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风雪扫‘荡’着卡特罗省南部的山区,这个地方虽然更靠南方,温度却比平原地区要低十度以上。-
‘听风酒家’是青湖镇上唯一一家饭馆,店名非撑致,据说是掌柜在县中学教书的外甥给起的,名字倒是很贴切酒家由三四间年久失修的土屋组成,坐在里面吃饭,外面的风声一定能听的清清楚楚。
青湖镇虽然是一个镇,却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甚至还没平原地区一个村的人口多,不过在这靠近边境的山区就算人口不少了,镇子附近的七八个村落中,最小的甚至只有十几户人家。
掌柜坐在柜台里面,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但酒店残破的土墙总有阵阵冷风吹进来,纵然裹紧了皮衣也冻得根本睡不着。
现在正是中午吃饭时间,店里面却只有两桌客人,掌柜厌恶的看了看靠近墙角的一桌,那是三个地痞涅的小青年,桌上只有快见底的煮‘花’生和酱豆干两盘小菜,三人就着一角壶散酒在哪吹牛打屁。
‘这三个家伙欠了快一两六分银子了吧?’掌柜翻开帐本确定了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头犯起了愁,这三人都是镇上的‘混’‘混’,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坏事做了不少,就连他们的父母也管不了,这一两多银子的欠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要回来。
“黎叔,再给上一盘‘花’生米呗?我们明天就还您的钱……”眉角上长了颗黑痣的青年扭过头,满脸巴结的对着掌柜哀求道。
“是啊黎叔,给上一盘咸萝卜干吧,回头有钱了双倍还给您……”旁边的两个也纷纷帮腔。
“你们做梦吧,‘门’都没有!以后来我这吃饭必须是现钱。”掌柜本来就对今天又一次心软赊帐好生后悔,哪肯再往无底‘洞’里扔银子。
黎叔在镇上开饭馆,多少还算有头有脸又是长辈,三个‘混’小子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以后少不了还要来这里‘混’吃‘混’喝,被骂了两句只能嘿嘿一笑说几句场面话就算过去。
就在掌柜以为不会再来生意,苦苦琢磨着下午要不要去老张家打几圈牌时,店‘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冷风卷着雪‘花’伴随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此人在店‘门’口立定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身上的浮雪走向柜台,边走边摘下了毡帽,掌柜这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少年人。
胖胖的脸上稚气未脱,笑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咧嘴时总要‘露’出两只小虎牙,乍一看掌柜还以为是镇上谁家的孩子,仔细一看,这个少年一身的棉制衣服,外披一件皮‘毛’很好的大氅,脚蹬高腰的扭鞋,就这一身行头,镇子上绝对没有哪一家能穿得起。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少年腰间跨刀身后背弓,看起来好象还是个练家子,酒店平日里南来北往,掌柜的阅人无数,却忽然发现自已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
‘军人?这个年纪不可能……’
‘进山逃难?看这身行头也不像……’
‘走亲戚?这兵荒马‘乱’的……’
“老板,给我来一斤羊‘肉’,再随便搞两个素菜,打二两烧酒。”掌柜心里还在胡思‘乱’想,少年人已经开始点菜:“呃,羊‘肉’里面多浇点蒜汁……”
“好嘞!”羊‘肉’早就焖好,锅里一热就成,两个素菜也是分分钟的事,没过多一会,少年人就已经就着小酒吃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看到少年人吃的差不多了,掌柜的爬在柜台上实在闲得无聊,忍不住找了个话头唠嗑。
“我要去亚伦。”少年人抬起头,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后笑眯眯的回答。
“哟,那可不近啊,现在兵慌马‘乱’的路上不好走,遇到狮心人就麻烦了。”
“没事,只要不上官道,走乡镇之间的小路,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那倒也是,自打县里面成立了自治会和保安队后,狮心大军就撤走了,平日里想见也见不着,倒是听说省城那边打的厉害?”外面的世界虽然发生着举国大战,但战火却很难烧到这偏远的小山村,只有偶尔几个逃难的人路过此处,才能让这些乡民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听说省城那边已经打上了。”看起来少年人了解到的情报也是道听途说,明显带有夸张的成分:“好象鄣城那边打了个大胜仗,干掉了狮心人好几万人呢。”
听到有好消息掌柜明显兴奋起来,拿起量勺打了二两烧酒端到了少年的桌上:“来来来,和我说说鄣城那边是咋回事……”
掌柜和少年聊兴正浓,没注意到坐在墙角的三个‘混’‘混’已经偷偷的溜走,或者说掌柜注意到了,但因为根本就没指望这三个坏小子会付酒钱,所以就没往心里去。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行,到宜村也就二十多里地,你走快点肯定能赶到村上住宿……”聊完了天,掌柜热情的把少年人送出酒家,下午又到老张家打了几圈牌,眼看要到吃晚饭时间,赶快一路小跑返回酒家做生意,路上听到镇上的人议论说,那三个‘混’‘混’出事了。
********************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