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青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句谚语在民间流传甚广,可是大康知县姚广对此是嗤之以鼻!
眼看着自己三年任期就要到来,到手的银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三万,刨去手下师爷账房佣人的开支,加上上官打点,手头根本没有银子枢。
要想下个任期找个好点的地方为官,没有大把银子打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为此这段时间姚广急得是直上火。
可是大县地处交州偏远地区,跟妖魔鬼怪大本营之一的十万大山接壤,老百姓穷得是叮当响,他这做知县的根本没有多少油水可捞。
要说最近让他最上心的当属程伟霖程员外家闹鬼和陈记粮店死人事件,也是最有可能让他大捞一笔的地方。
特别是前者,程家可是大县首富,只要从他家拔几根腿毛下来,这初步打点上官的钱可就有了,只可惜程家有个好儿子,年纪轻轻就已在府城为官,前程不可限量,他不好太过得罪,如此一来这最大的主顾可就没有了。
事的就是陈记粮店,陈家在大县根本排不上号,能捞的油水也是有限,可总归有个盼头不是?
姚广躺在摇椅上旁边有个丫鬟拿着把蒲扇轻轻的扇着,眼睛也不睁的对一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面型消瘦一副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说道:“钱师爷,那陈家怎么样了,松口没有?”
钱师爷摸了摸山羊胡子说道:“大人,这陈家的事情有些不大好办啊,民不举官不究,如今苦主要求撤了对陈家的诉状,咱们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
姚广不由眉头一皱道:“有本官在后面给他们撑腰,他们施家难道还用怕了陈家不成?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撤诉,麻烦钱师爷再走一趟,给施家打打气。”
钱师爷摇了摇头说道:“难,这陈家素来有好名声,对下面的人一向不薄,这出了事该陪的陪该善后的善后,他们施家以后总归要在这大康讨生活,做的太过,以后谁还敢用他们施家人?要不是咱们撑着,施家早就妥协了。”
姚广不由有些烦躁,难得碰上一只肥羊难道就这样放过了?再不弄点银子打点上官他想换个好地方的打算可就要落空了。
钱师爷沉吟了片刻说道:“大人,不知有句话该讲不该讲?”
说着朝姚广身旁的丫鬟看了一眼,姚广摆了摆手让丫鬟退下之后说道:“钱师爷有何教我?”
钱师爷压低声音在姚广耳边说道:“大人,依我看咱们不用大刑是不行了。”
姚广吃了一惊道:“这能行吗?”
钱师爷说道:“大人,您三年任期就要到了,再不出手,恐怕您还得在这破地方待上三年,这三年又三年的您的大好时光可就过去了,难道大人您愿意在这终老不成?”
“容我想一想”钱师爷的话说到了姚广的心坎里,他不由站起身,在院子内踱着方步,想他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中了个进士,得了这一官半职,自然不甘心在这破地方终老。
就算不能升入庙堂,出入为相,怎么也要做个一方大员才行;就算不能做到一方大员,怎么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多弄点钱财才行。
如果不能跳出大县这一切注定只是泡影。
钱师爷也不催促,他非冲楚姚广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果然过了片刻,姚广猛的汀了脚,转过身对他说道:“钱师爷,这件事就由你亲自去办,务必办成铁案!”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钱师爷说着告退而去。
“陈家啊陈家,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时务,那就怪不得本县”姚广幽幽的说了一句,回到摇椅上躺下,闭上眼睛,整个人随着摇椅前后摇晃,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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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帮忙,钟魁也不耽搁,待黄钱氏母子和小姨夫妇走后,他立即主动联系了远在大县城的王朝,让他前去捞人。
王朝得了钟魁的法旨不敢怠慢,领着手下阴兵直奔县衙,刚好跟钱师爷在县衙门口打了个照面。
王朝他们处于隐身状态,钱师爷直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顿时感觉到全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朝看了一眼远去的钱师爷把目光放在了这县衙大门之上,这大县虽比较贫穷,但这仪门却是非厨派,立于两层三级台阶之上,青墙灰瓦,乌梁朱门,上有黄铜大钉,足以显示其威严庄重之仪∏门门外有联曰:
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
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通过仪门旁边的东门,进入了县衙,首先见到的是坐北朝南,高耸威严的大堂,大堂为五楹厅堂,中间为三楹公堂,公堂楹柱上悬有一联曰: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大堂内,正中屏风上绘山水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即“清正廉明”×前高出地面约一尺为台,台上放一案,案上置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用品。案的旁边有一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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