可是狠狠瞪了他们三人一眼?三人忙是低头,不敢再看梁允。
“嗯,你们两个就也先做门房吧。”小二月考虑后一时仍想不出家中还有什么活计需要二人帮衬,便先随意安排道。
“是,谨遵小姐安排。”赵鈭容和李琦稍稍抬眼,只看小二月,目不斜视,就连眼角余光都谨慎着,绝对小心不去瞄到梁允,应道。
小二月又回过头来问钱嘉乐道:“你家中具体居于城南何处?每日往来我这临街的缬彩坊和家中可方便?”
钱嘉乐道:“家在城西襄阳路,每日往来步行紧凑些需走上半个时辰。”
襄阳路啊,要是她自己的话,往来走上一遍可是要花费一个半时辰去。一个半时辰都够她看半本书的了。钱嘉乐腿脚是快一些,那小二月也心疼了那一个时辰,当即也对钱嘉乐道:“那你也住过来吧。每日省下这一个时辰,看书多好。”
“谢小姐体恤。”钱嘉乐道谢后不免向外探看,思量着这宅邸外院住不住得下这许多人。
小二月此时也是在思量着这事儿,若是人多挤一挤,原本外院最大的一间下人房的榻炕是分两侧可以睡下各四至五人,加起来定是足够的。但小二月原本并无意叫人使用那间房,把那间房当成了杂物间使用。她总觉得要那么多人挤在那样一间房睡觉,也太难为人了。人除了在夜里头简单睡一觉,还要隐忍着同榻的人万一睡相不好或是打呼、梦呓什么的,那间房白日里也做不得别的使用。
这会儿,先来的何书桓和云娘先占了两间外院的下人房。随后向佐占用了另外一间,外院的三间下人房已是住满。向日葵来后,是住进了小二月房间隔壁的耳室,方便贴身伺候。向母和向父也来后,又重新安置了一番,现在向母和向父共用一间,向佐搬了过去和何书桓共用一间。
眼下王家的人还没有住进来,但王大他们主动讨要了那间大炕房,说是他们一家八个兄弟姐妹,正好男孩子住在一头,女孩子住在另外一头,中间拉上一个帘布,便不妨事儿的。虽说王家的人,原本除了王大,其实都可以不用特意住进来,反正他们家距离西宅不远,不怕每日折腾了些。但正好这屋子合适,小二月也就答应了他们。
然后还有那李家的娘俩,因为家距西宅也近,李母白日里过来教导向母厨艺,傍晚便可归家;李刚负责夜晚守门,是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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