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完全照做,很是谨慎的站立于詹青墨一侧,完全不敢随意动作。
“倒酒!”
“学着喝一口!”
东青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自己的尹叔叔从来不许自己喝酒,可是这次,怎么如此奇怪?可是也还是照做了。
这竹叶青的味道入口绵柔,可是后劲起来的时候从嗓子里面直接辣到胃里,东青不断的伸出舌头哈着气,还用手扇着舌头打了结一样的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酒这么难喝,为啥你和鑫爷爷都喜欢喝酒,真是搞不懂,搞不懂!!”
詹青墨没有觉得好笑,也没有去否定东青这个说法,反而说了句很不着边际的话:“生活的滋味不比酒的滋味好喝!”
“剑招我留在房间桌面上,如果我回来了,还能再见一面!如果回不来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詹青墨的话听在东青的耳中有些伤感,就像是生死离别一般。“是个鑫爷爷一样么?不回来了,就永远不会回来,永远也再见到尹叔叔了么?”
詹青墨没有回复,戴上斗笠,提着剑,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朦朦胧胧亮的客栈门口。
东青看着自己尹叔叔离开的景象,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不哭,我说我的,我东青练剑之后就不哭了,真的不哭了。可是,可是眼睛里面怎么这么酸,是风,是沙子,是其他东西,肯定的!……”
詹青墨背负着拂晓的天,今天还是蒋毅守着城门,不过没有给他打招呼,离开境城朝着漠城的方向而行。
枝头上晨风拂过,不知道是哪一片叶子似乎想出去走走,从空中落下,刚刚好落在詹青墨的斗笠之上。
“一叶知秋,秋萧瑟。都说秋愁,秋愁,愁的不是这个季节,而是所有的果实成熟,也就是所有的事情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可能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受。”
詹青墨一路上心没有停留,也不断的想着很多事情,“东青不要怪我,这一天终归会来,你也终归会长大。”
顺着这条官道,詹青墨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太阳已经顶在了头顶,给路上留下了短短的影子,这处十字岔路口,猛然间有着出现不少慌不择路的普通百姓装饰的人物,都是从另外个小路上逃荒过来。
詹青墨有些不解的拦下个青年人道:“你好,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话还没说完,就听着那人上气不接下气从自己干涩到发白的嘴唇里说道:“杀,杀人了,好人,好人被杀了!”
詹青墨看着眼下此人,急忙取出一点点酒水递了过去。这个青年也不是不含糊,一大口饮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袖子大摸了摸嘴唇,语速很快的说道:“来了一个女的,不问青红皂白,直接逮住村子里面的人就杀,村子里最大的好人庄家还想尝试着说说道理,可,可是直接被屠了满门。”
“狗子,你还不跑,那疯女人快杀过来了!”
“不说了,你也别去那里,~”这青年又急忙疲于奔命起来。
詹青墨没有听从那个年轻人的话,反而从管道上这个岔路口直接拐了过去,行了没有几步,就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双明亮的眸子,那双渴望着活下去的眼睛,就这么没了任何光彩。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詹青墨一个人就这么拦在那身着橙色衣裳,头上裹素,眼神里都是杀心,手中提着把狭长的柳叶长刀,血液不断的从刀刃处滴下。
言语中丝毫没有掩盖住自己的杀机:“庄家堡的人,都该杀!怎么你要做个替天行道的剑客?呵呵,那当年整村人都欺凌我们一家之时,为何没出现个替我们伸张正义之人?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杀!”
詹青墨脚下稳如泰山,没有挪动一步,“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仇来仇往谁又能分的清?看看你身后百十条人命,还有这个孩子,你说他们都有错么?”
“错?有错,他们生在这里就是错,而如今,我来寻仇,所有人都有错!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开!”这女子柳眉倒竖,杀气腾腾的提着手里的柳叶长刀,一步一个满是鲜血小巧的脚印。
詹青墨依旧是寸步不离,就这么站在女子的跟前,拦住去路。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都是江湖中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这女子怒喝声音而来,手里的柳叶刀,像是秋风一般,直接朝着詹青墨扫了下来。
一个四境的女子,在詹青墨这里,又能卷起什么风浪?这刀光虽说很是惊艳,像漫天垂下的柳条,可是在詹青墨的眼中已然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惊鸿身法使出,剑还未出鞘就已然尽数躲过。
那橙衣女子见自己的招数落了个空,不由得多看了这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一眼,反手又是一刀过去。只听传出不断的破空响声,被无数人踩的硬如磐石的地面直接裂出个不小的口子蔓延过去。
詹青墨脚下轻点,很优雅的升起于空中稳稳当当的落在这女子身后。
“我想杀你,可我更想听听当年的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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