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我醒來我才发现,她可不是作弄我,而是存心要我的命!
我被倒吊在一棵树上,周围昏暗,全是高耸入云的古木。想來,此处应是森林深处无疑了。我叹了口气,向上仰起身子,摸了摸双足上的绳子,是粗糙的麻绳!我咬了咬牙,摸索着想解开,可是那结扣不是中原的打结方式,解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无法,我只得继续吊着!
好在小时候练舞为了基本功扎实,我每天都会像这样倒吊着一个时辰,就当是重温一下苦中作乐了!
可是过了大半个时辰,我脑中血液倒冲,耳边嗡嗡作响。心下无奈惊惧至极,真是年纪大了,才这么会儿就受不住了!我费力的仰起身子,抓住脚上的绳索,让头部不再那么难受。
贺戮,你这会儿死哪儿去了!
谁來救救我呀!
身子仰着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只得又倒回去。到处都是黑暗一片,我睁大眼睛想看清四周,可却是徒劳。
正当我的心境陷入绝望。眼前忽然出现了亮光,而且不止一点,有好几处。只是那亮光极其奇怪,是绿色的。我仔细分辨,待那亮光越來越近,我才大惊失色:是狼群!
狼群渐渐向我靠拢,将我围在其中,口中发出低吼。那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心里发毛,想要仰起身,却只觉得手脚发软,指尖都颤抖起來。
“走开,走开!不要过來!”我大声呼喝着,可是它们怎么可能听懂我说的,有一只狼已经近前,咬住了我垂落下的头巾。“啊!快走开啊!”我用手护住头巾,可是那只狼却丝毫沒有松口,头巾被撕下一块,另一只狼扑了过來,我不知哪儿來的力气,用力向上仰,抓住脚踝上的绳子,可是头巾已被它们扯落,撕碎了。
我紧紧抓住绳索,不让自己掉下去,群狼在下面打转,有几只跳起來想咬我,我又往上爬了一下,沒被咬到。可是我知道这样支撑不了多久的,向旁边伸出手,勾住大树,双手抱在树干上。只是这棵树很粗,我只抱了一半,手指狠狠扣着树皮,不让自己滑下去。
可是时间久了,我手上的力气骤然减小,身子往下滑着,手臂上的衣料单薄,一滑就被磨破了。
想不到,我沒死在后宫那么惨烈的争斗里,沒死在被追杀逃亡的自裁里,沒死在突厥营帐的羞辱里,却要死在……死在这个原始森林,葬身狼腹。
“贺戮,你他/妈/的……”本想破口大骂,却不想出声如此微弱无助。
我看了一眼下面,有几只狼不耐烦的抛开了,但还是有好几只在徘徊着。抱着树干的手臂缓缓下滑,我绝望的闭上眼尸骨无存,这是最惨的死法了,比葬身大海还要凄惨啊!
耳边好像传來了马蹄声,我立即睁开眼,仔细倾听,真的是马蹄声!
“救命!救命啊!”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力呼喊着。可是马蹄声只响了一会儿,又消失了。
我怔在那里,眼泪簌簌而下,元曦、宝月,母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启悯,我再也……
当我正准备撒手的时候,马蹄声再次响起,又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射入狼头,应声倒下。其余狼群低吼着四散逃开,我回头一看,火光忽闪里,贺戮一人当先手拿弓箭,见狼群逃走,他又拿起一支箭,射向我的方向。
我脚下一轻,身子向下坠去,还未及落地,就被贺戮抱起,搂在怀中。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只看向前方,棱角分明的下颚,薄削的唇紧紧抿着……我微微一笑,头脑昏沉,晕了过去。
睁开眼,贺戮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我微微一动,才觉得手臂和手掌都火辣辣的疼。贺戮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你醒了。”
我蹙了蹙眉,无奈的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着的双臂。他道:“只是破了皮,过两天就沒事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他答非所问的说:“我已经惩罚了舍提墩步真,她以后不敢再來找你麻烦了。”是步真告诉他的?她沒那么好心吧?既然想要我的命,怎么会轻易告诉贺戮我的所在。
我眨了眨眼:“你对她用刑了?”
他只冷哼一声,沒答话。侍女端了食物进來,他扶起我亲自喂我。我看那侍女并不是从前照顾我的,就问:“原來的那两个呢?”
他冷冷道:“她们照顾不好你,我把她们都杀了!”
“什么?你疯了吗?”我愣住。
“若不是她们沒有尽忠职守,你怎么会遭遇这么大的危险?别人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差一点就被狼群吃了!”他怒气冲冲的说完这些话,把碗放进我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碗里的白粥,怔愣许久。
皮肉伤的确很快就好了,可是因为用力过猛,我的两只手臂好几天都沒抬得起來。
新來的侍女摸不清我的脾气喜好,又不会说简单的汉语,我只觉处处不顺手,很是苦恼了一番。
最后,我不得不向贺戮提要求:“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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