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的时候,娱不在身边。
我走出去,见到丫鬟,便问娱去了何处,丫鬟说在后山,我便请丫鬟带我去。
穿过一间一间庭院,走了许久才到后山,却见后山上有座石砌的墓,娱正跪在墓前,手捧着香,嘴里念着什么,旁边站立了两个丫鬟,一人手拿竹篮,篮里满是纸钱,另一人托着貂绒做的大衣,那丫鬟轻声说道,小姐,后山风大,还是把大衣披上吧。
我走过去,两个丫鬟见我便要行礼,我摇了摇手,从丫鬟手里拿过大衣,轻轻披在娱身上。
娱回头见是我,便站了起来,叫丫鬟将纸钱在墓前烧了。
娱说,这就是我妈妈的坟墓。
我低头看墓碑,见墓碑上写道:凌虚之妻酉。
我呆了呆,说原来你是跟你娘姓。
娱说是的∫这次回来又缠着爹爹问娘死的原因,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说是病死的,问我爷爷和师叔们,他们都是这样说∫不相信他们的话,我娘如果真的病死,夜里又怎会没有叫醒我见她最后一面?爹爹说那时候我小,怕我接受不了,我娘死的时候,长云子也在场的∫又去问长云子,长云子向我赌咒发誓,坚称爹爹他们说的不错。
我沉吟了一下,说或许你娘真的是……
娱摇了摇头,说那一天,我醒来时娘已经入了殓,棺木盖早已钉好了。当晚爹爹便将我娘匆匆下葬了—说我们武当有些名望,便是寻常百姓,岂有一天内将人下葬的?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只知道哭≈在长大了,想起这些越来越觉得可疑。长云子该是知道我娘死的原因,爹爹怕他忍不住说与我听,将他送去了爷爷那里学武,所以从小到大,我与长云子难得见面。
我这才想起这两日并未看见太虚道长,问道,太虚道长不是住这里吗?
娱摇了摇头,说自上次武林盟主竞标赛结束,爷爷专心修道,怕别人打扰,住在左边的山上,武当的事却已渐渐交给了我爹处置’爷疼我,每月总会来紫霄宫陪我玩闹∫如想下山玩耍,爹爹必不肯,爷爷却不会拂了我的兴致,常叫四子陪行’爷与我虽亲,却也不肯告诉我娘死的原因。
我说,我这次来,是不是该去参拜一下爷爷。
娱点头,说不用你去参拜,昨日我爹已经派人传话了,想必今日便会到来。
说完,娱对丫鬟道,你们退下去,爹爹如果问到我在哪里,你们便说在后山。
丫鬟杆福,便回紫霄宫了。
娱绕过坟墓,径直往前走去,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跟了过去。
走了数十丈,绕了个弯,发现前面是处悬崖。
我一把拉住娱,说小心¢退脚步,看着对面白雪皑皑的山林,说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 时候我走到这里,我娘也是一把拉住我,不让我太靠近悬崖,我要看悬崖底下是什么,我娘便抱着我小心翼翼的挪到崖边∫们低头往下看,只见白云缓缓飘着,如烟似雾,偶然透过白云的间隙,也是一望无底∫问妈妈底下是什么,妈妈说是天堂,我们武当的人啊,若是死了,魂魄便会沉到谷底,与先祖相聚。既是天堂,我想那里定是水色山光、鸟语花香的地方。
我走了过去,俯身往下看去,娱在后面道,小心。
我说没事,放眼往下一看,果然全是白云,一片连着一片,和棉花也一样↓等着白云间的缝隙,想从缝隙看看底下什么光景,忽然头脑里画面一闪,是一个老道背地袭我想推我坠崖的场景。
我浑身运起妙真气,一个急转身,双腿下沉,聚气提掌〈见身后只有娱,没有老道。
娱说怎么了?
我说我刚才看见一个老道士推我坠崖,可转身却没人,真是奇怪。
娱知道我的本事,跨前两步拉住我说,那老道什么样的?
我说穿了一身黑衣,带一顶黑色道冠,眉毛胡子全白了,人看起来挺瘦。不过他的眉毛很长。
我用手比划到颧骨那,娱脱口而出,那是爷爷!
此时有丫鬟前来禀报,说掌门已到大厅,请娱与我过去。
我边走边小声说,你爷爷想杀我。
娱说山哥,你别的’爷人好得很,不会杀你的←若真想杀你,我拆了他的老骨头。
穿过一个个庭院,来到紫霄宫的大厅。大厅里站了许多人,凌虚道长也在』见太虚道长正在喝茶,穿了一身黑衣,带一顶黑色道冠,清瘦,眉毛很长。和我刚才第六感看到的一样。
我正在打量太虚,娱一把拉着我拜了下去。
太虚道长放下茶杯,托起我们两个,冷笑着说灵儿,你的夫婿本领很大,我们武当的镇山之宝青峰双剑都被他毁了。
我顿时尴尬起来¢却拉着太虚道长的手,笑道,山哥的霸王剑不也断了吗?青峰双戒当好歹用了这些年,霸王剑刚出江湖就没了,说起来还是我们武当占了便宜。
太虚道长一呆,作势用手敲了敲娱的脑门,说快当娘了还是这么胡扯。
接着太虚指了指长云子,说上次你和智山双双断了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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