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韩老太太八十大寿的那天,韩公子的鼻梁被忠勇侯府的梁姑娘打断了,但韩公子对此坚决否认,他……这鼻梁是他在与袁亦儒的武艺切磋中,对方失手,因此才会负伤的。
林琴茹探头过来,瞧着林书茹满脸从未有过的求知**。
林书茹摸摸鼻尖,正想着如何顾左右而言他,恰这时李迎家的跑了进来递话,忠勇侯府的那位蒋姑娘,居然比拜帖所书之日提前了三天过来。
林书茹撇撇嘴。这货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为何还要修上拜帖一封递到林宅来?
蒋娉婷来得突然,礼却带得不少。顾氏冷汗潸潸的带着尚在家中的几人跑出来迎,几日前同林大老爷商量的章法完全派不上用场。
林书茹暗暗朝蒋娉婷翻了几个白眼,心道:莫非只有她看出了这货噙在嘴边的笑意,完全是因林家上下的张皇失措而起?
久病在床的林老太太大约是没怎么听过这蒋娉婷的名头,整个人都精神奕奕。蒋娉婷端得一副仪态万方,坐在老太太手侧笑得温雅和婉,连那微微的颔首姿态都透出种大家闺秀的雍容气度,对比前几日那个一拳就将韩子打得歪了鼻梁、血流如柱的蒋娉婷,林书茹实在忍不住斜眼儿望天。
老太太到底身子骨不大好,坐不几下便没了神气。陈妈妈瞧着给顾氏使了使眼色,还没等顾氏话,蒋娉婷便同老太太了,其实这日来吧,就是想要找林书茹话。
林老太太愣了愣。原以为蒋娉婷这样儿的家世,定是大房琴茹高攀来的人物,却没想到是冲着二房的林书茹来的,一时有些错愕,转瞬间却眉开眼笑得露了牙,嘱着林书茹陪蒋娉婷好好儿话。
老太太从来偏心得厉害,这大家伙都知道。只不过变脸变得这么快,人见了总不大舒服。
林琴茹咬着唇,两手交握得紧,也不存在什么羡慕嫉妒恨,毕竟蒋娉婷的赫赫声名摆在那里。她就是不开心,凭什么林书茹这么得老太太的心。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不如买个物件般分毫能计,这京都多少人对难于伺候的蒋娉婷束手无策、巴结不成、讨好难行,却奇怪的只有态度实在不那么好的林书茹入了她的眼。
蒋娉婷扭着眼眉,瞧瞧我多赏你面子。
林书茹“嗯哈”应着,屈膝一礼,道了句:“多谢。”心中却道这货是不知,昨个儿她爹林二爷知道她在韩家寿宴惹上了蒋娉婷,气得直跳脚,拍着桌子同沈氏嚷嚷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女儿到底还想不想嫁云云,直至半夜才撤了阵势。
林书茹的回应,敷衍的意味甚浓,蒋娉婷挑挑眉,掌一挥,“啪”一声拍在她后背,用得力道不轻不重,疼得林书茹直呲牙。
蒋娉婷撇撇嘴,道了句:“给你脸你还不要脸。”
林书茹翻她一眼,好声好气道:“你这脸,很难要得起。”
蒋娉婷哈哈大笑,捶着林书茹后背咣咣作响,远远经过的林府下人闻声瞧去,面色一变,忙行色匆匆走开来。
蒋娉婷捶人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声大力,林书茹瘪着嘴瞧她,道:“人韩子真不错,宁冤兄弟,也不在你的狼藉名声上再多添一笔。”
蒋娉婷脸一垮,“那也是他做人不地道在先。”
韩子的鼻梁骨出了事,老侯爷转头就狠训了蒋娉婷一顿,还极其难得的罚了她闭门思过两日。
难得有人采斐然,毫不逾礼的表述了自己对于蒋姑娘的爱慕之意,却谁料遭到了蒋姑娘的拳脚相向。老侯爷着实有些气结,一来是因为传言将蒋姑娘描述得过于血腥暴力,二来是他不信,蒋姑娘只不过有些许的任性,怎会如此血腥暴力?
要韩子这人,的确还有几分仗义。被人不问青红皂白海扁一顿断了鼻梁,居然还能以德报怨,将脏水泼反到袁亦儒身上,情根深种的意思连林书茹都看明白了几分。
等蒋娉婷在老侯爷孜孜不倦的教训中醒过神来,顿觉一个头两个大。想起当日韩子见得她时,满面不胜娇羞,忍不住满额阵阵冷汗。蒋娉婷扯来韩子所书的劝谏,再看了两遍,总算是回过味来。
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蒋娉婷没想到韩子将此事的后果转嫁到了袁亦儒身上。不过,她一想,又没吭气。话回来,被泼脏水的袁亦儒实在也不值得同情,人韩子伤得那么重,还不是因为他在那关键的一刹那不挡反闪。
这人做得如此不地道,拿他当最值得骄傲的哥们儿的沈绍延究竟知不知道?
林书茹捏捏下巴,想起这事,决定下回要好好跟沈绍延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等送走了蒋娉婷,林二爷恰从外头回来,看见马车辚辚驶远,车驾瞧着气派非凡。
因是与蒋娉婷所写的拜帖差了三日,林二爷也没在第一时间想到是那忠勇侯府的蒋姑娘过来,还以为是林大老爷的同僚,或是同大房有关的别的什么人过来,不觉皱了皱眉头,背着手朝着车驾远去的方向冷哼了声。
看门的厮站直了腰板,瞧着二爷面色不虞,也没主动提起方才那走得是谁。
林二爷跨步走进门去,突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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