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误会,我这次愿意来见你,是因为我的宝儿已经平安归来了,她要是有个好歹的......你应该明白,我会恨你到死,怎么可能还会见你?”屋内甄兰馨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有什么话说,就快点说吧!宝儿还在等我......”
窗外的甄宝人眼睛睁圆了,见不见这人怎么还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母‘女’这些年受了那么大的苦,我自从知道你回京城以后,想尽各种办法想见你一面,可惜你都不肯见我......馨儿,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不仅愧对你,更愧对我们的孩子......”男人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声音渐渐提高。-
偷听的甄宝人立刻意识到了屋内的男人是谁。
这个发现可令她大跌眼镜了,她没想到本应势同水火的两人居然会‘私’下见面!!
“呸,温庆文,你还算男人?一句错了就完了么?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死,居然忍辱偷生活到了今天?!”撕开了旧日血淋淋的伤口,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甄兰馨依旧感觉痛不‘欲’生,泪如雨下,声声控诉,如杜鹃泣血,“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懂吗?我不甘心就这样背着一个不清不白的名誉去死,我就不相信,这朗朗乾坤真的没有公理了!好在苍天有眼,给了我一个了不起的‘女’儿,她不仅替自己正了名,也为她的娘亲正了名!温庆文,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见你一面?其实,这么多年,我就想亲口问你一句话,当年,你真的认为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吗?”
虽然时隔多年,双方又各自经历了再婚及丧偶的遭遇,往事早已不可追,但对于甄兰馨而言,当年不发一言,顶着红杏出墙的帽子,被如胶似漆的丈夫一脚踢出温府,高贵的“京城第一美人”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最令她不能容忍的,便是甄宝人的身世,从出生那天便被人诟病,一个高高在上的嫡‘女’沦为庶‘女’,还受尽委屈,甚至差点儿因此丢了‘性’命。
这种种遭遇、痛苦、委屈和不愤,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不能淡忘,反而愈加发酵成了一种执念,成为心底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馨儿,天地良心,我从未怀疑过你的清白啊......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睿王已倒,我大哥是追随睿王的,势必会被抄家问斩,甚至会危急温氏全族!父亲为了保住大哥全家的‘性’命,不得不答应与太后联手,‘逼’着我答应先与你和离......你我夫妻情浓,我怎么会答应呢......”温庆文陷入了血腥‘阴’暗的往事回忆之中,因为愧疚和痛苦,嗓音干涩,微微颤抖,“当时母亲为了要我答应,甚至都给我跪下了,以死相挟......我当时太天真,竟然相信了父亲的话,以为和离只是暂时的,只要风头一过,真的可以请求先皇准许,重新将你迎回温府,再续前缘......”
“好,好一个从未怀疑过我的清白,好一个和离只是暂时的,当我是个傻的吗?我回到甄府尚未满一月,你就另娶新‘妇’,等到我诊出身怀有孕三月余,你的新‘妇’竟然也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甄兰馨凄然冷笑,“你就是这样与我夫妻情深的么?你竟然还敢要我信你?!”
“馨儿,身为一个男人,与谢婉茹的婚事,是我这一生的羞辱,本打算就此带进坟墓,永不与任何人讲的,可我今日不打算隐瞒你!”温庆文整个人明显‘激’动起来,声音愈发高了,甚至带着悲愤,“和离我是被父母孝道、家族兴亡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的,这婚事儿我怎么可能再答应?我坚决不肯同意续娶谢婉茹,为了让我就范,太后居然在宫里给我下了‘药’,与那谢婉茹共处一室......”
说道最后,因为羞辱及悲愤,他已目眦‘欲’裂,哽咽难言。
“庆文......”甄兰馨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温府其他人她不甚了解,但温庆文是她的丈夫,两人成婚三年,你侬我侬,独宠专房,对温庆文她自认是了解的。
温庆文‘性’格外圆内方,不仅才华横溢,也是极有主见的人,但他的优点和缺点都是至孝,若是温老夫人以死来‘逼’他与自己和离,温庆文是很难不妥协的。
但是太后若是他强迫娶晋阳郡主就不同了,凭着她的直觉,温庆文话里所涉及的**是比较可信的。
甄宝人也被自己听到的真相雷得不轻!
她认为,可怕的不仅仅是温府的人,最可怕的是太后!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简直不择手段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什么都可以做,自己最器重的大臣都可以算计,牺牲一个区区的甄兰馨算什么!
甄宝人为了听得更清楚一点,拿手指蘸了一点儿唾液,轻轻去捅窗户纸,不一会儿便出现一个小‘洞’,她凑过去往屋里看去。
‘洞’实在太小,她的视野有限,视线里只看见一个身披灰‘色’大氅的瘦高背影,应该就是温庆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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