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来了的五六个人并没有冷眼溜鬓,也没有怒目而视,而是各个和言悦躬身施礼。
一一做了自我介绍,言道:“交个朋友,在买卖上能否照应照应?”
刘掌柜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的一块石头算落了地。
刘掌柜打着岔说:“我的货都已发完,没有份儿再给诸位啦。”这几个掌柜哪个也不是榆木疙瘩脑袋愣头儿青,他们齐声说:“当然这次是没有份儿了,我们说的是下次,下次您送货,匀给我们几位一些。”
这,让刘掌柜还真犯了难,原来这五驮货,张掌柜给多少,李掌柜给多少,那都是有定数的,如果把给张掌柜和李掌柜的东西给了别人,那跟人家张掌柜和李掌柜,该如何交代哪?因此,这几位掌柜要求刘掌柜要做的事儿,刘掌柜一口给回绝了,可那几个讨要货物的掌柜岂能无功而返,凑在一块商量对策:“那个饽饽不捡大的拿,我们给他抬高价钱,我就不相信他不动心!不给我们货!”
几位掌柜派出代表跟刘掌柜谈判说:“原先您收一两银子的东西我们给您一两五,您下次能否匀给我们几家一些货哪?”
人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做买卖就是要争取最大的利润,为富者不仁,为仁者不富,饽饽捡大的拿,难道就叫“不仁”吗?
刘掌柜被眼前这几位掌柜,赤诚的心,所打动,答应下次来货,一定每人匀给他们一些。
过了半个月,刘掌柜又返回了张家口,按着约定,先分给了抬高价格的那几位掌柜一些货,把事的那些货,再分给先前那几位掌柜,这几位掌柜,看着自己的货物亏了数,问刘掌柜是怎么回事?刘掌柜无法掩瞒,只好实话实说:“有些朋友向我索要货物,实在纠他们不过,给了他们一些。”
人家分了本来是属于自己的货物,自己的销售量就要减小,这就如同从自己兜里掏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钱一样,这几个掌柜的那肯甘心呢?四打探,是何人,使了何种招数,从自己碗里舀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那勺羹。
其实那几个掌柜也没使出什么超人的高招,也就是抬高了点价格,他们会抬高价格,我们不会也抬高价格吗!就这样双方这么三抬两抬,原来一两银子能买来的东西变成了二两银子买来。
说来也奇怪,这价格抬高了,并没有影响到市场的销售量,因为原来那些洋货只是城市市民享用,可是到了后来,洋货辐射到了广大乡村,那需求量增多了,可是供货量还是那么一点点,自然这价格水涨船高,居高不下。
只要是拿到货的掌柜都赚了钱。而拿不到货的就赚不到钱—得这帮掌柜们,围着刘掌柜团团转□掌柜的货不愁卖,当然是好事,可是掌柜们见了他不是埋怨他货送晚了,就是埋怨他货给少了,弄得他神,非常紧张。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脱离这个窘困的状况,只有加大供货数量。
刘掌柜回到临河家里,凑了些银子,在市场上,刷了五头大骡子,又各个备齐了鞍韂嚼环,在自家伙计中,又挑了一个,既明,又冲道,的小伙子,哄这五头骡子。
刘掌柜现在是十头骡子了,十头骡子走在大街上,排成了一长溜儿队伍,骡子步子踢踢踏踏,两个掌鞭儿的伙计,甩着响鞭,吆三喝四,好不威武壮观。
刘掌柜哄着十头骡子,到了天津卖洋货的商行,跟商行掌柜说:“驮货的口我又加了一倍,要货我自然也要加倍,价格吗?您看是不是再给我往下压一压?”商行掌柜说:“我给您的价格,已经是我这里发货的最低价格!无法再往下压啦!”这刘掌柜言道:“您无法往下压,我也不难为您,我到别打听打听。”说完话,刘掌柜抬屁股就走。
刘掌柜正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那商行掌柜三步并作两步,从椅子上蹿了出来,上前死死拉住刘掌柜,满脸堆笑说:“您看您怎么这么急啊!有话慢慢说,话我还没跟您说完哪 !”商行掌柜边说着话,边用手把刘掌柜拉回摁在椅子上坐下。
这刘掌柜打心里说,本也不想走,人说:“人是旧的好,东西是新的好。”人与人厮混了,脾气秉摸透了,相互之间,话说深点,浅点,都是无所谓了,如果再找一个新的供货商,万事都得从头开始□掌柜见商行掌柜拉他,他也就就坎儿下驴,跟着回来了,看这掌柜怎么说。
刘掌柜是个明的买卖人,这商行掌柜也是商z上的老手,什么阵势他都见过≮刘掌柜刚抬屁股那一瞬间,商行掌柜的脑子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旋转,“刘掌柜这十头骡子就打一个月跑两趟,一头骡子驮十两银子的货,这十头骡子就能驮一百两银子的货,一年里,这十头骡子若能跑二十趟,这二十趟就有二仟两银子的营业额,如果这二仟两银子我挣他百分之十,一年我也能挣二佰两,这能费得了我什么呢?不就是一进一出吗?如果刘掌柜今天走了,我该占多少房子,还占多少房子,该雇多少伙计,还雇多少伙计,该有多大开销,还有多大开销♀增加二百两银子的收入总比减少这二百两银子的收入要强得多。”
商行掌柜见刘掌柜坐在了椅子上,自己也落座,对刘掌柜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