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又有什么不方便的呢?”眼下这个白衣男子继续笑着,提着单耳青瓷酒壶,往自己的杯中续上酒水说道:“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满足这个目的的还是有的,能让我心神往之的还真没有几个,你算是第二个。这杯我继续敬你!”眼下这个白衣男子端起酒杯。
詹青墨并未举起这第三杯酒,反而笑了笑,像是询问的语气道:“那公子的姓名呢?问人不报己,恐有不适。你说呢?”这才举起这杯酒。
这白衣男子爽朗的笑了几声,落下酒杯这才继续道:“哈哈,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海涵!”接着,双手打拱,很是用力的施一礼道:“在下扬州剑等风!”
詹青墨听着这个名字,不陌生的名字,毕竟扬州一行也是为了这个人,为了带上一句话。
剑等风看着詹青墨久久未回复的面容,上面还挂着丝丝微笑,不免诧异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这次詹青墨反客为主的提起那单耳青瓷壶,为两个空杯中续上新酒道:“如果说,我来扬州是为了寻你,你信吗?”
“哦?”剑等风更是诧异起来,眼前这个姑娘,自己素昧平生,从未见过,看着这个装束应该是外乡人,而来寻自己,能寻自己的外乡人,肯定是在有人在外乡认识自己而且能够让一个姑娘不远千里来寻自己,无非两种事。
剑等风很聪明,眼神微微眯了下,不过转瞬又恢复为平时的样子看着詹青墨道:“我信,怎么能不信?”
詹青墨面对刚才剑等风眯眼的瞬间,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机,虽说转瞬而逝,可那股杀机毕竟存在过。
云淡风轻的把自己正前方的酒杯朝着另外一边推了推,两条胳膊放在桌面上。
那微醺的老掌柜的眼皮也抬了抬,就像刚才那股杀机,又落了下去。
“没什么,你很聪明,你想的很多,剑等风呀剑等风,刚才那股杀机,能够看的出来,你是个重义气之人。所以你怕,你怕自己在外乡的朋友,和我有什么过节,我来寻仇,或许是很多,很多的事情,无数个可能。你不会易,不会占卜,不过可不代表你感觉到一些东西。但是,对于你这种聪明人,为什么不像你找女人一般,直接点呢?”
“呵呵~”剑等风没想到詹青墨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略微尴尬,带着些许歉意的回应道:“我确实没想到我剑等风,在心态上竟然输给了个姑娘。确实如此,就像你说的,我没必要猜,也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算计,直接点挺好的,我相信你是来扬州寻我的,那这杯酒喝完,我觉得应该说说理由。”
“当~”酒杯的声音很是清脆,杯中桃红色,香气四溢的液体轻轻的晃动些许,泛起圈圈涟漪。
杯酒过后,詹青墨也是脱口而出:“你大哥剑弃尽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他好嘛?有没有受伤?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已经有些镇定的剑等风,又慌乱起来,不断的询问着。
这次詹青墨并没有多说其他的话,“他让我来扬州,告诉你,他在天下处,过得很好,让你莫要寻找他!”
随着詹青墨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剑等风脸上慢慢的变得肃穆起来,眼睛之中几乎都含着些许泪光可是,本性的坚持像是不让他流出来,就仅仅的在眼眶里面。
右手颤颤巍巍的提着酒壶,这次,没有先给自己斟满,而是先给詹青墨满上,语气里面也有些哽咽,声音很低,低沉的像是嗓子沙哑的不行,几乎失了声:“谢谢,我大哥的坟墓于何处?”
现在轮到詹青墨诧异起来,不过还是摇摇头回复了:“坟墓不知。”
“啪叽……”单耳青瓷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桃红色的液体四处流淌着。剑等风的眼角清晰的出现了泪痕:“真的,真的,连,连个祭拜的,地方,都,都没有么?”
詹青墨摇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剑等风焦急的样子,完全不像在云海中的惬意,潇洒。
“他,现在是南国丽水河伯。”詹青墨继续说道。
剑等风的泪眼上,猛地一下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手里的酒都快溢出酒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大哥呀大哥,你如此骄傲的人,弃剑学文,当初何等意气风发,扬州城谁人不知,新秀剑弃尽,而如今,真正成了文庙中人,趋于一隅之地,是否真能如你所愿?呵呵,这杯酒,我当敬你,我希望有一天,你真的能够施展报复,可以立在文脉之巅,天下处,我知道你,肯定会过得很好!”
说罢,杯酒落地,再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一旁的老掌柜,含糊的嗓子之中,像是咳出了什么东西似的,开了腔道:“我这店里的酒,是给人喝的~!”
说罢,又像是睡着了样子,没了声音。
剑等风,摇摇头,连胜的对着老掌柜的道歉:“是在下不懂规矩,是在下不懂规矩~”
心情像是从低谷,又回到了云颠,洒脱的样子,窗外的春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如烟,如梦的青石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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