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县武卫府。>
之前验尸的仵作已经被带了回来,正在接受审问。>
事关重大,由巡检周淮亲自负责,冷眼盯着仵作道:“王少成明明是勒于喉上而死,当时验尸,你为何说是勒于喉下!另外,过后我们在尸体上又发现了其他东西,包括其指甲内残留的血迹,如此明显的线索,你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仵作,怎么可能会漏掉!”>
说着重重一拍桌案:“说!是不是你在故意隐藏什么!”>
砰的一声,仵作被吓了一跳,他是个有些干瘦的老头,闻言顿时哭丧着脸道:“巡检大人,真是小人疏忽了,当时可能是探究不细,未曾发现这些,小人愿意领罚,绝无怨言。”>
“狗贼好胆!”周淮冷笑:“你以为,一句疏忽,就能搪塞过去吗!我且问你!命案发生之后,你迟误许久,我曾问你缘由,你说是忘拿了东西折返导致,可我派人去查,你的房主却说你当日出门之后便再未返回!”>
“告诉本官,为什么要撒谎!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使钱于你,一番密谋,这才延误了时间!”>
“小人冤枉啊!”>
“那你对此作何解释!”>
仵作开始叫屈:“如大人所说,小人确实未曾返家,其实当时只因腿脚有些不便,行的慢了些,可又怕大人责骂,便只能胡乱找了个理由,好以此少训。”>
说着还委屈巴巴道:“六安县谁不知道,巡检大人脾气不好,小人哪敢触这锋芒啊”>
“一派胡言!”周淮大怒:“老王头,你应该明白武卫府是什么地方!劝你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有你好受的!”>
“巡检大人,小人真是冤枉,您不能因为小人一时的疏忽,便硬往小人头上扣大罪吧,这这这,小人平时也没得罪于您啊,大不了,您辞了小人便是”>
仵作继续叫屈,显然,与他做的暗事相比,工作中的失误又算得了什么,自然会死咬不开口。>
“辞了你?有那么简单吗。”周淮冷冷道:“你以为,你牵扯的事情很小吗?只是死了一个人?告诉你老王头!你上了不该上的船,命不久矣!”>
“什什么!?”仵作下意识惊了一声,可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镇定:“小人不明白巡检大人在说什么。”>
“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府内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近!”周淮一摆手,心里知道这么问下去是没用的,仵作虽然是个突破口,但明显还少点什么。>
“诺!”两名官兵应声,开始上前动作。>
“巡检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仵作还在大叫着。>
与此同时,六安县府内。>
仵作被抓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县丞有些担心道:“这老王头可靠吗,这要是吐出点什么,可就大事不妙了啊。”>
郭宝德道:“放心,老王头比你那个刺客更可靠,因为在金银及性命之间,他就是再傻,也会做出最优选择的。”>
“这倒也是,验尸上的疏忽,大不了被革,丢了活计,至多再受些刑罚,可若招了,那就是人头不保。”县丞放心不少:“等方大人那拿到郡里的命令,把案子给定了,自然什么事都解决了。”>
听到这话,主薄卢仁友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方大人那里情况如何了。”>
“大家都在一起渡这个难关,他方录事也会拼尽全力的,咱们等消息就是了。”郭宝德道。>
双方似乎都着重于眼下的时间了。>
眼下距离方大人离开六安已经过去整整一天。>
又过两日,县府这边消息终于传回,郭宝德等人得知,连忙相迎。>
方大人似乎也赶得很急,一入后堂就提起茶壶,咕噜噜灌了几口凉茶,见几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喘过几口气后,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郡守本就想上调此案,我便顺水推舟,事已办妥。”>
呼~~~>
几人不禁都长出了口气。>
郭宝德道:“只要此案卷宗被我们拿到手,任他余冬青再有本事,也只能干看着!何况,参奏的书信这几天就会送呈吏部,届时,他余冬青多半会被停职,一旦丢了县尉身份,他便是想做这绊脚石也做不成了!”>
“是啊是啊,终于了却了一桩心头大患。”卢仁友语气别提有多后怕了。>
“呵呵。”县丞则是笑了笑,阴恻恻道:“若是如此,余冬青一平民,到时候,咱们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置其于死地。”>
“现在先不说这个。”方大人打断道:“目下最要紧的,还是时间问题,要尽快定案,把这事做成无解。”>
“那还等什么?拿着调令,去武卫府!”郭宝德精神抖擞。>
下午时分,武卫府。>
“县尊,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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