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道是极鲜美的。”说完果真让小厮翻找出鱼竿,捻上鱼饵,抛线入水,倒真像那么回事。
春晓看了两眼便看向别处,沿途两岸亦有人出行,短打扮的货郎、裹着帕子挎着筐的女人、孩子、还有头戴儒巾的学子,三三俩俩的掠过她眼底。
龚炎则余光里看着,见她眸光闪闪,神色莹然,显见比闷在院子里活泼许多,暗暗欣慰,想着还是要多带出来走走才好。
不知是不是龚炎则下的鱼饵好,不一时便有鱼咬钩,龚炎则却不立时收线,只嘴里喊着春晓,“快来快来,爷拉它不住。”
春晓还有些迷茫就让龚炎则拽了过去,与他手握着手一同收线,只觉手臂微扬,鱼竿被挑高,一只鳞片闪烁的鱼儿随着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最终落入龚炎则手中,他却捏着鱼线凑到她手边,下巴点了点,示意她把鱼取下来。
春晓觉得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看着那鱼使劲弹跳着身子吓的不知如何下手,张着手指僵硬在半空。
龚炎则懒洋洋的看着,并不打算帮忙,突然回想起那日叫春晓帮他按头,他躺在那儿一抬眼就见她张着削葱般的手指不知所措的呆样儿,他禁不住勾起唇角,身子向后靠在船上,静静凝视,倒觉得比和谁在一处都要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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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额头都冒了汗,才把那条鱼弄下鱼钩,鱼身滑不溜手,她欲抓牢,那鱼却还是窜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飞过船沿儿又得了自由去。春晓怔住,转头看向龚炎则,呐呐说着:“它跑了……”
龚炎则再忍不住大笑,伸手臂将她拉到胸口,春晓怕一不小心似那条鱼儿般栽进水里,便乖顺的靠着他不动,由他抱个温香满怀,听他轻佻道:“鱼儿跑了不打紧,爷今儿就吃你了。”听的春晓胆颤心惊。
虽是鱼跑了,但中午吃的还是鱼锅,龚炎则特特的将船靠近垂钓者买了一篓鱼,船上有厨子收拾了,就在船板上摆了桌子,放置好鱼锅,又添了几样菜,有荤有素,最后端上酒来。
春晓看见那酒便眼前一亮,心道:不若故技重施,吃醉了事』她才这般想,龚炎则却只给自己斟满酒,斜了她一眼道:“你只管吃菜,侍候爷倒酒,吃酒就免了,省的醉娘上身,爷便要呕死。”
犹如心事被点破,春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
龚炎则笑笑,没再出言调侃,两人安静的用饭,春晓见龚炎则几杯下去气色微熏,忽然脑窍一开,心想,我不能喝醉,倒可以把他灌醉,于是之前还不情不愿的斟酒,之后倒酒频频↓却不知,龚炎则什么酒场没经历过,这点子酒真不算什么,何况与佳人游湖兴致好,亦能比平日多饮几杯。
两壶酒斟完,春晓咬着唇悄悄晃了晃壶底,发现再倒不出一滴,又察觉龚炎则精神矍铄,并无醉态,只得泄气的罢手。
龚炎则见她没吃多少,只道:“不喜欢吃鱼?”伸筷子细细挑出鱼刺,把肉儿好好的放在青花白瓷小食碟里,端到春晓跟前,也不说什么,又剥了些草虾,一样的夹进她的食碟里,才道:“今年仲秋老夫人病情反复,府里也没心思操办宴席,不过是几房人在一处吃了顿团圆饭,分食月饼意思意思,且长房大伯父在庆州为官回不来,二伯父虽居京官,也因政务缠身只送了节礼来,二房人虽齐全,老夫人又看不上,团圆饭吃的也寡淡无味。”说着将一碟子调味料挪过去,“虾需沾这些吃,去腥味。”
还是第一次听龚炎则谈家里事,春晓有些讶然,但也只是怔了怔,并不搭话。
龚炎则也没再说,吃了杯中酒,叫人撤桌,换了清茶来。
两人正吃茶,忽就听福海喊道:“三爷,是祥二爷、瑢六爷他们的船,正往咱们这边来。”
龚炎则闻言站起身子,顺着福褐指的方向望了望,笑道:“这几个浪货,不知又去哪疯闹了。”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春晓,春晓忙道:“婢妾失礼了,请容婢妾回避。”
龚炎则点点头,春晓裣衽施礼,退了几步才转身由夕秋扶着回去船舱≮二层舱内坐下,很快就听到外间的笑闹吵嚷声,春晓挨近窗子,轻轻将窗扇拨开一条缝隙,就见两船靠拢,有几个男子正与龚炎则拱手客套,那些个人都穿戴极矜贵,看的出皆为富家子弟‰想也是,龚炎则身份贵重,如何能与寒门子弟交往。
她才轻蔑的哼了声,忽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扭头看过去,正与那身着浅金锦缎玉石腰带的男子对上,那男子见她明显一怔,随即两眼冒光,眼底欲念蒸腾,自以为潇洒的扬起嘴角,舔了舔下唇。
春晓被恶心到了,眉头拧起,啪的将窗子推上。
二层下不时传来笑闹声,不一时又有女子说笑,春晓心中虽好奇也未曾再推开窗子,直到声音渐渐消弭。
釜上楼来与春晓道:“没法子,三爷被祥二爷几个拽走了,三爷命小的护送您回府。”随即偷偷打量春晓是否不虞,却发现春晓不但没有不快,反而似松了口气般,淡淡点点头。
春晓的船渐渐离周云祥几人的船,船上穿浅金色衣衫的不是别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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