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朝堂上,老皇帝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在龙椅上,重重的拍着椅背,怒色道:“当日,是谁拍着胸口说要打那些秦国狗一个落花流水来着?” 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下首的群臣,老皇帝冷声道:“牛大人,是不是你?” 牛大人便是当时接受到萧良辰眼神示意第一个发声的大臣,急忙吓得哆哆嗦嗦的摇头道:“不不,不是微臣,是……是马大人!是马大人说要打秦国一个措手不及的!” “牛大人,你……你怎能这般诬陷我?分明是你口口声声说,秦国正处在内战中,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偷袭的好时机!”那被点名的马大人一怔,随即面色惶恐,怨恨的瞪着牛大人,“我当时可是第一个反对攻打秦国的!秦国兵强马壮,争强好战,哪里是咱们这些文明人能打的了的?” “马大人,你……”马大人所言的确是事实,牛大人心虚的还想再推卸责任几句,却被老皇帝粗暴的打断了。 “住口!”老皇帝面色因愤怒染上了一团红晕,气恼的抬手指着这二人,“贪功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一到出了事竟一点担当都没有!如今打了败仗,你们身为朝中肱骨,却只知道撇身事外!你们……你们……朕养你们有何用?” 牛、马两位大人见老皇帝怒火更盛了,便噤若寒蝉的不敢再吱声,垂着头往队列里缩了缩,生怕老皇帝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脑袋给砍了去。 老皇帝压制住火气,转头望向一脸平静、一言不发的萧子誉,缓缓道:“太子,对于秦国要求战后赔偿一事,你怎么看?” 萧子誉微微抬眸,淡淡道:“回父皇,儿臣没有任何看法。” “你!”老皇帝一听,火气险些又被勾了起来,想着大概萧子誉是因为当初极力反对攻秦之事而被自己斥责还在耿耿于怀,便语气软了下来,“太子,眼下形势危急,你有什么法子便说出来。毕竟……这赔偿款这么一大笔,如果不能按时赔给秦国,那老东西可是要发兵的!” 老皇帝这话透着明显的妥协,众位大臣也齐齐看着萧子誉。 萧子誉视线在三皇子党等人身上一扫,幽幽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得仰靠各位大人相助了。” 三皇子党派被萧子誉那清冷的眼神一盯,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皇帝一听,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萧子誉道:“因为之前涝灾,从国库里已经拨出了不少赈灾银两,再加上这次前线打仗耗费了不少军饷,国库已经亏空的厉害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秦国要求的战后赔款,那么便要众筹。” 见众人面色微变,萧子誉又继续道:“据本太子所知,朝廷每个月除了发给各位大人不菲的俸禄之外,还会根据年龄、官职及府上人口的不同来另发补助※以……” 他欲言又止,然后看向了齐国老皇帝。 不等老皇帝说话,那牛大人又大着胆子发声了:“太子殿下,微臣们的俸禄就算是加起来也不过是九呕毛啊,怎能凑齐那么多钱?而且,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得靠俸禄养家糊口呢。” “牛大人。”萧子誉上前几步,紧紧的盯着他,缓缓道:“先不说旁人,只说你◆是本太子没有记错的话,你自己购置的庄园别院就有七处,茶园五处,商铺十三个。此外,你小舅子名下的产业也有三处♀么富裕,还不舍得拿出来解皇上的燃眉之急?” “太……太子殿下……”牛大人没想到萧子誉竟把自己的家业摸得这么透彻,一时之间便慌了神,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来。 冷哼一声,萧子誉又抬脚走到刚才的马大人面前,淡淡道:“马大人,前年你在西山脚下花重金买了一块地皮做跑马场,去年你又收购了四处钱庄,添置了两处别院,今年你府中又多娶了一个貌美的小妾。” “哦,对了,听说上个月你为那小妾举办的生辰宴,排场可快要赶上四公主了!所以,这么奢侈铺张,本太子觉得,你手头应该也不会拮据吧?” “下官……”偷偷瞄了老皇帝一眼,见老皇帝的脸色果然青白,马大人瑟瑟发抖。 说罢,萧子誉又走到马大人身旁另一位三皇子党成员身上,慢条斯理的将那人的家底也给暴露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直至萧子誉将所有三皇子党都点了一遍才吐。 对老皇帝拱了拱手,萧子誉道:“父皇,这便是儿臣的法子。” 老皇帝从未料到自己的大臣们竟揩了这么多的油,一个个手里的资产加起来竟比他这个做皇帝的都多,他心里哪能舒坦,脸色沉得吓人。 这时候,忽然群臣中有人走了出来,大声道:“皇上,老臣愿意拿出所有的家产来筹款。” “皇上,微臣也愿意!”随后,又走出来一人也喊道。 这二人平日里都是朝中难得的清流之臣,又是太子党,现在最先发声响应,老皇帝的面色果然缓和了几分。 当太子党的所有人都一一站出来后,那事的三皇子党迟疑片刻,即便是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牛大人和马大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满满的不甘,可却没得选择:“下官也愿意捐出所有资产。” 他们二人是三皇子党派的领头羊,其余人也只好跟着小声附和。 老皇帝心里好受些了,望着恨不得把头低到肚子里的群臣们,点了点头道:“朕觉得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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