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并没有在佛境游历过,不过这里有两样东西非常出名,即使我远在九素雪原,也仍是如雷贯耳。”
秋素裳在给丁醒讲述她所听闻的金睛佛国情况。
丁醒随口问她:“是哪两样东西?”
她娓娓道来:“其一是位于金睛院的赤诚大佛,诸路佛国偏爱修筑佛像,以彰显虔诚佛心,赤诚大佛是其中最大的一座,高有三千丈,周旋八百丈,参入云层,触摸苍穹,佛像双眼常年照射金光,能远探千里之距,‘金睛’之名也是因此而起!”
金睛佛国的冠名来历正是如此。
她所知只有这么多。
但她清楚丁醒了解的更为深入。
说到这里,她放下手中地图,看着丁醒说:“你盗祭了所有九素神器,并拖我下水,致使我在雪原声名狼藉,再无容身之所,当然这是我自作自受,我认了!今后我会跟在你身边效力,可我希望你能忘记我俘虏的身份,把我当作酒前辈的良友来对待!”
年前丁醒主持血祭法阵时,她被纪真微打晕过去,并不知道八修当场身死,她一直以为丁醒已经害的她身败名裂。
其实丁醒并没有这么做。
不过她既然把自己代入到过街老鼠的身份里,丁醒也乐见其成,并不会告诉她真相。
丁醒扬了扬嘴角:“我除了在你体内种下寂墨咒,何曾把你当成俘虏来看了?”
秋素裳一脸严肃:“既然如此,请你与我讲一讲金睛院与赤诚大佛的真实来历,我所知道的消息全是道听途说的传言,当不得真。”
在灵火界时,她从人面虫那里断断续续听闻了文宗起源,但人面虫讲话颠三倒四,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传道者,很多往事都讲的虎头蛇尾,她根本就听不明白。
但她知道丁醒得了文宗二代传人的记忆传承,整座独醒大陆上所有古老门派,应该都知根知底,于此她才会向丁醒讨教。
她并不想与丁醒对抗,因为对抗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丁醒变本加厉羞辱她,远不如放低姿态,从丁醒身上获取上古隐秘甚至功法,来的更有益处。
其实丁醒颇为赏识她的性情,任时务者为女杰嘛。
“既然你想听,那么告诉你也无妨,这一座佛门魁首金睛院,它其实是继承了守宫道庭之一金山院的衣钵,金山院本就是一座佛寺,创始者是一位名叫燕赤诚的上古修士……”
燕赤诚是任独醒的师侄,老师是四象笔的执掌者古怀施。
当年燕赤诚遭到自家老师古怀施的追杀,并亲眼目睹师叔任独醒被自己师伯、师父联手杀死,以致于痛不欲生,索性出家做了和尚。
但燕赤诚又不愿意放弃文宗传承,于是他创建了身兼道佛两家衣钵的金山院,他同时收殓师叔任独醒的一截莲骨,祭炼成一座‘万里金山’,当作金山院的主脉。
金山院落成以后,燕赤诚的同门纷纷前来聚合,又陆续成立了一纸派、墨雨门、血砚山,因为四座门派同气连枝,衣钵全部受传于惜月娘娘这位创派祖师,他们原本是想合并为文宗道庭。
但惜月娘娘亲自率领三位徒弟,屠戮自己徒孙,再使用文宗名号并不合适,于是四派就以‘守宫道庭’来命名。
守宫与文宗沾了一丝渊源,却又不代表文宗,属于若即若离的关系,其实这也是表明了四派修士当时的复杂心情。
可惜好景不长,惜月娘娘师徒的屠戮行为并没有终止,时隔万年以后,她们再度侵入独醒大陆。
这一战直接打碎了独醒大陆,守宫道庭由此崩溃,陷入灭顶之灾。
金山院与血砚山的抵抗意志最为强烈,不愿意远遁躲避,结果全部与万里金山陪葬。
一纸派与墨雨门趁着大陆破碎之际,逃亡到观海长廊尽头的天东沙漠,本以为可以躲开灾劫,但等到下一次月口开启时,他们还是被惜月修士找到,终被诛灭于天东。
“毗邻苦海国的断金谷,就是守宫道庭所在地万里金山破碎后所形成!金山院覆灭以后,在山中遗留了文宗篆法与金轮佛法两种传承,金睛院舍弃了文宗篆法,只继承了金轮佛法,成为纯粹的佛门,与文宗再无任何关系!”
“那赤诚大佛呢?”
“燕赤诚陨落之时,他修炼的大威法身入寂灭乐,化为石像!”
丁醒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他记忆里保存着燕赤诚的寂灭情形,法身化石后已经是彻底陨亡,双目并没有佛力显露。
赤诚大佛的双目散射金光,这应该是后来被金睛院的佛修们搞出来的神通,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丁醒必须亲眼观摩‘金睛’才能找出答案。
秋素裳听的津津有味,“原来是这样!我在雪原时,即使紫府老祖们也都弄不清楚断金谷的真实史迹,更加不知道燕赤诚是何许人!”
她觉得整座独醒大陆的起源与传承历史,估计都在丁醒脑子里装着,又追问道:“你刚才说的大威法身是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罗汉法身!”
“这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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