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梅菲斯特轻抿了一口有些苦涩的茶水,对老管家吩咐道:“对于哨卡的防护和冠军骑士团的监督工作你要多上心,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
“老仆明白。”
福克斯躬身领命,脸上有着踌躇的神色。
“哦,这件事有困难?”
梅菲斯特很奇怪老管家的表现,暗自思量是否是冠军骑士团的那群家伙在背地里搞事。
“没什么困难,只是……”
“无需如此小心,福伯,有话直说就可。”
“是,那老仆就就逾越了。老仆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关注的重心放在冠军骑士团那边,他们的目的不是都说给我们了吗,难道大人以为他们会有所隐瞒?”
脸上的挣扎一闪而过,想起刚才切诺伯爵对自己表达出的看重与礼待,心下感动的老管家也顾不得以往明哲表的念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以老仆的拙见,晨曦神殿方面才应该是盯防的重中之重。毕竟大人也说了,他们到此是别有所图,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岂不是太被动了?”
“被动?”
梅菲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明白了福克斯的意思♀位老管家还是害怕自己受不得卡利安主教的诱惑,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命令产生质疑。
对于这点,梅菲斯特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很是满意对方的表现。
身为探寻欲望本质的魔鬼,梅菲斯特十分明白,自己的手下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堆可以肆意改动的数据←们对自己是有忠心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表达忠心的同时,因为自己的利益诉求而夹带上些许私货。
魔鬼从不为这种事情伤神,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心〔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未对手下的行事有过过高的要求,只要不跨过他心底的那道红线,一切小动作都在可以许可的范围之内。
如果连这点变数都不敢接受,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和神明博弈呢?
而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们的高尚有时会压倒藏匿在灵魂深处的欲望,从而展现出真正的人性光辉,如今福克斯的提议正是这种光辉的略微体现。
老管家怎么会不知道成为选民究竟有着多大的诱惑?又怎么会不知道切诺伯爵成为了选民后,他们这些家臣能得到多大的好处?可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解着切诺伯爵,就是害怕自己的主君跌入某种陷阱之内。
这完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是切诺伯爵公然拒绝晨曦神殿的提议这倒还没什么,要是被人知道了是他福克斯劝解切诺伯爵拒绝的,那么这位老管家得罪的人物可就核去了。
不仅是外界的流言和晨曦神殿的敌视,就连其他的骑士、家臣,也会对他愤恨不已。
何况,如果最后证实了晨曦神殿的邀请没有任何问题,那么福克斯犯下的错误可就不是一句“多心”就能解决了得了,被自家主君翻旧帐是一定的。
“不用的,福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短视。接受对方的邀请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以后你无需再为此事挂怀了。”
再次饮了一口茶水,舒缓了嗓子干涩的梅菲斯特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把防备的重心放在冠军骑士团身上,那是因为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晨曦神殿的目的我们已经基本明了,可是对于冠军骑士团我们还一无所知。”
几句言语过后,梅菲斯特不仅把拒绝神殿的事情尽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他这么吩咐的用意。
不把风险交给属下背负是君主必须铭记的一条守则,这不是为了体现君主的良善,而是为了防止今后人心的思变。
一旦手下替君主背负了风险,那么君主就欠上了人情∷情债是最难界定的债款,因为人们心中的欲望从无止境。
这也是为什么梅菲斯特前世的君主得势后都要找借口大杀功臣的缘故,相比于难以还清的人情,寡恩的君主更愿意用屠刀来解决一切。
何况,即使是君主宽宏,手下也未必领情。
如果手下担当的事情失败了,那么手下会觉得自己是替君主背负了骂名,不仅不应该得到惩处,还应该有所晋升。
如果这时候他还因为此事受到周围人的敌视,那么他的心态很可能会因此失衡。
一旦心态失衡,无论君主给予的再多那也是他应得的,而一旦君主所给予的并没有达到他心中的期许,欲望驱使下的他会做出什么来都是有可能的,改换门庭恐怕是最轻的选择了。
要是这件事成功了,那么君主就相当于欠了手下两份人情,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的心态不失衡才不正常吧?
左右不过是被别人腹疑几句的事情,何必要让手下为此迪风险呢?
在梅菲斯特看来,产生忠诚的前提仅仅是因为背叛的价码不够,或是说心底的欲望并没有被真正引发出来,他从不相信有能让别人丧失自我的忠诚,就像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一样。
自家主君的话让福克斯心中感动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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