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
“项王!”
正当项羽深沉天下大势时,耳畔传来守值士兵的轻声呼唤,将他从冥思之中唤醒过来!
“嗯?”
项羽回眼一盯,那霸气的帝王气息压抑着周围,貌似空气都要凝结,那守兵打了个寒颤,浑身不能自在。
“何事?”
“项王!亚父在殿外等候多时!”
“为何不早禀报!”
只见项羽脸色稍变,略显不悦,衣袖一甩,大步走了出去,守兵不敢多言,紧跟其后!
殿外,只见满头白发的范增,裹着厚实的大衣,柱着金杖,眯起双眼,温和地看着正向他疾步靠近的项羽!
“亚父!”
“亚父!”
“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项羽已然来到范增身旁,轻扶起范增的左手“亚父你年事已高,有何要事,尽管叫人禀报,羽儿自会前去拜会,何须亚父亲自前来,万一你有个闪失,叫羽儿如何心安?”
“呵呵!”范增脸色一松,带着沙哑的笑声“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不是更应该走动走动,活络下筋骨嘛!
再说羽儿你近日不出宫门,想来定是闭关,琢磨这天下大势,我这个糟老头子哪能让你费心呢?”
“亚父……”看着眼前白发苍苍,一脸慈祥的老人,项羽欲言又止,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从心底敞开!
“羽儿!”范增紧握着项羽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自你分封天下以来,你我君臣少有言叙,今夜,我意与你彻夜长谈,共商天下大计!”
“好极!”项羽神色一变,顿时精神抖擞:“羽儿心中多有忧事,早想请教亚父,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今夜,你我爷孙二人好好畅谈一番!”
“好好好!”范增抚了抚虚白的长胡,满意地点点头!
“亚父,请!”
项羽躯躬着身子,那盖世神力的双手,此刻却尽显柔和,搀扶着范增缓慢地向着侧殿走去!
这世上,能够让项羽毕恭毕敬,以诚以心者,唯亚父范增一人矣!
“去,熬碗姜茶来,给亚父暖暖身子!”
“诺!”
“亚父,你看看!”项羽指着十八路诸侯所封之地,“今天下纷乱,诸侯割据,我项羽如何才能统一天下,还我华夏大好山河?”
见项羽心怀天下,范增面露欣喜!
“那不知,羽儿你有何打算?”范增不答反问。
“如今天下休战已有数月,我欲趁着众诸侯沉醉于安定之机,出兵北上……”
“北上?”项羽还未说完,范增便打断了他的话“打谁?”
“张耳还是陈余?田荣还是刘邦?”
“这……”项羽愣在一旁,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没想清楚,便急着北上,巴不得在最短时间内收回所有封地!
“羽儿你可想过,当初你奉怀王为义帝,而后又弑怀王于齐县,已致诸侯多有不满,听说刘邦帐下郦食其与张良两人,一人到处宣扬你弑怀王的消息,一人游说各路诸侯,欲举大旗,共同反楚!”
“若是此刻出兵北上,必遭诸侯们所忌讳,一旦各路诸侯联合起来……”
“别说十八路诸侯,就算天下兵马联合起来,我也不惧!”项羽双手负背,一番豪言壮语足以振奋人心!
可在范增眼里,却是如此狂妄自大!
“呵哈哈!”范增苦笑地摇了摇头:“羽儿你天生神力,盖世无双,打起战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一个嗔目叱之,更是叫敌军连退数里,不敢近之!
“放眼天下,有谁能与你抗衡呢!”
听到这些,项羽不觉昂首挺胸,嘴角微微杨起,很是享受!
“可羽儿你知道吗?”范增双目犀利,变得极为严肃:“这世上,还有一人是你不能够企及的,而这个人将是你今生最大的天敌!
此人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他一声怒吼可叫敌军肝胆俱裂,他一声下令,身后无数将士愿为其死而后已,他宝交挥,天下群雄,莫敢不从!
你若不能战胜此人,那你这天下第一,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是谁?”听闻此人如此厉害,项羽面色瞬间暗沉,回首紧盯范增“亚父说的何人?这世上还有谁是我西楚霸王的对手!!!”
“呵呵呵!”范增连声苦笑,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本就暗淡的眼睛闪过失望的神色环看着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项羽身上:“这个人……”
“就是西楚霸王,羽儿你自己啊……”
“我自己……”项羽一懵,立在原地,喃喃自语!
“羽儿你心高气傲,轻视天下英豪,小觑了各路诸侯,还沉醉天下无敌之中,不知自醒,这难道不可怕?你最大的敌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亚父,我……”
“羽儿,这世上的任何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的心魔,你天生重瞳,生性霸傲,难免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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