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看罢《月遁》的心法注解,第一观感是对‘驱环三术’的强化补充,只要他修成此法,以后再使用月纸门,他就能把瞬移施展的出神入化了。>
当年在卷尘山脉,丁醒遭遇三尸老怪追杀,迟迟不能甩脱强敌,最终是依靠青卷大王突袭出手,这才解决了麻烦。>
如果当时他修炼了《月遁》,完全可以凭仗自己的神通,轻松躲避三尸老怪。>
他在回忆被追杀的场景时。>
乔惜妃竟是与他想到了一块去:“我赶来冰华山途中,被很多恶修追撵,好在我姨娘不止传我法术,还赐了我一些遁术符箓,这才屡屡逃过劫难,但我进入冰华山时,遁符已经用完。”>
这是把丁醒当成了长辈,滔滔不绝倾诉衷肠,这一路过来,只听她在叽叽喳喳,嘴巴就没有停过。>
许是她离家后吃了太过苦头,偏偏又是行单只影,找不到一个诉说对象,想她自幼被狮井仙庄的长辈们宠爱,何曾受过这种风餐露宿与奔波亡命的折磨,此刻骤然遇上丁醒,还是自己父亲的知己至交,她便再也忍不住,只想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给丁醒全部讲出来。>
丁醒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都经历过十二岁的年纪,当年丁醒在雪林被麻衣青年狙杀,事后也是满肚子委屈,那种渴望诉说的欲念,至今都记忆犹新。>
就问:“用完了逃跑宝贝,遇上那个丹顶仙子时,你就避不开了吧?”>
乔惜妃轻叹:“我是倒霉而已!真要是正面斗法,就算打不过她,我跑还跑不过吗?”>
她也有好胜心,觉得自己被俘虏,非战之罪:“那天,本来晴空万里,我走到一处山口时突然吹起怪风,我躲避不及,被风眼绞住,疼的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被那个丹顶仙姑给制住,如果不是遇上丁叔叔,肯定要被她当成货物卖掉,她说要把我卖给小琊宫的少宫主,做小妾。”>
丁醒搜过侯春生的魂魄,知道冰华山的中段山区常年出没天灾气候,正是这种天灾,在冰华山中组成一条天险屏障,隔断了巍国与北方的修仙界往来。>
乔惜妃所说的怪风,就是天灾的一部分,往往是从两座冰山的山口处喷发,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让修士们防不胜防。>
乔惜妃又自顾嘀咕:“等我将来修成玄胎,第一件事就是去拆了小琊宫,因为,那个少宫主绝对不是好人,以前指不定糟蹋过多少像我一样的苦命女呢。”>
丁醒听她这么嫉恶如仇,心想这是继承了谁的作风啊,她爹孟小汤可不会这么多管闲事,“那你需要先把神通学好,可别宫殿没有拆成,反倒把自己赔进去,那就丢人丢大了。”>
乔惜妃小脸一红:“其实丁叔叔,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在家里时,只钟情养花泡茶。”>
她也知道修仙界里永无安逸之所,神通仍旧要下苦功去修炼,那么来日遇上劫难才有自保之力,她就仰着头请教:“丁叔叔,这一套《月遁》神通,我能不能学?”>
丁醒模棱两可:“《月遁》分有上下两篇,上篇叫‘月隐真解’,这是一种纯粹的隐形术,一旦施展出来,可以让自身或者外物融入月光里,由此达到隐形的效果,但修炼有一个前提,必须先学吐纳月光的法术,如果你不能把月力引入肉身,你就永远练不成。”>
丁醒修炼没有一点问题,他有‘夜白发’在手,早几年前已能吸摄月光精华,只要掌握了‘月隐真解’,他不止能让肉身隐踪,以后驱使月纸门,也不必担忧门体暴露了。>
当初丁醒无意间炼造出来的灵酒‘夜白发’,不止能给月纸门补充月力,还能用来修炼一纸派的秘功绝学,不得不说,这是丁醒自创的机缘。>
“那月光又该如何吐纳,丁叔叔你能练吗?”乔惜妃又问。>
“我并不懂吐纳之法,但我可以另辟蹊径。”丁醒挑了挑他的发梢:“如果你也愿意让头发变白,我保证你可以修成月隐真解!”>
“白头发?”乔惜妃语调急升:“让我留白发,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宁肯不学。”>
她头发极长,又黑又亮,她爱惜如命,几十年后她或许不介意白发丛生,但现在绝无可能。>
她盯着丁醒的白头发,其实心里早有好奇,只是没有机会询问:“你的白发是怎么来的,难道与月光有关?”>
丁醒点点头,他谈话时始终在观摩着《月遁》,说:“既然你珍惜头发,上篇‘月隐真解’你无从学起,至于下篇‘九宫遁甲’,这是一部专门瞬移的秘术,但也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先炼制一扇月纸门,有了法门还不够,你还需要在门上绘制九宫小篆,如果没有九宫箓力,你唤醒不了月纸门的瞬移神通。”>
丁醒已经拥有月纸门,他不需要再另行炼制。>
他猜测门上已经绘制过九宫篆文,只是他不得真传,尚未领悟《一念成文》,因此他看不到篆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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