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急急忙忙的朝外院寻釜,都说没见,当时她的心就凉半截子,心道:汲汲营营的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准备,难道真就没有那富贵运道?
正失魂落魄,就见釜与福旱着话朝正房去,孙婆子眼前一亮,秋风瑟瑟,却觉得百花盛开,兴冲冲喊釜,“泉哥儿。”
釜闻声望她一眼,转过来与福旱:“我过去看看什么事。”又嘱咐道:“你劝着点三爷,喝多就别让三爷骑马,坐轿子回来。”
“放心,我跟三爷出去就没出过纰漏。”说完随口问了句,“那是谁?”
“孙婆子,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现如今侍候春晓姑娘。”釜斜睨了他一眼,“让你去见春晓姑娘赔礼,你是不是还没去?小心三爷计较起来剥了你的皮。”
提起春晓,福呵全不当回事,道:“一个杵在荒废园子里的,能有甚造化,我悄悄告诉你,爷这几日看上了有琼搂的彩英姑娘,哪还有闲情记起旁人来?”
釜见他乐的像偷了油的耗子儿,不由也被逗乐了,便没再劝,转身去见孙婆子。
孙婆子离的有些远,断断续续听到几句,她是极精明的,立时联想当时在洗衣方时釜说的话,就皱了皱眉,不解春晓哪里得罪福核。
再说釜走来孙婆子跟前,孙婆子忙一脸笑涅的奉承了几句,而后才将腰带取出来,道:“这是姑娘一针一线熬了十几日,不分白昼绣出来的,想请泉哥儿帮忙交给三爷,泉哥儿可怜我们姑娘一片心吧,说句不敬的话,之前周姨奶奶的事也不是我们姑娘造的孽,姑娘心里一直委屈呢。”
釜伸手接过来,想了想,道:“我试试,你也知道,主子的事不该咱们下人搀和,办成办不成的还请姑娘宽心,三爷早晚要去看姑娘的。”
孙婆子笑着应是,心里已经放了一百二十个心,釜办事,哪有不妥帖的时候,东西交他手里,事儿就成了八分,事那两分就看三爷得空不得空了。
釜怀里揣了这东西就犹如揣了块刚出锅是烧饼,烫的抓心挠肝又不能扔′说惯弛内院走动,但这种事是从来不沾手的,在廊子原地转了几圈,自言自语:“沁拉桥也不知有什么讲究,要不要问问福海……。”
折磨人的是,当日夜里龚炎则没回府,釜卧坐难安。
另一头同样不能安心的还有孙婆子,下晌春晓去要月例银子,不想因周氏病了无人阻拦,帐房想到近日传闻春晓又要得宠,没敢扣住不放,倒叫春晓得了去。
春晓又得了她假装从绣楼取回的工费,手里三两银子还有余,打算天明儿就出府去见舅舅,让舅舅赎出去。
孙婆子只觉得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哪里还睡的着,整整煎熬一宿。
翌日天一亮,钱婆子照愁早起来烧饭,再是春晓,稀奇的是孙婆子也爬了起来,春晓见她收拾的利落,多看她好几眼。
鲁婆子来寻春晓,两人便一起出门了,孙婆子忙在头上裹了灰布头帕,鬼鬼祟祟的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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