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守卫长沙也少不了你。”
骆秉章拒尽江忠淑之请,任命王鑫为岳州新守将,筹备着更艰苦的战斗。
石达开的确“狡顽在诸贼之上”,他涌现在哪里,哪里就会传来成功的消息,杨秀清格外重用他,哪里需要就调他到哪里。所以石达开时而在江西攻城略地;时而往武汉指导守卫战;时而又被杨秀清召回天京攻打向荣江南大营,所以石达开的行踪有些飘忽不定。
石达开重要‘精’力还是在江西,一心想拿下南昌,长期与曾国藩直接对垒。至于守武汉、打向荣,那都是客串一下,跑点龙套,调剂一下口味。石达开在江西连克瑞州、临江、袁州、吉安等州县,将南昌四面包围,让曾国藩无日不在惊涛骇‘浪’之中。曾国藩别说往增援湖北,他自己困守南昌已是自身难保,苦于兵力缺乏,只得向湖北胡林翼求援。
这个时候罗泽南刚刚在武昌城下阵亡不久,远在湘乡老家的曾国藩之父曾麟书,听到罗泽南的噩耗,也不由得老泪横流,他对三子曾国华说道:“罗家也是一‘门’忠烈啊!已经有三个儿子为国就义了。你身为同知,不能总是呆在湘乡老家,前线正需要人,武汉战事紧急,你先往凭吊一下罗泽南,再问胡巡抚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处所。国难当头,你应当舍弃小家啊!”
曾国藩十兄弟个个饱读经书,人人讲究孝道,父亲的话就是诏书。曾国华没有推辞,只是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儿这一往与粤匪作战,生逝世未卜,也许不能在老父眼前尽孝了。”
曾麟书也是朝廷的一个卫羽士:“往吧!我曾家受朝廷厚恩才有这荣华富贵。我们父子人人都有功名,个个食朝廷俸禄,国家有难正是用人之时,我们怎么能只顾自己呢?往吧!好好杀敌,家里还有你另外几兄弟孝敬我呢,你放心往吧!”
曾国华于是带几千湘军新兵赶往武汉,一来凭吊罗泽南,二来给胡林翼增长新生气力。就在胡林翼为之兴奋时,忽接到曾国藩恳求援兵的书信。胡林翼虽为湖北巡抚但仍然认为自己是曾国藩的部下,他感到这是曾家的一妙招,假如曾国华不经过他这一道中转,直接往曾国藩处报到,是否给人以话柄?胡林翼索‘性’做个人情,再添兵一千,选派知县刘腾鸿、刘连捷、同知吴坤修、参将普承尧、把总普承忠等人‘交’给曾国华统领,共四千一百人往增援江西。
胡林翼这个巡抚当得实在不易,一直没有正规的巡抚衙‘门’,总是带兵在武汉城外打打杀杀,兵力本来就不如太平军,再加之部将中有不和睦的现象,影响到和谐配合。记名道李续宾和知县蒋益澧就是逝世对头,碰面都是一个鼻子朝东,一个鼻子朝西。蒋益澧驻军在鲁家港,一次石达开派兵来攻,战斗十分艰苦,蒋益澧拉下面子跑向四周阵地的李续宾往求援,李续宾不朝他的像看,说道:“石贼攻打甚急关我屁事。是防守是撤退都随你蒋公的意思。”
蒋益澧当时气得差点吐血,命令所部退出鲁家港。当时就找到胡林翼,大发雷霆道:“外遇强敌,内遭耻辱,我带这个兵还有什么意思?我恳求辞职。”不等批准,蒋益澧自行脱掉官服,离开军营解甲回田。
正是:巡抚好当不好当,要看身处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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