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效果测试中,杜霖将两种药粉,远远分开。
因不明白那种神经刺激的程度,他开始通过两种植物粉末气息之间相生相克之理,尝试不同分量的配比。在十多次分析之后,他拉下面罩,开始按照确定下来的配比,将两种药粉混合。
看着稀松平常的墨绿色粉末,杜霖对自己自认为的首次配药信心不足。他沉默良久后,挑出绿豆大的粉末,走到屋子的角落,掀开了面罩。
当他将指甲上那些粉末,嗅入一丝进入鼻中的刹那。世界轰然崩塌了。
他陷入一个令其感觉无比兴奋的幻境中,就好像自己突然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人,胜过世界上任何东西,而周围的一切都沿着头顶的光束倾斜浮动下沉,胆怯而怀有敬畏地匍匐在自己脚下,生死任由自己处置。
那是自己这辈子从没出现过这么好的强大感觉!
他觉得此时若有有人敢冒犯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宽恕他们。即使无人冒犯自己,自己也要做些什么,来让整个世界在自己面前战栗。
……
好在,杜霖怀着小心谨慎去品评,所以,在迷幻产生的那一刻,他依靠着脑中一丝强制性的精神力,在失去自控能力的边缘,回归了自己。饶是如此,也吓了他一身冷汗。
两种药材混合的威力,令杜霖震惊。他没想到这种药只是通过气息的作用,就能产生强力致幻效果。心里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逮只动物来试验,以身试法实在是太凶险了。
看着面前那一小把墨绿色粉末。杜霖思索以后若是有机会,经过实验室加工,制成药丸,随身携带,恐怕能发挥难以想象的作用。
为进一步验证药效,他捉了两头正在洞穴中安眠的山鼠。在它们身上试验了一次,发现遭受无妄之灾的它们嗅到此药的气息后,极度狂躁暴戾,仇视身边的一切,对一切事物都展开不可思议的殊死攻击。
想到蜘蛛变异人嚣张的高高在上的嗜血嘴脸,杜霖将独家发明的致幻药,作为一记大招安置在这个深坑机关中。这是他发明的极度危险的致幻毒粉,只是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神经毒药。
等待坑里的动静消停后,杜霖拉下面罩,跳入坑中,打开坑壁两侧木板,发现里面的山鼠目光呆滞,显然处于疯狂之后的迷醉阶段,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它们没有一个能活命了。
杜霖脱下衣服,扇了一阵风,将里面的药味吹尽,再盖上木板,用泥土封了薄薄一层,然后小心地将两包鸽子蛋大小的墨绿粉末用泥巴包好,悬挂在木板外面。这两包强力致幻药粉,将会随着坑内的机关触动,木板开启,鼠群冲破后,摔裂在坑底。
杜霖觉得即使没有受到神经刺激的鼠群参与,那药效也够那只那个老蜘蛛精喝一壶的。
做好这些后,杜霖踹了踹结实的坑底。原本还想插一些尖桩,但看看天色,便打消了念头。
松木屋内,就在蜘蛛变异人幻想着用锋利的步足划开杜霖的肚子,将口器插进对方的肚子里拼命吸食时,蛛网再次晃动。
这是第八次了!
它气急败坏、风驰电掣向远处奔去,到了事发地上空,锥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身下的一幕,再次咬牙切齿得咒骂起来。
只见前方的蛛网上数丈方圆之内黑烟滚滚,黑烟中满是一股浓重的焦臭味,蜘蛛变异人冲进烟雾,看到了无数皮肉焦黑的蛇鼠尸体。
“卑鄙,懦夫!没有卵蛋的阉,货!!”
它疯狂舞动肢体,似要将杜霖随着这大千世界一起荡平一般。
狂风骤起,草皮石块纷飞,蛛网上的死物砰砰炸响,化为黑色碎块和烟雾,带着恶心的焦糊味,被怒气冲冲的风暴驱散。
“混蛋!你给我出来!脱下自己的……裤子看看,看看你下面,还有东西吗!!”
此时的它,被杜霖耍猴似的牵着鼻子东奔西跑,身心俱疲,它从蛛网中落下,脱离的变异的形体,恢复了人形。
额前的白发和着汗水,贴在一张苍老的女人脸上。湿漉漉的乱发,如雨后枯草垛凌乱。眼皮褶皱叠压形成的三角眼内血丝密布,好像银丝在炉火中熔化。两额旁的蓝色血管,随着鼻息煽动,凹凸起伏弯曲,宛如狰狞而恐怖弯角,如同从冥河中现身的厉鬼。
“混蛋!贱人!胆小鬼——!”
她疯狂咒骂,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她的声音嘶哑如刀磨石头,喊叫声逐渐减弱,最后竟透着悲愤。
一夜的折磨,令其濒临崩溃的边缘。成为蜘蛛变异人后,她第一次有了被欺负的愤怒和无助。
“无——耻!流氓,阉货……!!”
当她一遍遍被人戏耍,却只能一遍遍地被动承受;当她一次次集聚的愤怒,却只能一次次地自己忍受;当她的意志不断被挫败瓦解,却还要应付对方的不断挑衅。老婆婆心中的委屈,远远超过了被人愚弄的愤怒。
终于,她似是受不了心理的煎熬,蹲坐在一块石头上,嘤嘤哭泣起来。起先很低,渐渐地却越哭声音越大,像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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