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好,万里无云,晴空一片,九月的嘉木关,躁动在秋的色彩中。蓝蓝的天空底下,聚集着千军万马。
龙隽之一身银色的龙袍,跨于追风马上,那是他最最喜欢赤鹰马所生的战马,是如今他最最爱骑的一匹▲白的袍子,玉制的龙冠,将他衬的威风凛凛,秋风吹着他的袍角,休闲的翻卷着,流动属于一代东越帝王的风·流英姿——当年怀王萧缙的北煞之名,是从战火中打拼出来的∧怕他如今已经改变容貌,可那份气场从不曾改变洽。
秦逍是一身墨锦色的龙袍,立于战车之上,临风,负手,傲视远方,温俊的容颜一如当初,在万千将士的簇拥之下,尽显南奇之尊贵儒雅。
不,多多少少,他还是改变了——多年的帝王的生涯,将属于他的的帝王霸气尽数勾勒了出来。
多年以前,他们就是名声赫赫的当世英雄,一南一北,是人们挂在嘴上的神话。
多年以后,他们成了雄霸一方的帝主,他们的一言一行,主宰的是一个国家的命运钤。
国家必须一统,他们生来不能并存。
在天上,是;在人间,亦是。
今日一战,九华地面之上,只会出现一个王,至于另一个,要么,臣服;要么,消失。
他们之间,唯一不同的是:秦逍孤身一人站在雕着龙纹的战车之上,那战车,置身整编成正方形的军队的最前方,远远望,显得有些形单影只,无形当中流露着属于帝王的孤寂;而龙隽之身边,有皇后凤璃华,同样跨于骏马之上,一身银色的战衣,和他的衣饰交相辉映,头上,戴着一小小的凤冠↓正单手勒着马缰,与她的王,她的夫,并肩而立,一身的英姿飒爽,无所畏惧的陪在他身边。
*
风起。
似有叹息随风而逝。
面对他们的形影相随,秦逍无法掩饰心头的羡慕以及惆怅,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让送来的那一行字:
“前世复今生,千年梦醒心依旧∞尽噩梦好梦作,好梦到头飞魂魄。嘉木关,生死随,笑傲山河一战后。剪青丝,素衣着,竹庐伴陂如酒″断,割袍后!”
至始至终,她再不肯私下见他一面,只愿意陪着这个男人身边,而和他绝裂,对立,成为不死不休的敌手。
天上人间,那用漫长岁月积攒起来青梅竹马之情,竟是如此的脆弱。
果然是:断义,割袍后。
她的态度,就是这么的绝决而且残忍。
他想着,唇角,弯起了一抹嘲弄的笑,下战车,上战马,手一扬,嘴里发出了一道命令:
“阵前喊话!”
“是!”
段仁应声,立即策马飞奔到分界线上,高声叫道:“我西沧王有请东越王说话……”
话音还在空气中飘荡,秦逍已驾马电驰而来,又一扬,令段仁退下。
这样一个位置,离她又近了一些,近到可以看到她微微蹙了一下眉,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
“你留在这里∫去和故人说几句话!”
龙隽之正睇她,举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微一笑。
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她不好插进去,只能点头,握了握他的手:
“嗯,自己小心!”
“我会!”
尘扬起,追风快如风,她看到尘摆他身边散开,迷了她的眼。
此刻的他,哪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身姿如此的矫健,只有她和御医清楚,那几乎是最后的回光反照←让御医用药暂时性令他重振雄风,一旦药性过,一旦他再次昏厥,他这一生,就这么匆匆过去了,而她的幸覆会就此画到句话。
人生最悲的事,莫过于,正当年轻、风云鼎盛,正当恩爱、情深义重,却失侣、亡逝,终结了这一世。
风过。
她叹息,那是,心疼痛的声音。
*
而两阵对垒的中心,一南一北,正对峙于马上。
秦逍在打量,想的是之前宫中的探子回报,心里已有了一些猜测结果:“看来,你的气色不太好↓说之前你昏厥了……”
“不劳挂心°我一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缺席!”
龙隽之静静的回答,气势绝不会输他。
“嗯∫看到了‘前,我还以为,我会和一个女人争天下°能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秦逍笑的优雅,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这是你我之间的最后较量,你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出场?”
可龙隽之并不生气。
这是大实话,他差一点就醒不来,幸好有青龙暗中相助,将他失去意识的魂魄送了回来。
“那行°且说吧!今天,我们要如何大战?嗯,以你现在这身子骨,若要动武,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他毫不留情的点破。
龙隽之淡淡瞟了一眼对方阵营那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皆是身经百战的西沧精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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