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模样,碧婷这才放下心来。
面对林琴茹的炫耀,林书茹却淡定得很。
她间或点点头,对林琴茹所的话表示万分的赞同,末了,边轻轻抓着两颊瘙痒的疹子,边探头过来问:“欸,实话,炫完了一点东西都没得给我?”
林琴茹白了她两眼,哼了声,却不话。
林书茹推了她的肩一下,佯作气鼓鼓状,“大姐姐可够气的。笑我笑够了,炫也炫够了,一点东西都不得我带个。”
林琴茹一脸得逞地笑,转头冲碧芳摆摆手,碧芳忙将一叠得工工整整的物件放了在林琴茹手心。
林书茹伸着脑袋去看,被林琴茹一巴掌推了回来坐下。
林琴茹道:“别急哄哄的,这破东西没人跟你抢。”
林书茹觉着挺奇怪,哪有人买了东西送人,还声称自己买的是破东西?
林书茹斜了眼儿,问她:“怎么?不是你买的?难不成是别人送了你,你嫌难看、嫌格调低,所以这才转送了我?”
林琴茹眨眨眼,长睫扑扇,欲言又止,终憋了了句:“管是从谁手上弄来的,反正今个儿是我给的你,你就得谢了我。”
林书茹倒没在意她话中藏着的意思,眼直勾勾的瞧着那心翼翼包裹好,却被林琴茹成是破烂的东西,心中奇怪不已。
等林琴茹扒拉开那布包,林书茹瞧见里头是一支带着条淡蓝色流苏的扁身绿檀凤钗。
这钗身素得厉害,下头的流苏颜色却又显得有些艳。若是要往头上戴,林书茹觉着她母亲沈氏那样的年龄才刚合适,也难怪会被林琴茹视为破东西。
林书茹咂咂嘴,刚想同林琴茹,这东西送给妈妈辈比较合适,送了她可真叫一个浪费。
话还没出口,便被林琴茹的话堵了回来。林琴茹:“瞧着是破吧,我没诓你吧。我就不知道谁会拿这么个东西做书签。”
“书签?”被林琴茹这番话提了个醒,林书茹倒是对这过于素淡的凤钗起了兴趣。
她仔细拿在手上瞧了瞧,绿檀木色泽温润,原是用了上好的材质,才令显得愈发古朴。碧婷瞧见林书茹转了身,往那头桌案处扫了几眼,知她是想拿本书来试上一试,忙快步走了去捧了本书来。
林琴茹无甚兴趣地扫了眼青皮册上的书名,懒懒看着林书茹将那凤钗模样的书签夹了进去,冲那下头露出的一带流苏道了句:“真是难看透了。”谁家拿个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别着书册,不仅模样老气,还垂了一带淡蓝流苏出来,那些个模样庄重的书册被这一衬,顷刻间即变成了个古怪的模样。
林书茹瞧着新鲜,倒是高兴得很,抬起手,瞧瞧垂出书页的流苏傻呵呵的笑,冲林琴茹道了句:“多谢。”
林琴茹皱皱鼻子,哼了句,“品味真差。”边将她那金掐丝的鸣蝉花簪子仔细包好,边又窥了林书茹几眼,待离开之前,重又了句:“三妹妹,你品味真的真的很差。”
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林书茹这场疹子发得毫无预兆,去得异常艰辛。
京城的夏季,比荆州要燥热许多。燥热的天气,引起发疹的不断反复。这个夏天,林书茹几乎没有踏出露薇轩的院门半步。
前来瞧病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药方下了一帖又一帖,到最后皆是束手无策。
在林书茹几乎要放弃治疗希望的时候,隆冬来临了。
这场困扰了林书茹大半年的疹症,终于在这场严寒到来之初,毫无预兆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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