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这般想着,见老彭与黄姑娘的妖奴已经离开纸门,回撤到身边。>
那黄姑娘推断书蠹虫群会尾随出来,结果大错特错。>
虫群到了门边,忽然集体停滞,盘旋在三个窟窿口处,就此陷入沉寂。>
老彭见它们躲在门口不动弹,当即招呼他的黑甲蜈蚣:“蚣儿蚣儿,去引诱它们出巢!”>
黑甲蜈蚣缓缓靠近纸门,朝门内喷云吐雾,试图以毒烟逼迫虫群朝外逃窜。>
但虫群偏不上当,看见毒烟攻来,立刻朝深处下潜,当黑甲蜈蚣停止攻势时,它们又再度上浮。>
它们就仿佛在镇守纸门,且队伍整齐。>
群修见了这一幕,都已经渐渐明白过来,这一批书蠹虫,背后有人在指挥它们。>
“它们绝对不是野生!”黄姑娘喊道:“既然章道友昨天在这里看见了一剪童子,那么驯服它们的修士,应该就是一剪童子了!”>
“它们是家养的虫奴?不应该吧!”章麻子在旁叫道:“昨晚我来时,一剪童子正使用灵酒打杀这批书虫,如果它们是一剪童子豢养,何必这么做?兴许一剪童子已经跑了,门中修士另有他人!”>
两人说辞相互矛盾,但各自都有道理。>
眼下这批虫群的表现,证明它们是虫奴无疑。>
昨天一剪童子使用灵酒攻击虫群,应该也不是假的,章麻子没有必要在这个小事上说谎。>
那两人的说法,到底谁对谁错了?>
这时丁醒突然开口:“门内原本应该有一批野生书虫,但一剪童子也可能在其它剑禁内找到过虫卵,豢养一批奴生虫,他用灵酒打杀野生,再用奴生布置在门内,实施伏击!这也是有可能的!”>
三年前丁醒与一剪童子做交易时,见过一剪童子的奴生书虫,这说明一剪童子身上有一批家养虫群。>
当时一剪童子口口声声:‘正巧我也要验证你的灵酒,任何一坛都必须能迷惑书蠹虫,这可是事关我身家性命的要事!’>
此人为什么要如此讲呢?他购买‘虫儿泪’,显然是为了要对付野生书虫,而且野生数量巨多无比,二十坛‘虫儿泪’都未必够用。>
丁醒反复回忆与一剪童子的交易,再联想目前的纸门情况,整件事的脉络已经在脑海中成型。>
纸门当中存在无数的野生虫群,一剪童子使用‘虫儿泪’,打杀了整整三年,总算清理了七七八八,就在他即将全部清空、遁入纸门取宝时,章麻子无意间找了过来,打乱了一剪童子的美事。>
如今范药师、丁醒等十余位修士又联袂而来,全是前来截胡,一剪童子此刻估计要郁闷死。>
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年,到头来,竟然要给别人做嫁衣,这到底是倒霉呢,还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呢?>
整件事的始末应该就是这样,已经被丁醒猜出来,唯一的意外是‘灵窖’,为什么会出现在纸门内?这需要见了一剪道人才能问出答案。>
“伍道友言之有理!”群修纷纷点头,他们全都赞同丁醒的推测。>
这个推测与章麻子、黄姑娘的说辞全部吻合,九成九就是事实无疑。>
但问题是,一剪道人已经打开纸门,并灭杀了门中的野生拦路虫,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他没有办法取走金露灵窖吗?>
刚才大家使用妖奴在门内探险,已经发现疑似金露灵窖的酒缸,那酒缸扩形为山峦般大小,内部必然是用来‘窖藏’的灵泉灵池空间。>
像是这种极品灵窖,肯定布置有层层禁制,假如传言属实,窖中藏有九坛金露液,那么取酒肯定不容易,一剪童子是练气期修士,过去一天想必都在破禁取酒。>
群修商议了一番,很快就把一剪童子滞留在纸门的原因给猜了出来。>
待弄清了一剪童子的全部底细,然后再真刀真枪的斗法,才能避免过重的损失。>
此时群修心里都明白,他们想拿到灵窖与金露液,那是必须亲身潜入纸门涉险不可了。>
当下开始精心准备,一个个法器齐出,玄功齐运,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那范药师在备战时,询问身边的丁醒:“伍兄,你出自金露酒庄,应该懂得辨认贵庄灵窖的办法吧?”>
丁醒是假装的伍家人,其实什么也不懂。>
但他反应灵活,回道:“当年,天东沙漠的四天王潜入我庄偷盗,曾经炼制了几座灵窖仿制品,足够以假乱真,所以单独一座灵窖的话,我很难甄别,但只要窖中藏有金露液,那就百分之百是我庄丢失的真窖!”>
这是一番废话。>
群修听了,俱在暗自摇头,‘藏酒的一定是真窖’,这是众所周知的甄别方法,哪里用得着丁醒提醒?>
范药师见丁醒阅历不够,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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