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袖心知丁醒不远万里潜入魔域,肯定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她可不敢耽误丁醒一年的宝贵时间。>
就对丁醒说:“我身上珍藏有几坛花粥酒,饮用冲关的话,两三个月应该可以见出分晓,如果仍旧不能冲上玄胎,那是我资质不够造化不足,到时前辈也不必再守着,我会在这一方焦土地底安家落户,隐居余生。”>
假如冲不上玄胎,她不会离开焦土长坡,否则被玉田堡魔修逮住,那会生不如死,独自避隐的话,虽然孤苦一些,起码安全会有保证。>
‘其实居住在玉田堡,我也从来没有什么乐趣,就算有了玄胎修为,我也不会走的。’杜挽袖在心里这么想着。>
丁醒听了她的想法,取出一部玉简,在她跟前晃了晃:“这是你给我的《血窍同参功》,在你闭关期间,我也要修炼这部魔功,大约需要一年才有望功成圆满,所以你不必有压力,安心在这里闭关就是。”>
丁醒所说,并不是宽慰杜挽袖。>
他是真的打算在这里闭关参悟《血窍同参功》,以炼化当年那颗从怀瞳老魔手上摘取的魔眼。>
这颗法目事关他以后在高奉国的闯探,至关重要。>
那高奉国全境都处在高原上,地势相当奇特,常年都有积云封锁,如似行走浓雾之中,假如没有特定法术或者宝物侦测开路,那是极容易迷失方向的。>
丁醒要去的升腾长河,云雾更加浓烈,河面与高空几乎云层相连,否则也不会有‘升腾’的命名,那血隐门总舵就开辟在河畔上,门下弟子擅长在河云中藏匿与斗法,外域修士冒然闯入他们领地,若无克制之法,肯定要被他们刁难与暗算。>
丁醒执意炼化魔眼,正是为了应付高奉国与升腾河的云雾环境。>
他从东海登陆前,何夕景对他有过警示,他也准备了一批相应法器,但总归没有自己的‘眼睛’用着方便啊。>
他逃离玉田堡的当天,就从杜挽袖那里获悉了《血窍同参功》的全部心法,途中他曾经有过观摩,这道魔功修炼起来并不困难,但是有些耗费时间,首先要在体内开辟血窍,其次要炼睛入身,须得反复打磨,他估计需要大半年才能炼成。>
所以他才给杜挽袖定下一年的期限。>
其实修炼《血窍同参功》有一个前提,肉身必须经过淬炼,至少也要达到二阶妖兽的>
坚固程度,否则开辟血窍会重创肉身,到时别说炼睛入体,性命都会有危险。>
碰巧丁醒在月醒酒庄闭了七年关,精修《玉魔变》小有成就,陆续突破第一层‘魔光玉璧’与第二层‘魔玉生辉’两层玄功,他目前的肉身防御与二阶妖兽相差无几,正好《血窍同参功》的修炼要求。>
如果没有《玉魔变》,丁醒在这里闭关数年,也未必能炼成法目神通。>
这显然也与丁醒的未雨绸缪有关,早在他从怀瞳老魔那里得到魔眼开始,他就在给炼眼做准备,先一步寻获炼体玄功,提前苦修数年,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如今他遇上《血窍同参功》,修炼法目也算是水到渠成。>
杜挽袖听罢丁醒的决断,不再多嘴,她指指地宫一侧的洞门:“我母亲在这里开辟有打坐密室,我这就进去闭关,前辈你还有什么叮嘱吗?”>
丁醒缓缓摇头:“没有了。”>
何夕景的信符仍旧在丁醒身上,这一路走来,他一直不曾转交给杜挽袖,他是想等有了落脚点,再与杜挽袖详说这件事的始末。>
但也不知道杜挽袖是抱了什么念头,始终不曾找他打听有关何夕景的情况,他也迟迟没有提及。>
眼瞅着杜挽袖要闭关,丁醒不想让她分心,就继续压在信符,等她出关以后再说罢。>
其实杜挽袖并没有忘记丁醒说过的送信一事,但她误以为丁醒就是那位沧霞派的‘前辈’,既然‘前辈’近在咫尺,那她是不是观看信符,还有什么重要吗?因此她绝口不问信符。>
不过逃出玉田堡后,两人朝夕相处了半个月,丁醒话里话外的表现都与‘前辈’身份不符,杜挽袖怎么揣摩,都觉得丁醒仅仅是一个送信人,而不像是写信的‘前辈’,这又让杜挽袖迷惑起来。>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遵照丁醒的意思,丁醒说什么,她听什么,倘若丁醒不愿意聊起信符与‘前辈’,那她也不会主动过问。>
怀揣着这种复杂心情,杜挽袖与丁醒暂别,就当她走到密室门口,准备入内时,忽然扭了下头,瞥见丁醒变成一副满头白发的书生装扮,看去非常陌生,并不是当初在玉田堡外狙击闵瑶与高阁时的面庞。>
她不由驻足在门前:“前辈你……”>
丁醒易容后才从东海登陆,到了玉田堡外又乔装为高阁,此时才撤掉画皮术,恢复最初形态。>
他道:“这是我的本尊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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