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老将军的府上。
王老将军瞧着点点头,算是满意了。着人抄了份单子,这边嘱着管家将当年备给亲孙女的那些清点出来,那边派人将抄的这份礼单转递了去林府的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瞧着那礼单上的字,看不太清楚,只是长长的折页上密密写着,该是份量颇重的。
陈妈妈见老太太抬了手将单子送往她这处,忙接了过来。
一句一顿念完,老太太已有些疲,却满怀欣慰地笑,同陈妈妈道:“若是只在我家,定不得这样好的亲事。”
老太太还依稀记得四五年前瞧袁亦儒的样子,眉清目秀的,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也是极好的。只是老太太不知道,如今袁亦儒在京都里是怎样的名声。若是知道传言中袁亦儒的“克妻”命数,还有能用事实佐证的不仅克了王家姐的命,更差点儿克了孙家姐的命,老太太该是会气极了去。
谁也不敢同林老太太这茬子事情,老太太自然欢喜得厉害,拉着沈氏的手各种交待,还边奇怪沈氏那红通通的眼圈是怎么回事儿,想来或是因为心里顶高兴的,这才哭了场。林老太太也没留心着多问,沈氏就一概“嗯”、“好”的应付了过去。
定下这门亲事,又折定了日子在明年开春后的四月十二,王老将军拟了份为林书茹备好的嫁妆单子,这才带才领着皇命启程去了边陲塞北。
这一来,林书茹的嫁妆除了公中的那份,另有老太太的大笔添妆,加上沈氏多添的,又再加上将军新送来的添妆单子,林书茹的嫁妆一时变得十分可观。
袁家这边得了林家送来的嫁妆单子,忙着又在聘礼单子上加了许多。
这门亲事来得突然,林二爷懵了好一阵子,晃过神来后沮丧极了。
原本二房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得力人时,的确也曾瞧上过袁家二少袁亦儒。可如今得了王老将军这门子靠山,林二爷的眼光自当是水涨船高,袁家在他眼中自然也就不怎么好了。
他万万没想到王老将军沉吟之下想到给林书茹寻的人家,居然是他的亲孙女没能一偿心愿嫁去的那个家和那个人,心里头愤懑得厉害,瞧着呜呜嘤嘤抹泪的沈氏就暴躁,扎扎实实地发了好几顿的脾气,还瞧见了林书茹满目冷意地瞪了他好几眼。
真是翅膀硬了!
沈氏哭得厉害,眼泪止也止不住,林书茹那头来劝也不管用,直抱着嚎啕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
“苦命”的林书茹被她哭丧得心里头揪得厉害,被抱在怀里揉着,憋得一张脸红彤彤。
她没那么迷信,自然也没那么多因为袁亦儒克妻名头而起的忧心忡忡。更何况如今她已同袁家换了八字定下亲事,也没觉得有什么头痛脑热的不舒服。
蒋娉婷这日笑眯眯的来,见着林家一概的愁云惨淡,也没什么诧异的,该是相当清楚“克妻”风闻于袁亦儒和与他有关之人的影响。
订下婚事的姑娘家不好多走动,蒋娉婷却不拘这个礼,照样的想怎么往来就怎么往来。
林书茹见她眉梢带笑,道:“先前倒是没瞧出来,那韩子还真是个本事的。”
蒋娉婷眉目中有几分娇嗔样儿一闪而过,后又有几分恼,道:“怎么都没那袁亦儒有本事不是。”
林书茹听着一愣,不知蒋娉婷的是什么意思。
蒋娉婷哧地一笑,打趣她道:“就知你想笑话我,这不,我赶了头来笑话你的。”
林书茹自然是越听她越是一头雾水,蒋娉婷乐道:“我同你细细。”
蒋娉婷带来的消息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震得林书茹半晌没回过神来。
蒋娉婷咂咂嘴道:“我觉着他就是个故意的,寻常时也没见听他与王老将军往来得这么勤,就那恩赐下来后是特别的殷勤,我听着这事儿就在想,”蒋娉婷贼贼的笑,“倒是真有心。”
细想着记忆中袁亦儒曾出现过的那些场景,林书茹有些囧,尤其是最后那次在南音寺后山上的照面,想想都觉着令人万分尴尬。
林书茹的窘迫,看在蒋娉婷的眼里,倒似是有着别样的意思。她推推林书茹道:“虽然我是不怎么信那些个克妻的传闻,不过,你还是心着些的好。”
也不知为什么,自听了蒋娉婷的这番话后,林书茹心中便开始惴惴难安起来。纠结的原因不在于蒋娉婷于“克妻”名声的担忧,而是蒋娉婷双眸盈盈道的那句:“倒是真的有心。”。
秋末,几场大雨下了后,暑气顿消,空气里弥散起丝丝凉意来。
孙家姐递了张帖子过来,点了名的只邀林三姑娘去赏菊,林书茹想了想,同那孙宛也没曾怎样交集过,也不知这封请帖这时候送来是个什么意思。
姑娘家订了亲,该是不能多走动的,可孙家那头还特派了个妈妈过来问林三姑娘的口味喜好,这便是盛情难却了。
孙宛也是待嫁的姑娘,既然三头两头热络的来问,林家这边自然也推辞不了。
本以为孙家姐这日邀了许多人来,却没想到来的客人只十个指头一摊就能数得过来。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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