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出解药,宁一将其装入一白玉瓷瓶中,而后看向一旁的蛊虫,手指在空中画着什么,语气淡淡,似是闲聊般,“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蛊虫望着宁一手中画出的符一样的图案,怯怯地缩了缩身体,道:“你想干什么?”
察觉到话语中的畏惧,宁一笑了,“怎么,你还怕死?”
“废话么,我可是我们那族的独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听蛊虫这话,正巧宁一手中的咒印画好,似是逗弄,将咒印推到蛊虫身上,道:“那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跟你说,你别乱来,赶紧把这、这玩意收回去。”
蛊虫以为宁一真要对它做什么,吓的直往后缩身子,声音颤抖。
见蛊虫那副怂样,宁一耸耸肩,在咒印落到它身上后,转身将刚刚炼制出的解药送进了林初予的嘴中。
蛊虫受了那咒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要与这美好的人世说再见,还稍稍感慨了一番,直到过去许久,床上人面部都已恢复如初,它仍旧好好地,它才松了口气。
“你早说嘛,神神道道吓人跟谁学的,这习惯可不好,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没被你拍死都被吓死了。”
这蛊虫从它开口到现在,唯一让宁一觉得的便是,欠揍!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我说过要伤你分毫?自己给自己加戏还有理由了。”
话落便不再理会蛊虫,见床上人面色稍稍红润了些,宁一把上林初予的脉,确定情况,见如自己所料,毒已全解,并无半点副作用后,起身走到桌旁,垂眸看着在容器中颇为欢快的蛊虫,邪气一笑,“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他的朋友,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
蛊虫在林初予身体里这些天,知晓他有一个极为要好的伙伴,现在听宁一这么说,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不禁打了个冷颤,瞬时出声,央求着宁一,态度极为谦卑,“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折煞我了,我这小心脏真的经不起吓,他朋友要是知道我在他体内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我还有活路可走嘛?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带我一起走吧,或者把我放出这容器让我自生自灭也行!”
其实它最中意的便是放它出了容器让它自生自灭,可现在它的小命在宁一手里捏着,它怕只说这么一个惹怒了宁一,倒是得不了好,于是多加了一种选择性。
听完蛊虫的话,宁一摸着下颌,似在思考,不过片刻,小手一拍,脸上带着明朗笑意,“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走吧。”
话落一把抄起容器,将它隐于袖中,出了卧房,正巧与景晔对上目光,见他一脸着急之色,宁一颔了颔首,道出林初予的情况,“他已经没事了,日后好生调养就行。”
景晔知道林初予最在乎的是什么,踌躇着把话问出口,“那初予的脸?”
宁一侧开身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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