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七妹妹,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再管我了......救孩子要紧,你的恩情我只有下辈子再报了.......”亲耳听到了甄宝人的承诺,甄倩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叔哈哈-
由于长久以来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甄倩人感觉再无牵挂,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很快就让她意识涣散。
“四姐姐,你要坚持住啊......来人,快来人啊......救命!”甄宝人感觉到四姑娘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渐渐松开,生命正从那孱弱的身体里缓缓流失,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由于慌张,她恰好和正挑帘进来的秋絮撞了个满怀。
“咣啷!”一声脆响,秋絮盘子的红糖茶和粥都摔在地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天啊,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呀......”她很快便发现‘床’上躺着的甄倩人情况不对,便往‘床’边直扑过去,马上就大哭起来。
“不许哭!看着她,尽量不让她昏过去,我去找大夫!”甄宝人低喝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跑。
恰在这时,接生婆子提着一大桶热水进了‘门’,李云龙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也随着进了外屋。
“李大哥,四姐姐她昏了过去,情况很不好......大夫,你得赶紧想办法救她呀!”甄宝人赶紧迎上去,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产‘妇’原本就胎位不正,今日白日接生时接生婆发觉,极有可能是脐带缠住了胎儿的脖子,根本无法正常生产;她也曾尝试过胎儿解开脐带,可是出血过多,怕大人有危险......”太医双手一摊,一幅概莫能助的样子。
“若是只保一个呢,大夫可有办法......”甄宝人懒得和这个文绉绉的太医废话,孕‘妇’眼瞅着已经要失血而死了;羊水若是没有了,孩子生不下来,也一样小命不保,他就在这里表示担忧有个屁用!
正在这时,屋子里又是咣啷一声,似乎盆子摔到了地上,紧接着那接生的婆子惊天动地喊了一嗓子,“妈呀!人没气了......”然后那婆子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脸‘色’惊惶不定,血淋淋的双手,披头散发就像一个鬼。
“姑娘,姑娘,你不能死呀......”里屋突然想起了秋絮撕心裂肺般的哭声,紧接着秋絮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下子跪在甄宝人的脚下,以头触地,“砰,砰”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七姑娘,小姐还有气,真的,求求你,快救救我们姑娘和孩子吧,求你了,求你了......”
“都给我闭嘴!”甄宝人突然怒喝一声,“大夫,接生婆,你俩都在这里,这会儿情势危急,不能再耽误,既然不可能让大人和孩子都保全,那么就保孩子好了,该怎么做就去做,你们听见了?”
那太医伸手一指那接生婆子:“既如此,只能让她再次强行进入取出胎儿,可是这样做,极有可能‘弄’伤孩子,侥幸取出来,只怕也难以成活!”
“打死我我也不去了,不瞒几位,刚才我试过了,可那产‘妇’已然没气了,没法再用力,我如何能强行入宫取出孩子?只怕孩子也好不了......”那接生婆三魂吓掉了二魂,两只手摇得像拨‘浪’鼓。
“你们既然没办法,那么久听我的,大夫,你听说过剖腹取子吗?”甄宝人转向那太医。
在现代,剖腹产可是最常用的辅助生产的手段,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那太医早已年过半百,乍一听见“剖腹”两个字,眼睛也一下瞪圆了,颌下的三羊胡子立马翘了起来,在看甄宝人就像看一个魔鬼:“什么剖腹取子?老夫从未听说过,身体发肤受之与父母,如何能......”
‘门’口的秋芝和地上跪着的秋絮脸‘色’全都唰一下惨白。
“李大哥,你的刀呢?还有安王府的牌子?”时间刻不容缓,甄宝人懒得多说,直接问李云龙。
李云龙也脸‘色’发青,但还是极利索地将腰间的缅刀解下来,递到了甄宝人的手中。
甄宝人左手将刀把往那太医面前一递,右手将安王府的牌子一亮,“如果此刻你我什么都不做,两条人命都将失去,这个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既如此,我命令你即刻去实施剖腹取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必拘泥于何种形式,再说,保住孩子也是四姐姐生前唯一的愿望。”
“你,你这是‘逼’我杀人......”那太医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尖刀,双手颤抖,几乎没办法去接那把刀。
“可我们这一次的目的不同,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再耽误下去,孩子也会没命的,四姐姐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甄宝人的眼神儿真的恨不得要杀人了,“再说,你在这里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的情况发生,难道就不是杀人了吗?”
李云龙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一伸手拽过那太医的衣领子,另一只手将那把刀直接塞到他手上,拽着他直接往里屋走,边走边低声说:“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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