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角犀和巨狼根本不理会周围的喧闹,在它们的世界里,只有目露凶光的对手才值得自己关注。
两兽再次一次擦身而过,在快冲撞到护栏时,彼此都及时拐弯调转身体。
刺角犀这次转身扭动脖子的时候,感觉到脖子有些疼痛,它意识到那是胆小的瘦狼在躲避自己正面冲撞的时候,从自己脖子下闪过留下的伤口,不禁勃然大怒,一声霸道至极的低吼在全场上空响起,吼声里隐隐可以感觉到尊严被挑衅后的暴躁与愤怒。
怒吼中,它强劲的后腿猛地一蹬地面,再次发动野性冲锋!
看到对方发动第三次冲锋,巨狼眼中闪过狡黠。这种皮糙肉厚、心胸狭隘的对手,它不是没遇到过。要想将对方一击毙命,是不可能的。在这里,它的周围没有强敌环伺,也没有族群里的老弱需要照顾,它可以和对方慢慢周旋。
当两兽再度擦肩而过的时候,四座的观众嘘声喝骂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刺角犀的脖子下再次多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看着场中刺角犀气势汹汹追逐巨狼的情景,杜霖放下心来。或许巨狼不知道对手的软肋在哪里,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巨狼保持这种机警和策略,刺角犀终将会体力耗尽,被巨狼拖垮玩死。
时间在轰隆隆的奔跑中过去。看客的呐喊和辱骂总是在两兽将要对撞时达到顶峰,而在双方擦身而去后,陷入低谷。
场中灰尘飞扬,四周喷出水枪,细密而强劲的水龙压下满场的尘土,将两头异兽的身形显露出来。
刺角犀忽闪着宽大的鼻孔,恶狠狠瞪着似乎已经体力不支的巨狼。它鄙视对方的小动作。那是懦夫的行为,更是无济于事的。自己全力撞击,击碎大石是完全没问题的,虽然有体重数吨的原因,但是也有长骨刺精钢般坚硬的因素。只要自己能够撞到对方一次,就是将其碾成肉泥之时。所以,它虽然对于巨狼耍小聪明十分愤怒,却没有停止自己虽擅长的攻击手段。
它怒吼一声,再次奋起四蹄,铲起地面湿滑的泥土,向巨狼冲去。蹄声隆隆,全场震动,磅礴无双的强大威力再次汹涌而出。
杜霖端着手中差点溢出杯沿的酒水,喝了一大口。一副风轻云淡的惬意。
“巨狼怕是不行了。”吴安平说道,发现即使包厢里有良好的隔音效果,但是,此时他的声音被下方的声浪掩盖,不得不再次大声说了一次。
“什么?”杜霖掏了掏耳朵。
“巨狼不会赢。”吴安平对着杜霖摇头道。
杜霖狐疑地瞟了一眼吴安平。自己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对方也没离开,他的工作这么清闲吗?还是对方的工作就在这里?
想到这里,杜霖心中一动,自己刚一进入大厅,对方就出现了,而且现在还和自己待在一起。莫非这个家伙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张春丽两次向他提及“吴安平”,难道此人和“他”有事需要解决?
杜霖心中狐疑,对吴安平,起了关注之心。
刺角犀和巨狼的战斗还在持续,准确地说,是刺角犀对巨狼的追杀还在继续,两兽冲撞已经至少有**个回合了,在刺角犀穷凶极恶的攻击下,巨狼的皮毛上也已经开始渗血,不知道是战斗中的哪一回合受了伤。
巨狼的身形渐渐沉重。它的躲避显得有些吃力艰难,给人一种感觉,它已经快累连四肢都抬不起来了。每次躲开刺角犀的攻击,总会让人觉得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它绝对没有力气再避开,然而奇怪的是,每每到了那一刻,巨狼又能从刺角犀的长刺骨下逃生。
“看来,你要输了!”旁边的女人看着巨狼险象环生,有些幸灾乐祸大声说道。
然而,杜霖却像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看场中厮杀,而是沉默喝着茶。
似乎是为了助推那女人的推断和对杜霖的嘲讽,巨狼陡然发出一声惨嚎,接着身体就飞起,重重地砸在护栏上,引起护栏边的观众一阵阵尖叫。
杜霖闻声看去,手指一紧,眯眼盯着护栏下那软踏踏的巨狼。不过瞬间,他就噗嗤笑了起来,眼中露出欣赏之意。
距离虽员,他却从巨狼微微下垂的眼睑之间捕捉到了一道寒意,对,是寒意,是将要进行最后一击的彻骨寒意,而不是绝望解脱的弥留死意。
刺角犀缓慢地调整了一下身体,有些艰难地挪动着脖子。它与巨狼之间的战斗,沉默而肃杀,枯燥而令其渐生烦躁,没有彼此之间的叫嚣,没有休息和停顿,只有一次次单调撞击。所幸的是,在自己力气将用尽之前,那头该死的卑贱的生物,躲避了自己二十多次冲撞后,终于倒下了。
刺角犀的脖子已经被巨狼抓得稀烂,血水顺着钢针般的鬃毛滴淌。纵然再皮坚如铁,也不会真无感觉。不过,它不在乎。痛苦只会令其更加愤怒,血腥只会令其更加残暴。
它得意地喘着腥臭粗气,慢悠悠地向萎靡不振的巨狼爬去。站在巨狼身边,它看见巨狼费力地挪动着后肢,脑袋向侧方诡异的扭曲着。
巨狼诡异的姿势,让刺角犀产生了兴趣,然而,这种兴趣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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