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想要获得成功,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能有许多不同的答案,可能是权势,可能是手段,也可能是运气。 但约书亚认为,想要获得成功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道理很简单,不搞清楚定位,就不可能获得支持。政治本来就是一个群体活动,没有人群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取得成功。这就跟做生意一样,你先要搞清楚客户群体,这个方面定位出现问题,那绝对会赔掉裤衩的。
现在的事情很明显,布律纳肯定是要搞政治的,那么先就得搞清楚谁能成为自己的支持者,这样才能牢牢地抓住这些支持者,才能取得成功。
现在回过头看约书亚的问题,为第三等级中的哪个部分服务,就关系定位问题了。是为支持改革的君主立宪派服务?还是为荷包满满的大资产阶级服务?或者扎根于市民阶层为中小商人和小手工业者打成一团?还是干脆跟泥腿子农民站在一起,为他们打抱不平呢?
请注意,这个定位不是开玩笑的。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唱错了歌是会被赶下台的哦。
这个问题布律纳根本就没有想过,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这也是很重要的问题。之前说了,他对第三等级的构成是模糊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有如此大的差别。
所以当约书亚提出问题之后,他会反问为谁服务比较好。约书亚并没有马上回答布律纳的问题,而是又一次详细地分析起利弊来了:
“为贵族出身的君主立宪派服务,是最容易取得成效的。他们本来就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资源,能够很快的让支持者出人头地。而且因为他们更倾向于改革,所以面对旧势力的反扑不是特别严重,风险相对较小。”
约书亚说得没错,君主立宪派在历史上的大革命初期确实很得势,迅的掌握了主动,一度是呼风唤雨很是牛逼。其中著名的人物就有前面提到过的拉法耶特、米拉波、拉默兄弟、西哀士等实权人物。如果想办法迎合他们,绝对能很快出人头地。对此不管是律师家庭出身的布律纳还是贵族出身的达武都很是意动。
“但是,”不过约书亚很快就来了一个转折:“君主立宪派的死穴也是不少,脱胎于旧制度和旧贵族的他们很难跟过去的一切做切割,他们处在进步和反动的分界线上,一旦他们倡导的改革没能取得预想的成功,那他们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后退。而这种后退就意味着他们绝对会被真正的第三等级所抛弃。而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彻底的革命性,意志又比较软弱,在关键性问题上往往难以决断,不出意外的话几乎是无法控制局势的。所以……”
所以后面的话就不需要说出来了,布律纳和达武都明白约书亚要说的是什么,无非是说君主立宪派不靠谱掌控不了法国,迟早要倒台,跟他们混恐怕是没啥前途的。
达武和布律纳又一次陷入了思考,不是说他们完全认同了约书亚的判断,至少能够承认约书亚说得有道理。所以他们齐声问道:“那为大资产阶级服务又怎么样呢?”
约书亚喝了一口啤酒润润嗓子,有条有理的说道:“在我看来大资产阶级同君主立宪派没有本质的区别。这两个派系有部分力量是高度重合的,从法国当前的经济情况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一部分大资产阶级和贵族中的开明份子是勾结在一起的。那些能在宫廷说得上话的开明贵族不过是大资产阶级的利益代言人而已!”
见达武和布律纳并不反对,约书亚继续说道:“但是现有的旧制度确实是不利于这些大资产者的,所以掀翻这个旧制度或者大刀阔斧的对旧制度进行改革也是对大资产者有利的。他们最初将会支持变革或者革命,充当君主立宪派或者其他能够维护他们利益派别的自助者。但是也必须看到,这一批人本质上只是想更好的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对真正的革命是毫无兴趣的。随着革命的深入,尤其是当一部分变革触及到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动摇,想方设法的打击那些真正的革命者,甚至是扼杀革命。”
达武和布律纳的表情愈的严肃了,不过约书亚的分析入情入理,他们都是见过社会底层的人,看看当前严重的饥荒就明白那些大资产者是什么玩意儿了。粮仓满满的他们和那些旧贵族一样,丝毫没有拿出粮食救灾的意思,甚至意思一下演戏做影帝都欠奉。他们只想赶紧的解除粮食出口禁令,将仓库里的粮食换成黄橙橙的金币。
这样的阶层你指望他们能全心全意的维护革命照顾社会底层的利益,那才叫见了鬼了。这些人确实是靠不住的。
“中小商人和市民手工业者呢?”达武和布律纳又问道。
“这些人应该是法国真正压力比较大,对革命比较期盼的人群了。他们迫切地想要改变旧制度,松掉束缚在身上的枷锁,而且因为经济能力还过得去,普遍来说受过教育,比较容易接受新思想,也有能力推动革命进程。但同时他们在现阶段又缺乏政治权力,在经济上又受大资产阶级的束缚,这导致他们容易被影响,如果没有出色的精英去领导他们,也难成大事。当然,他们不缺乏革命的冲动和闯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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