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玩心,捏了捏男孩柔嫩的脸蛋,自诩道:“我当然是好人。”这些孩子很单纯,散发出一股浅浅的暖意,我拿出几锭碎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请我吃好吃的,我身上只有这个,你拿给你阿爹,就说是大哥哥给的,好么?”
他脸一红:“我知道这个是银子。”
我把银子往他腰带里一塞:“呐——这样就不会丢掉了。”
这个村庄的人不富裕,这些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打了补丁,但愿这些银子能帮上一点忙,我重新上马,男孩仰头:“哥哥,你和大哥哥还会来么?”
我笑靥如花:“会的。”祁傲或许会来,我却不会,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回大齐,有生之年再踏足秦州,应该是在李轩的陪同之下游山玩水罢。
“驾——”我挥舞马鞭,绝尘而去,这果然是难得的良驹,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姿势壮美,我坐在奔驰的马背上却很稳当,冷风扑面,好不痛快。
畅快淋漓地骑了一路,我仿佛被释放,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灵活地调转马头,毫不客气地对尾随一路的那人讽刺道:“你一直骑在我后面,就不怕灰尘埋了你?”
“便是如此,我也不能超过你,让灰尘埋了你。”他挑眉一笑,堪堪一个妖孽:“我毕竟是谦谦君子,怎好与你一个弱女子计较?”
“真是阴魂不散。”我故意“哼“了一声,不搭理他,顾自骑到一处开阔的草地上,水草肥美,几尺之外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我下马而去,任马儿低头吃草,我在溪水边找了片干净的地方撩起袍子席地而坐,享受这暖融融的阳光。
独孤昊效仿我的涅翩然在我身旁坐下,一点不怕弄脏他的白衣,他似笑非笑,我不说话,他也不语,两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彼此较劲,谁都不先打破这场沉默,好像谁说了第一句就是输了。
正襟硒维持了一会,我就受不住了,溜出来散心讲得就是一个随意自在,我软下腰身,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腮,边欣赏景色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分别时男孩硬要我带在路上吃的炒货,我松开系紧的袋口,一股清香味飘出来,瓜子花生粒饱满,我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起来脆生生的。
一旁自称尊贵的独孤昊好整以暇地瞧着我一下一下嗑瓜子,那神情似乎在说“这种低贱的东西有那么好吃”?我眯眯眼冲他一笑,故意更大声地吃起来,吧嗒吧嗒就的他听不到。
估计他是被我吃的样子逗乐了,眼带笑意问道:“你吃的这是什么?”
换做一般人就会乖乖把布包递到他跟前,自然而然邀请他尝上一尝,可我偏不,我对独孤昊的印象不好,很不好,索性使坏道:“你想吃么?拿银票跟我换我就给你尝尝。”
他一下子给了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显然比我给雪雁的那一百两要大方得多,不愧是世家子弟,挥霍起银子来还有几分潇洒的姿态∫把折好的银票揣进兜里,这是我磨嘴皮子挣来的钱,意义不同。
我取出另一包炒货扔给他,他吃了几个瓜子,没有觉得特别好吃或不好吃,无奈道:“这么一小份吃食,就换得我五百两银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好。”
我不以为然:“物以稀为贵,况且是等价交换,这袋吃食是平侈奇,可独孤公子既然有吃的兴趣,它就值五百两银子。”
“好伶俐的一张嘴!”
他转而说道:“他不在秦州,我看你也无聊之极,不如搬到我府上来,同我一道吃喝玩乐,如何?”
言辞轻佻,暧昧风流,独孤昊这人就是改不掉沾花惹草的老毛病,动不动就勾引人,幸好我不是吃素的,见过李轩和龙潇那样的绝色,对他这副妩媚妖孽的相貌有些免疫力。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没有想着算计我,挑明了道:“独孤昊,你究竟打什么主意?我身无分文,没钱给你,你要是起歹心把我卖掉,下场肯定比我惨上百倍千倍。”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独孤昊要骗财骗色,那天在闻香阁他也看到了光是我头上用来束发的锦缎就值不少钱,可能以为我是夹带巨款潜逃到秦州,他出身世家但不受家族重视,又惹出许多风流债,银两不够花也算正常。
难道他故作阔绰给我的五百两就是和女子谈情说爱骗来的?
被我古怪的眼神盯着,他嘴角艰难地抽了抽,随即换上那张标准的媚态万千的笑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姿容是女子里的翘楚,与其成全别人,不如我自己消受,你说是么?”
就算知道冷面男警告过他,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耻之徒。”
他大言不惭自夸起来:“本公子玉树临风,倜傥潇洒,也就你这丫头不识货。”
我指了指天空,无辜道:“独孤昊,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我狡黠一笑:“天上有好多张扭在飞。”
“呵呵——”
他话锋一转:“身困秦州,你倒挺会找乐子。吃喝玩乐,连青楼都逛了,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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