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面只盖了一层白布,昔日的同事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死不瞑目。
“他是什么死的!”
刘婷宇在这种时刻依然能保持冷静,阿飞立刻递来了资料袋,回答道:“蔡医官是凌晨2点左右途径长乐街时离奇猝死,这里面是现场同事采集回来的照片和口供,根据目击者的叙述和我们从花旗银行提取的监控来看,他当时并没有受到外力因素的袭击,很可能是一种奇怪的病症,我们只好称之为离奇猝死!”
“离奇猝死?”
刘婷脑中产生了一个疑问,快速拆开扭资料袋,把里面的目击者口供和照片同时取出,开始一张一张地翻看,边问道:“查不出死因吗?”
在场没有人接话,刘婷宇见那些照片上全是暗黑色的血迹,一大片连在一起,老蔡的尸体就爬在血块之中。
她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口,可以让一个成年人放这么多的血出来,挖心割脉也不至如此吧!
刘婷宇在众人的沉默中看完了所有的照片,还是没有人回答她的疑。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的薛奇开口打破了沉默:“师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刘婷宇把目光转向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身影,紧接着问出一句:“伤口呢!”
即使她和薛奇之间有那么点距离,刘婷宇却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刘婷宇不由把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尸体身上,抬手把白布掀开到腰部的位置,上半身并没有看到明显的外伤。
“没有伤口!”
薛奇终于鼓足了勇气喊出这么一句既矛盾又耸人听闻的出来,失血过多且没有伤口,他在医学院就已经解刨过许多具尸体,该克服的恐惧都习以为乘,唯独面对着这具尸体,他重新拾回了第一次解刨的恐惧感,甚至比那时候还要强烈的多。
闻言,刘婷宇愣住,再看看蔡帆死时的狰狞表情,一种突然其来的恶寒迅速游走过全身,不觉间,手心已沁满汗珠。
一个成年人活活流尽了5升的血液,还是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
可是,这样诡谲的事她又何能够接受?
不单单是她,在场其他警员也都默默地擦着额头冷汗,香港6月的天气正值酷暑,他们都感觉身在俄罗斯没有暖炉的冬天般寒冷。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闷的寂静。
刘婷宇暗暗握紧了手里捏着的一叠照片,沉声道:“既然是猝死,就走正忱亡程序吧,不必另行立案,通知他的亲属来认领尸体!”
“刘r!我觉得这件场死亡不合常理,就这样结案是不是太对不起师傅了!”
就在刘婷宇即将迈出房门之际,薛奇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表达了他的质疑。
但是这次,所有人都用一种默哀的眼神看向了他,只有他自己还不明白这番话哪里不对劲。
刘婷宇反身走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看了约有十秒,只把他看得手足无措,垂着头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
刘婷宇一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你觉得我的决定太草率了,对吗?”
见薛奇似有不服但却碍于自己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她狠狠地把手里的照片拍在他胸口,用更严厉的语气道:“你认为他的死不合理,那你来写这份报告,你要怎么写,超自然现象死亡?”
薛奇此时就算是傻子也开窍了,这样的报告是无论如何也交不出去的,含泪默默地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拾起那些散落的照片,再抬起头时,刘婷宇已经从验尸房离开了。
阿飞走过来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别往心里去,刘督察和老蔡是多年的同事,相信老蔡走了,她比我们任何人都难过,刚才并不完全是针对你!”
重新把白布盖好在尸体上,阿飞仍会感到头皮发麻:“不过,老蔡这种死法也太邪门了!”
“师兄!你是不是也认为...他是被...!”
薛奇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那阿飞一眼给瞪了回去,低声告诫道:“如果你不想去找心理鉴定师聊天,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别忘了你可是名警察!”
“知道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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