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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抱小孩的人
夜像墨汁染过一样,月光被死死地遮挡住。
男人在小路上急匆匆地走过,他刚刚看完一部恐怖电影。
小路两边满是杂草,迎风轻轻摆动,就像是对着男人招手。男人紧了紧衣服,缩起脖子继续赶路,此刻,他最希望能在路上碰见其他的路人。
走着走着,前面不远处隐约真的走来一个路人,和男人相向而行。男人一下感觉踏实起来,现在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可是很快,男人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这个和自己相向而行的路人,始终和自己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男人的心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按理说,两个相向的人,很快就应该擦肩而过,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呢?
渐渐地,男人看清了那个路人。
那原来,那个路人和男人是同向的,但是头却转了180度,对着男人,而且那个人长得好奇怪哦,粗壮的身子,小小的脑袋,似乎有着孩子般的眼睛和微笑。
男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面前的路人停了下来,说:”宝儿,好像有人叫呢。“
路人抱着的孩子把头从路人身子上移开,看着路人说:”嗯,爸爸,是后面那个叔叔叫的。”
孩子说完指了指远处躺在地上的男人。
3、对话
“那天我走在路上,发现前面有个女的,别人都说看不见,于是我就叫她。”哥哥说。
“后来呢?”弟弟问。
“结果她回头了,我一看、、、、、、”哥哥停了一下。
“怎么了?”弟弟紧张地拉着哥哥,大气都不敢喘。
“她的前面竟然是张完整的脸。”哥哥说。
“啊!好恐怖啊!呜、、、、、、”弟弟被吓得哭了起来。
妈妈走了过来,猛地拍了一下哥哥的头。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给弟弟讲人的故事!”妈妈一边用几乎只有白骨的手哄弟弟,一边用黑洞洞的眼窝瞪着哥哥。
哥哥伸了伸舌头,“啪嗒”,舌头掉到了饭桌上,哥哥捡了起来,放进嘴里,跑了出去。
4、坐出租车
燕子和同学打赌,用手上的冥币换到真钱。
半夜的时候,燕子把红颜料放进风衣,打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燕子请司机给自己说鬼故事。
正当司机说得来劲的时候,燕子悄悄地猫下腰,脱下风衣,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睡衣,接着她散开头发,把红颜料涂在眼睛上、鼻子和嘴巴边上,然后又坐直起来,并悄悄用手机从下向上打光。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燕子的样子,猛地踩住了刹车。
“找、、、、、、钱、、、、、、”燕子把冥币递给司机,幽幽地说。
司机回过头,满脸的玻璃渣,脑袋上半部像是被什么切掉了,潺潺地冒着血,眼球早已不在了,只剩下两个黑洞。司机伸出没有血肉的手,摇了摇,说:“算了吧,第一次载到同类,算我请好了。”
5、饺子
孩子的手没有去治,也很快好了,只是这只胳膊再也伸不直了。孩子长大了,可这只胳膊上的那只手却没怎么长,越来越比另一只小了。人们也不叫他的名字王占峰了,都叫他王小手。
解放了,门四爷作为反叛地主死了,家什被分给村民,王小手的父亲分到了门四爷的一口大锅。
王小手在父亲厚嘴唇里蹦出的“野种”和母亲默默流下的眼泪中长到了三十二岁,背着他亲父亲的那口大锅离开了这个家,住到了岳母的家里。
陈傻丫是个傻子,父母生了十三个孩子,活了六个,她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父亲是个矮子,人们叫他陈矮子,年轻的时候得了气管炎,常年咳得喘不上气,人们又叫他陈吼巴儿。母亲却是个身强力壮的女人,上了六十岁的年纪还能挑能扛,养大了五个儿子都娶妻生子了,身边只剩这么个傻丫头。
陈傻丫并不傻,她四岁的时候过年吃饺子,吃到了那枚象征着福气的包着铜钱的饺子,福气太大了,可她人儿太小,还不会分辨食物中的异物,铜钱卡在了嗓子里。孩子窒息了,等把铜钱抠出来后,孩子却傻了。陈傻丫从此再也不敢吃饺子,见了饺子就吓得跑。她天天跟在母亲后面,母亲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不见了母亲就会大哭。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发愁。“闺女啊,那天我真走了,你还跟谁去啊?”
陈傻丫十七岁了,父亲走了,母亲一下子慌了,没有了那“老巴吼儿”的咳嗽声,她也觉得自己日子不长了。母亲掰着手指头,数着天上的星星,算计着十里八村的有毛病的男男女女。傻子倒是有两个,可两个傻子在一起能活下去吗?还不如自己把女儿带走。
母亲望着坐在路边玩泥巴的女儿绝望了,在不久通往阴间的路上将会有她们母女两个的身影。
女儿玩着玩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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