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知府在徐翰林府大门口,从早起太阳刚冒红的时候,就等待徐翰林召见,等到了日上三杆,不断抬头,等得他心焦气躁,无奈戛僵,看太阳已近中午,心里犯了嘀咕,“今天还见得着徐翰林见不着徐翰林哪?”
正在焦躁不安之时,从大门中走出一役人,高声叫道:“哪位是宣化阚知府?翰林老爷召您觐见哪!”
阚知府心里祷告了一声:“阿弥陀佛!真不容易!”
役人把阚知府引进了徐翰林的堂,阚知府向徐翰林躬身施礼,徐翰林言道:“让你久等了。”
“翰林大人为圣上分忧,日为操劳,实让下官佩服,实是下官学习的楷模,翰林在百忙当中还要抽出时间,接见下官 ,实让下官愧疚。”
“那里话?一切都是本份,本该如此,适才李贡生的信我也看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那我就不见外了,我就直说了,您也知道,圣上有明文规定,在学之儒子,不许结官府,b揽诉讼,可那延庆的廪生刘元允,却经常参与地方诉讼之事,从中鱼利,这样之人,明目张胆与圣上抗衡,如果他为官了,家岂不乱了,为了防患于为然,乡试之时,录取此人,我给翰林大人提个醒儿,还是谨慎为妙!”
“乡试乃家之大事,家栋梁皆在此中产生,自然要选那德才兼备者,你所说之事,也是考官往往忽略之事,可全诸多儒子,谁又都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只能按文章取仕,如果我是今年考官,你所说之事,我记下了,到此人我慎重就是了,可今年不是我的考官,也就爱莫能助了。”
阚知府言道:“翰林大人,以上所说只是闲话,这次拜访,实是下官仰慕您的才学,想当面聆听您的教诲,学生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孝敬您的,有一家传的玩意,听祖上说,是前朝的“宣德”帝造的哪!也有二百多年啦?算不得什么古董,也就算个玩意,望您能喜欢。”
阚知府说完,呼唤在门口候着的家人,把香炉拿来。
此时的香炉,已不是b在b袱皮儿里了,而是装在一个蓝缎子b面儿的盒子里了。
家人双手捧着盒子,递于阚知府,阚知府双手接过,又捧着递于徐翰林,徐翰林让自己的家人接过,放在桌子上,问道:“这炉子是你家传的?”
“是的,我们祖宗在前朝为官,听说是前朝的皇上赐予的。
“那也算是宝贝了。”
“唉!您说他是宝贝就是宝贝呗!我从来没拿它当宝贝?我从小就瞅它,都瞅腻了,也该换换主家了,送给您拿去玩吧!”
徐翰林言道:“那我就夺人之美啦!”
徐翰林又说:“虽然我没当主考官,但我跟这任的主考官认识,你想见他吗?你如果想见他?我可以给你写一封信,举荐你见见他。”
“我自然是想见见他。”
“好,拿笔来。”
顷刻之间,仆人拿来了纸磨笔砚,徐翰林迤迤逦逦写下了一封信,封好,交给阚知府。
阚知府事已办完,知趣得很,跟徐翰林告辞。
徐翰林送。
阚知府回栈,吃完了午饭,吩咐仆人打听主考官的家庭住址,仆人转悠了一会儿,打听到了主考官在花市大街住,阚知府,嘱咐众役人及早休息,准备明天拜访主考官。
这主考官姓付,也是个翰林,这付翰林,因今年是主考官,门前更是车水马龙,阚知府虽然太阳没冒红儿,就来到了付翰林的大门前,但还是来晚了,阚知府也只好把自己的帖子和徐翰林的举荐信送到付翰林的门房,排上了队。
队排到了都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阚知府命仆人:“你去问问门房,该不该到咱们觐见的时候啦?”
还没等阚知府的仆人张嘴,门房仆人,向排着队的人言道:“各位老爷,上午翰林老爷没有时间了!你们也该吃中午饭了!吃完了中午饭再来吧!”
门口准备觐见付翰林的官人们,听得此话,命令轿夫抬起轿子各找个的饭辙去了。
阚知府命令轿子抬到一个近一些的馆子,简便吃了一些,怕错过了时间,急急忙忙又折回了付翰林门口,问门房仆人:“我们排到哪儿啦?”
“你们是谁?”
“我们是阚知府。”
“你们快啦!”
“下午第二名就是你们!”
阚知府“唉”了一声,言道:“可快到咱们这儿啦!”
不一刻,付翰林门房役人,叫了下午的头一名,进去了,没有半个时辰,又从里边出来了。
门房又叫第二名,自然就是阚知府啦。
阚知府心里又喊了一声:“阿弥陀佛!真不容易啊!”
阚知府随着付府宅仆人,进入付翰林厅,向付翰林躬身施礼,自报名号,言道:“下官是宣化知府。”
付翰林言道:“知道了。”
又言道:“这里有徐翰林的信件。”
“你有何事?请直言。”
阚知府把见徐翰林说得那句话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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