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再次被安王的话噎了一噎,想来她的那些小动作一个也没逃过身边儿子的耳目,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她毕竟是娘,难道还得在意儿子怎么想,那不成笑话了?“她怀的男胎又如何?国家正逢多事之秋,一个稚子如何能为君,更如何统领百官?君弱而臣强,岂不是国之灾难?!哀家所作所为,自问内心无愧,若是待我撒手人寰之时,仍看不到四糊平,国家富足,如何能给你父皇一个‘交’代?”
提起逝去的父皇,安王眸光微暗,不再说话;太后脸‘色’不善,大殿之内一时静了下来。。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寂静之中,暗流汹涌。
安王知道太后是拿先皇和社稷给自己施压。
换个角度来看,太后思虑的并不错,就算他愿意真心辅佐幼年的皇帝,可十几年下来,难免权倾一时;皇帝一旦大婚之后亲政,若是忌惮自己,叔侄二人彼此生了罅隙,那便是国之不幸。
与其等到那一天再后悔,不如今日就另立明主,彻底将那个可能消弭于无形之中。
可这种选择并不是皇帝本人做出的,而是太后权衡之后做出的决定,打着皇帝的幌子;无论她的出发点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正确,都无法掩盖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为了将皇位顺利‘交’到自己手上,她甚至可以不让甄修华腹中的孩子出生。
这是安王绝对无法接受的,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柴氏的子孙,他的亲人,这一生,他决不允许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亲人自相残杀的一幕。
“哀家今日一早就宣你进宫议事,你却迟迟未到,听说去见了甄家那丫头了?”太后突然开口,打破了静寂,但却转了话题,提到了甄宝人。
安王心中一凛,面上却不为所动,依旧云淡风轻,爽快地点头应道:“正是!回京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机会见她一面,儿臣甚为思念;也许很快又要再次南征,还不知何时能相见,今日去兵部偷空见了一面,还望母后恕罪!”
“我儿至情至‘性’,哀家怎么会怪你?惟愿那丫头是个明白事理的,也是个有给的,当得起你如此的惦记才好!”太后这一番话说得有些不情不愿,言语之间,似乎另有所指。
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砸在脑袋上,试问谁会将那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往外推?安王的表现让太后实在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甄宝人的身上。
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对柴思铭她自认是了解的;可自从这个儿子遇上甄宝人那一天开始,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一向孝顺的儿子不仅开始违拗自己,甚至与自己隔了心,开始在老娘的身边安‘插’耳目!
她不认为是儿子的错,要说错,那一切也都是甄宝人的错!一个皇子突然连皇帝都不想当了,那可是太不正乘,如果不是那丫头捣的鬼又会是谁?
自己这个儿子心志坚定,刚柔相济,一般二般的人根本不可能动摇他的决定,可谁知道这样一个男人偏偏是个情种!遇上甄宝人之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在太后看来,这世上除了甄宝人,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对安王能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母后,陛下之遭遇,思铭痛心疾首,恨不能以身相替;庆幸苍天有眼,为他留下唯一的血脉,儿臣不才,这一生必当全力护得他的周全。不过,儿臣答应,待那孩子平安出世,若是朝堂之上的情势不容有失,思铭也绝不会拘泥于昔日的誓言,置家国天下于不顾,不知母后意下如何?”安王不得不退了一步,他若是坚持不肯继承皇位,只怕他离开京城之后,甄宝人的日子又会不好过了。
其实,安王心里也很清楚,虽说太医令和瑛姑姑凭借脉象,判定甄修华所怀为男孩儿,但不等到怀胎十月,婴儿呱呱坠地那一刻,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最后生下来的,就是一个公主,那么他只怕责无旁贷,要不要这个位置,都由不得他了。
话说到这一步,安王等于向太后做了某种程度的让步,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就是得让甄修华腹中的孩子平安出世。
“那是自然!再怎么样,那也是哀家的孙子,如何能容他有任何闪失?”太后点点头,等于是向安王堡了孩子的安全。
“和亲的事儿已是迫在眉睫,不知道母后是否有了最佳人选?”安王撩起袍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及时调转话题。
母子两人关于皇位继承一旦达成一致,和亲的事儿便成了当前的头等大事儿。
“几个人选各有各的优势和劣势,甄家的爵位迟早都得还给他们,既然那蓟英烈提及了甄府八美的名字,不如就定甄家的二姑娘吧......”太后的言下之意,反正都得给甄府好处,那不如多要一点儿回报。
“今日我在兵部与众位将军商议军情,英国公也在座,喝茶时偶然提及了他家夫人和温府的老夫人是多年的手帕‘交’,听说安福郡主愿意为朝廷分忧,不日将主动上书请求和亲◆果真如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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