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袖托着一个巴掌来大的血色螺壳,法力火速涌入螺内,魔矛扎入肉身以后,她强忍着疼痛,并没有中断施法。>
闵瑶见一击格杀不了她,再一次晃动战旗,又结一缕气化矛影。>
可惜不等魔矛射出,杜挽袖先把血螺抛丢出来。>
螺外血光闪闪,伴有‘呜呜’啸音,隔空遁至闵瑶附近,围着她急速飞旋。>
闵瑶耳边听着螺音,感知不到什么攻势,她正疑惑着血螺神通,却见螺音渐渐凝实,化为一道旋风状的气波,把她封镇在内。>
她体外是一层护体光圈,气波一举渗透进来,在她身上轻轻一卷,她顿觉神魂不受控制的颤栗,隐隐有了出窍的征兆。>
她登时大惊,赶紧稳固心神,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分心丝毫,否则音波会趁乱侵入,摄走她的魂魄。>
她也不敢再抢攻杜挽袖,开始想法破解螺音。>
只见她手指连掐,调转魔矛方向,对准缠绕护体光圈的五指钉耙打了过去,她准备毁掉五指钉耙,甩脱血螺音波的禁锢。>
谁知道她把魔矛射出去,光圈外瞬起一股澎湃气流,在矛身上轻轻一撞,魔矛即偏离了目标,一下射空,扎入地面。>
闵瑶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射向杜挽袖的那一记矛击,未能击中杜挽袖的要害,肯定也是在这股气流在作祟,气流到底是何人所发?>
战场上只有她与杜挽袖、高阁三人,难道附近另有隐身的高手?>
她刚刚想到这里,只听‘啊!’一声惨叫,她慌忙转头一看,见高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具漆黑似墨的魁梧泥人,探出泥掌,一掌摁在高阁的天灵盖上,五指狠狠一压,高阁已经丧失行动力,瘫跪地上,再无丝毫的反抗。>
那泥人一招擒拿高阁,却是不杀,泥掌抓住额头迟迟不离开,这动作一看就是在搜炼神魂。>
闵瑶被这一幕吓的肝胆俱裂,能以傀儡轻松瞬杀高阁,傀儡主人肯定是玄胎期修士,她斗志已经被吓丢干净,翻手捏出一张地遁符箓,就想逃之夭夭,但她忘了此刻正身处在摄魂音波里。>
她心绪刚一露出破绽,即被音波入侵肉身,拘着她的神魂拉出头顶,摄进了血螺的螺孔内,又被螺音一搅,当场碎裂。>
闵瑶毙命以后,杜挽袖身外的藤阵也随之溃散,她伸手虚抓,先把自己的血螺与五指钉耙召回来,这才摁着左肩伤口,望去了泥人方向。>
此时丁醒已经现身在泥人旁边,但杜挽袖对他并无感激,反而透着一丝警惕。>
杜挽袖能看出他是玄胎期的前辈,没有他出手干预,杜挽袖杀不掉仇敌闵瑶,可他出手不彻底,刚才斗法时,他本可以快刀斩乱麻,却任凭那柄魔矛射中杜挽袖,这到底是意欲何为?>
杜挽袖担忧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营救自己,因此而防范。>
等丁醒搜完高阁的魂魄,转过身来,问她道:“那个姓常的玄胎修士,还有你母亲杜莺娘,真的死了吗?”>
杜挽袖把头罩摘下,露出她满脸雀斑的平庸面容:“我母亲中了常雍毒掌,死在墨河边,她死前打散了常雍魂魄,两人算是同归于尽。”>
确实都已经陨亡。>
其实,是常雍率先对杜莺娘发难,但杜挽袖话语不多,并没有解释其中是非。>
她模样冷冷清清,始终不苟言笑,看去也不善言辞。>
丁醒证实了杜莺娘的死讯,心想传信任务已经完不成,但信符未必送不出去,毕竟杜莺娘还有一个女儿。>
他又问道:“刚才这两个修士密谋伏击你,曾有过一番对话,被我碰巧听到,他们说你是杜莺娘的私生女,到底是义女还是亲女?”>
早前杜挽袖与闵瑶斗法,丁醒仅仅打偏了魔矛的攻击方向,故意让矛尖击中杜挽袖,这是因为丁醒不敢保证杜挽袖是杜莺娘的亲生女儿,就算是亲生,也未必与何夕景有关。>
所以,如果杜挽袖与何夕景不是父女关系,这证明当年杜莺娘离开何夕景后,又委身了其他修士,这消息对何夕景来说,绝对是致命打击,丁醒必须要无视杜挽袖,扭头就走。>
假如杜挽袖是何夕景的亲生女儿,丁醒再出手给杜挽袖治伤也不迟。>
杜挽袖猜不到丁醒心中所想,一听丁醒在询问她身世,脱口回道:“我不知道是亲生还是收养,我从小喊她娘,但我从不过问她是亲娘还是养娘,她也没有讲过我的身世。”>
丁醒闻言一怔:“她死前就没有告诉你?”>
杜挽袖平平淡淡的摇头:“她的遗言只有一句话:‘活下去,就算玉田堡的修士全部死光,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并不伤心她死去,你可以认为我铁石心肠,但我实在不想知道我与她是不是亲母女,或者我有没有爹!”>
听完她的这番话,丁醒不由重新打量她,却见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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