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不自在。但我并不会因为这些不自在就放弃和她们相交∫只是想要琢磨出一种合理的方式,让我们的朋友即使明知道她们有那么多优势的时候,仍然像以前一样的看重我们※以首先在面对她们的态度上,就要十分注意∫想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过分畏缩或自大的朋友♀就是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些中国式的中庸之道——我把它当做所有力场间非尝妙的平衡点。”
“你找到平衡点了?”
“……恩,这个嘛,可能要在实践中出真知了。”
她们都心知肚明,言下之意,她们和有钱的朋友们的关系只能“走”着瞧了。
她们的友谊基本上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备受挑战●她们这样的女孩子因为天性善良温和的缘故,总是把自己的缺陷夸大后去的,但是实际上事情不会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鹤的财务情况虽然一夜之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改变——兴许她的确是因此有了些变化,但并不是本性方面的↓的性格开始有些活泼起来,不过倘若苏没有忘记的话,这份活泼也并不是因为金钱而开始的。就在鹤还在郎伯恩的早餐厅里捉弄布雷恩先生的时候,她的活泼已经显露了端倪↓之前的压抑和悲伤并不是她本性的真实涅,而是一种被扭曲的心性↓在郎伯恩获得的休养比她们想象得要多∏一场病不尽激发了她的天赋,也重新让她检视了内心。鹤曾经提到她在高烧做梦的时候梦见过她的哥哥,虽然其中细节她没有说,但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家人。除了这么一点变化以外,她们就没有发现鹤·温特沃斯还有别的什么变化↓不做见习修女并没有让她瞬间变成另一个人。见习修女的生活给她带来的印记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培养,所以当这种生活消失后,她仍然从这种培养中获得了好处↓的宁静她的坚定不移还和以前一样令人赞赏。
不过鹤对她们的态度的确和以往不同了——没有变糟,反而变得更加亲昵。
“也许有钱人中也有很多人是浪漫主义者吧。”玛丽说,“也许我们的理想其实是一种很普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普遍价值⌒钱人也很需要温暖和平静,这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发现。”
“这也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们没有想象中那么特殊虽然大大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但是同时不也减低了我们的荣耀感吗?”
玛丽没有和她为这几句俏皮话去争论≌就喜欢这样说些言不由衷的自嘲的或是自我排解的小看法♀是她们相处的习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是玛丽便以同样的兴致说:“在泯然众生的众生中保持自己的独特性,我们干脆就把自身的荣耀感建立在这方面吧°说过这是一种统计学的观点,不是吗?也许我们做任何事有任何想法都没有什么特殊性,都在统计的概率中,都是可以预测不足为怪的,但是谁能堡我们的界限就在于此?我们可能做不了主宰世界的人,但是兴许对某些人来说,我们的存在已经是十分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了。”
“你是说布雷恩先生?”
“……其实我是说更近一些的人。比如基蒂和莉迪亚……”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