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齐布升为副将以后权利增大,曾国藩委托他练习绿营兵。.最快更新访问: 。可塔齐布第一次喊绿营兵出*便碰了个大钉子。
那一日天刚放亮,塔齐布郑重其事跑到绿营驻地,又是吹口哨,又是大喊道:“绿营弟兄们,练习时间已到,请大家赶紧起‘床’。”
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塔齐布,倒是长沙协副将清德走了过来,怒气冲冲,开口痛骂道:“是哪一个王八蛋到老子的营地上大叫大嚷?”
塔齐布见老上级到来,也只好恭恭敬敬陪着笑脸,上往抱拳施了一礼道:“标下塔齐布给大人请安!”
清德仍然是语言尖刻:“你给老子请什么安?昨晚天热睡不着,后半夜才凉快一些,老子刚刚睡得正香你就把老子叫醒了,你真是个吵闹星扰人清梦。”
塔齐布年纪小清德近二十岁,资格更是比不上他,又曾经是他的直接下属,固然清德满口老子,骂骂咧咧,塔齐布倒能忍耐,他还是平心静气道:“标下只是按照巡抚大人命令,请绿营弟兄一起出练。标下怎么敢擅自扰您清梦呢?”
清德还是与他过不往:“不要以巡抚名义来压人了,骆大人久任湖南巡抚,他何曾‘插’手军营练习事务?盛夏出练这是虐待军士,只有曾‘侍’郎才会出这个馊主意。想不到你蓝本是绿营军官,竟然如此卖力地给一个帮办团练的文吏为虎作伥。你这样做对得起绿营弟兄么?”
一席话说得塔齐布低头垂首,满面羞惭。塔齐布不敢得罪这个老上司,他连忙解释:“军人以屈服命令为天职。标下从绿营调往办团练以后,屡受曾‘侍’郎向皇上保举。现在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尽心努力,好在都是为朝廷进步官兵素质,还看大人见谅。”
清德对眼前这位年轻人连升几级,现在已是和自己官阶相等,同为副将,早就心存嫉妒,此刻妒火终于按捺不住,发泄出来:“好你个塔齐布,你来到我军营时还是个娃娃兵,我见你吃苦刻苦一步步将你提升起来。不料想你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和我官职一样也是副将了,再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居然跑到我军营里来吆三喝四。”
塔齐布知道这下捅了马蜂窝,连连告退:“不敢、不敢,标下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标下这就告辞,再也不来打搅了。”
清德不耐心道:“快滚!快滚!告诉你那个曾‘侍’郎,提督鲍大人已经说过:他还在长沙省城,绿营皆由他管,没有提督大人命令谁来‘乱’喊出*,则用军棍打罚概不留情。”
塔齐布没精打采回往见曾国藩,将以上情况作了一番陈述。曾国藩气得是眼邪脖子歪,他一改文静样子容貌在屋里往返狂奔,喘着粗气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眼里还有朝廷王法吗?绿营之所以没有战斗力,就是被这些腐烂官僚给败坏了,部队平时不练习怎么能打仗?我早听说清德身为将官而耽于安乐,贪生怕逝世,往年发匪攻长沙他就严重失职。现在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来涣散军心,我要对朝廷负责,立即向皇上奏明情况,参劾清德。”
曾国藩本来善作文章,手头又有充分材料,一挥而就写好奏折,题为《请将副将清德‘交’刑部治罪片》,文中道:“长沙协副将清德平日养尊处优,怠惰成‘性’,不思报效朝廷只图享乐安适。往年发匪围攻长沙他自行摘往顶戴,躲匿民家;所带兵丁脱往号褂抛弃满街。今臣奉诏书帮办团练,意想邀绿营一起出*练习,为朝廷进步兵员素质,不料清德竟目无王法,以势压人,鼓动绿营高低与臣作对。为此叩请皇上明断。”
咸丰帝看到这篇奏折,即刻降旨刑部,火速派人到长沙捉拿清德,量刑治罪。清德被刑部官员带走时身穿囚衣,手戴木枷,一副可怜相。
一些绿营官兵赶来送行,有情有义者竟泪流两行,临别依依道:“副将大人,您这是为了我们绿营弟兄才落得这步地步呀!”“您这是代人受过,绿营弟兄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您善自保重!后会有期。”
清德心‘潮’澎湃、潸然泪下,他哽咽着声音道:“我清德乃武举出身,为朝廷带兵打仗几十年,没有功劳有苦劳。本日沦为囚徒,我不甘心啦!”
刑部官员不容许他们再多言,连推带拉将清德关进囚车,押往北往。
从此营兵和湘军抵触更深,有几次这两股部队一道往弹压农民暴动。暴动平息了,营兵和湘军之间又互相争吵搏斗起来。
提督鲍起豹并没有因清德被免职查办而向曾国藩低头,他固然再无什么过‘激’的言论,但对营兵闹事也是听之任之不加处理,他心坎里感到一山难容二虎,曾系湘军呆在长沙实力越强,对他这个湖南提督越不利。军事上的事到底是听曾国藩的?还是听他一省最高军事主座的?关系奥妙难处理。
鲍起豹认为清德傻就傻在自己强出头,口无遮拦公然耻辱塔齐布和曾国藩,让人捉住痛处,把抵触焦点集中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他不懂得曾国藩是京官,有直接上书皇上的特权,一句话可以决定你的命运,清德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鲍起豹才不会那么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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