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固然易攻难守,但也要看双方军事实力,太平军第三次占领武汉已有半年了,双方攻守战打了几百次,互有输赢,可是武汉三镇仍然被太平军把持,那是由于湘军兵力太少。.最快更新访问: 。
不错,罗泽南是个难得的大将之才,可一个人的气力毕竟有限,攻城略地必须人多势众才有决胜把握,像往年攻半壁山以三千人打败三万人,那是个奇迹只能偶然为之,假如罗泽南总是那样以少胜多,那就变成神仙了。曾国藩深知这个道理,他极不甘心自己的爱将往冒那么大的危险。
可是,胡林翼和咸丰帝都逝世逝世盯上了罗泽南,必定要罗泽南带兵往打武汉。没过几天皇上又来了一道催促御旨,严格训斥曾国藩:你再不派罗泽南往打武汉,怎么对得起朝廷栽培之恩?后面还有一些软硬兼施的话,实在令曾国藩无法再抗拒,只得放罗泽南往湖北。
临别前罗泽南到南昌来辞行,曾国藩特地小设酒席给罗泽南饯行,并倾吐一番同乡、同寅、同道之情。酒菜固然还算不错,可两人并没有更多的好心情往品尝它。不知为什么曾国藩总有一种生离逝世别的感到,他感到按照现在双方的军事实力,湘军还没有篡夺武汉的能力。咸丰帝急于想夺回这个‘交’通枢纽,心情是可以懂得的,他自己远在北京,巴不得一个晚上就将粤匪赶尽杀尽。
但是任何事**速则不达,前不久胡林翼带兵往打汉阳,成果自己的金口大营反而丢了,手下兵勇一哄而散,胡林翼自己想独自骑马冲锋陷阵,假如不是马夫救主心切,恐怕这位湖北巡抚早就为国就义了。现在胡林翼无非是以邻为壑,把罗泽南拉下水。罗泽南聪慧着呢!他知道这些,可就是以屈服命令为天职,身为朝廷官员他太过虔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曾国藩、罗泽南这两位同寅、同乡,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从前只爱好研究学问,以写文章为乐;现在战斗时代他们又爱好带兵打仗,一心效忠朝廷。就他们个人品德而言那真是谦谦君子,几乎没有不良爱好。嫖赌逍远不干,‘抽’鸦片的不会,平日烟酒不沾,甚至在吃喝方面也不讲究。
说是酒席也就是一碟回锅‘肉’、一碗猪肝汤、一盘淡水鱼、外加炒‘鸡’蛋,桌上放着一壶南昌大曲酒。曾国藩一边给罗泽南斟酒,一边道:“我们两人都不会饮酒,但无酒不成礼节。本日给罗山兄饯行,我们就打破惯例,小饮两杯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谈笑之间也!”
罗泽南字仲岳号罗山,曾国藩故对他昵称。罗泽南感到此往湖北前途茫茫,总有一种不祥之兆,心中愁闷表面还得装出开心的样子,他面带微笑道:“多谢涤生兄如此招待!仲岳此往任重道远,不知何日才干与涤生兄重逢?”
实在罗泽南生于一八零八年,还大曾国藩三岁,罗泽南口口声声“涤生兄,”一是曾国藩身份比自己高,二是出于礼貌。
曾国藩知道这一点:“按年纪涤生应当称罗山为兄。来!罗山兄,我们边吃边谈。”曾国藩说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两人边吃边喝边谈。
罗泽南三句话离不了本行:“打一个九江城尚且久攻不下,何况武汉偌大一个省城?与往年相比对手换了,粤匪主帅换成石达开了。我往年十月首先带兵打进武昌城时,粤匪主帅为秦日纲,他大字不识一个是个莽撞武夫,当时武昌守将石凤魁也没什么文化。现在不同了,武昌守将韦志俊很读过几年书,本来筹备考功名的,天文、地理、历史知道不少,这个对手很难打啊!”
曾国藩也无可奈何:“全部江南战场就靠我们湘军在支撑,湖北、湖南、江西重要是我湘军在打,实力疏散我们确实难以取胜。鄂军怎么就不能打仗呢?他们连自己的本土都保不住,往年十月你打下武昌‘交’给了鄂军,可是他们仅仅守了半年,又将省城丧失了。娘的个鳖,都是一班饭桶!”
曾国藩恼火了也会骂人,由于“娘的个鳖”是湖南省省骂,曾国藩从小熟悉了这个口头禅,发急了也会顺口而出。就比如以后的蒋介石,一遇部下打败仗,随口骂一声“娘稀匹”一样。你能说他们不文明吗?
蒋介石是十分崇拜曾国藩的,有事无事总爱看一下曾文正公全集,平时的工作、学习、生活等等都以曾国藩为榜样,国民党好多军事用语都是从湘军那里演变而来的。(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借用了湘军条令)蒋介石甚至对部下不满,也要学着曾国藩的习惯用故乡话骂一句,这样才算解恨。
听完曾国藩抱怨鄂军不会打仗的言语,罗泽南也有同感:“别说鄂军不会打仗,就是其他省份的部队又怎么样呢?目前为止哪一个省都没有涌现能带兵打仗的大将之才。有时一个人可以拯救一个天下,假如湖南没有涌现您这位曾大人,朝廷半壁山河还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曾国藩‘弄’不明确:“难道就只有我们湖南人会带兵打仗么?我真不明确像杨秀清、石达开那样的军事人才,为何都跑到粤匪那边往了?假如湖北、江西出一、两个这样的军事人才,也不至于我湘军心顾两头往返跑了。武汉要我军打,南昌要我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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