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从华丽的皇宫走出的龚紫轩深深吸了一口略带寒意的空气』瞬间凛冽的气息让他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不过就他此刻的心情却并不如他的表情所显示的那般轻松≤顺利绕过最为尴尬的“请降”问题固然是值得欣慰,但艾哈迈德的表现却让龚紫轩多少有那么点意外⌒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数年之前殖民司就已经开始着手收集艾哈迈德的资料了。不过由于艾哈迈德酬带兵作战,关于他的信息也大多是与战争有关的,因此一直以来这位奥军统帅给人的感觉都是强悍、血腥甚至还有那么一此鲁莽。可从刚才的会晤中,龚紫轩却见识到了艾哈迈德柔韧的另一面,这可是他事先并没有想到的事♀识到奥斯曼可能出现一个新的棘手人物,作为帝国衡殖民的代理人龚紫轩当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龚大人小心台阶。”施琅托了一把看上去有些恍惚的龚紫轩。
“谢谢。”回过神的龚紫轩有些尴尬向施琅道了声谢々琅宽声一笑顺手将同僚扶上了马车道:“雪天路滑,大人小心。”
就官阶来说,施琅乃是堂堂的海军上将,而龚紫轩虽是二品大员,却终究不是内阁阁臣,倘若在本土刚才那样的情景无疑是不会发生的。但在衡,身为殖民司长的龚紫轩却有着连内阁大臣都无法企及的权利,更何况海军部一直以来都是殖民司亲密无间的战友。对于施琅来说,决定海军作战目标的与其说是京师参谋府里的那些半吊子,还不如说是眼前这位文弱的龚大人◎此在看出龚紫轩的异样之后,刚在马车里坐定的施琅立即摩拳擦掌着探问道:“怎么?龚大人先前的会晤有什么方不对劲吗?”
“没有,施将军。刚才的会晤很成功。”坐上马车的龚紫轩全然已经恢复了超。从他的表情与语气中施琅得不到半点多余的讯息或暗示,这让我们的印度洋舰队总司令颇为郁闷—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军人能抵挡得了元帅权杖的诱惑,特别是像施琅这样离元帅之位仅一步之遥的将领◎此就施琅本人而言,他打心底里并不消印度洋上的战争如此快就结束,甚至刚才穆斯塔法在谈判中所表现出的强硬态度还多少有些正中施琅下怀的意味』是听龚紫轩这会儿的口风,印度洋的事似乎就要这么解决了≯看着建立功勋的机会就要从自己的面前溜走,有些不甘心的施琅接着问道:“可是大人刚才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啊。”
“将军多虑了′实在下刚才只是在想那个艾哈迈德罢了。”龚紫轩说到这里不由沉吟了一下反问道:“将军觉得艾哈迈德这人看样?”
“在阿巴斯时我就听西洋人称此人作战凶悍狡诈』是从刚才的会晤来看,此人在政务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建树。”施琅这么说多少还有些给对方留面子的味道—照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艾哈迈德整个就是个被奉承几句就不知道方向的主—知道龚紫轩刚才关于“请降”的解释就连他施琅听着都像是骗人的鬼话,可那个艾哈迈德竟然还真反这些个“鬼话”给当真了♀样的人不是傻瓜又是什么?
“在下可不这么认为呢。”看穿施琅心思的龚紫轩淡然一笑道:“那艾哈迈德看似好大喜功,实则却是能屈能伸°真当他不明白‘请降’一词的意思吗?”
“大人的意思是艾哈迈德在装糊涂?”施琅恍然大悟问道。
“装糊涂?恩,也可以这么说吧⌒时外交这东西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呐。”龚紫轩感触颇深说道◎为在他的接触中,许多人恰恰就是不肯装这个糊涂。就这一点来说,能和一个聪明人谈判本身就是一桩令人省心的事。
不过施琅这会儿的心思却同龚紫轩有些大相径庭〈见他赶紧跃跃欲试问道:“这么说奥斯曼并不死心?”
“怎么?施将军很消能再战印度洋吗?”龚紫轩抬头反问道′实不用问他也能从施琅的脸上读出所有的内容。
而被点中心事的施琅立即挺了挺腰板讪讪笑道:“我这也不是登奥斯曼贼心不死嘛。”
“施将军居安思卧是没错′说我朝目前与奥斯曼人讲了和,可日后的事又有谁说得清楚呢‘皇陛下不也经车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嘛∪若哪日中奥两国再战,相信施将军定能驱逐鞑虏扬我国威。到那时候封侯拜帅的施将军留驻京师可别忘了我这整日在大洋上奔波的老朋友哟。”龚紫轩半开玩笑着说道。
起先施琅听龚紫轩这么一说,心里头倒还真有那么点得意。但当他把最后那句话仔细一品就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封侯拜帅是每一个武将的梦想,可留驻京师却不是他施琅愿意看到的事‰到这里施琅立即干笑了两声道:“为国奋战是吾等军人的天职,至于封侯拜帅在下可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眼见施琅一点就通,龚紫轩暗自庆幸自己还真没看错人≮历朝历代武将都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时而是国之栋梁,时而又是窃国恶贼∞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蝇头百姓无不对武将对军队有着既爱又恨,既慕又怕的心理。不过就算宽厚的弘武女皇在立国之后对开国将领们先后杯酒释兵权,可在中华朝有一股军事力量十多年来却丝毫没有被削弱的俭è那就是海军。
对于中华朝的百姓特别是生活在内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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