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刺眼。
他最后远远望了眼辛府的方向,眸底有愧疚有不甘有担心,最后化为了怅然地一叹。
“臣弟拜见监国皇兄。”
李景霆下马,单膝跪下,膝盖磕在官道地上,钝痛得钻心。
李景霈满意地一笑,也没多余话,只是淡淡道:“拿下。”
兀地,无数御林军从官道两旁冲出,黑压压五百人,转眼就把黑衣男子带的夜枭和李景霆的府军,围成了个铁皮水桶。
绝对的人数压制,和泰山般的君臣纲常,让前时还气势赳赳的李景霆和黑衣男子,顿时成了两只小鸡仔。
于是,当钟昧把这一幕回报给江离时,后者的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李景霆难得有吃闷亏还不敢吱声的时候。”
江离伫立在城外的小土丘上,目光凝住了城中某处。
寒酸的府邸,一张“怀安郡君府”的牌匾,隐隐可闻喧嚣震天。
钟昧敬畏地抱拳:“公子神机妙算。李景霈果然没那么简单。连李景霆都低估他绝对不知,却只有公子,一开始就笃定:瞒不过李景霈。他会出手。”
“因为本公子再清楚不过:那些平日不出声的狗,一旦咬起人来,会比豺狼都厉害百倍。”江离的眸底划过抹隐晦的寒光。
钟昧不由脚板心一凉,兀自缩了缩脖子。
“可李景霈不常出手。怎今儿就决意,要怼上李景霆呢?”
“李景霈是个不能以常理度的人。”江离微微眯了眼,“他不出手,不是没能力出手,而是不想出手。你们见他随性而为,毫无规律,却不知他出手的原因,从来都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钟昧一愣。
“王仪。皇后王仪。他的娘亲王仪。”
江离不辨喜怒的一句话,并没打算解释,而是迅速转了下个话题:“王皇后要杀卿卿。李景霈自然要为娘亲,亲手来插一脚。无意中帮了王俭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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