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看在长孙胖子服侍周到的份上,不然长孙无忌这次回京肯定要有他受的,出去一趟,办的事竟然还没有扶风郡太守许敬宗明白。
这就不是才干不才干的问题了,而是态度问题,不能脚踏实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那还谈什么重用不重用的?
…………
在慧园悠游了小半天,皇后李碧带着人寻了过来,温彦博趁机告辞,他身上的事情多着呢,而且皇帝心眼多,待的久了心累。
李破也没留他,和宫妃们汇合,一路出慧园去了清宁宫。
路上李碧就说,“明日我想出宫一趟,原儿的府邸修的差不多了,我总得去看一看,夫君若是有闲,不如和我同去?”
李破道:“你去一趟就成了,京师的府宅也就那个样子,他自己修缮的府邸,自己住着舒服就成。
重要的是他身边的人要安排好,那些伴读跟随他好几年了,都是信得过的,只是年岁太小,还不能承担大任,这两年我会留意一下,寻几个合适的人辅左于他。
等他再大些,懂得的事情多了,还要磨炼一番,到时候你也别心疼,想要承天下之重,就要有非凡之能。
该放手的时候你就得放手,不然哪能成就大器?”
李破这是在给妻子打预防针,对儿子的培养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他心中渐渐有了规划,过上两三年,李原再想过舒坦日子可就不容易了。
李碧听了这话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夫君的口风越来越明确,是要赋予长子大任的节奏,估计离着立下太子的日子也不远了。
忧虑的则是儿子能不能顶得住,听丈夫的口气,儿子必须得做出些功绩来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什么样的功绩能被丈夫看在眼中?
想到这个,李碧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们夫妇这一路走来,披荆斩棘,身上的伤痕都不止一处两处。
儿子想要继承事业,不知要经过多少磋磨才成,希望丈夫能够明白,承平之主和创业之君的区别吧。
她心里有些沉重,嘴上却笑着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就不希望他能成大器似的,也不过是去看看他府宅布置的如何,哪那么多的说法?”
李破看了妻子一眼,心说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不好听的话总要说在前头,免得日后你来寻我算账。
“你要明白,幼鸟离巢,风为其助,奋翅长空,声也清亮,你要是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恋巢不去,那才叫糟糕至极。
所以啊,拿出你用藤条抽他的样子来,让他多知道点世道艰辛,人心叵测比什么都强,将来他才能脑筋清楚,走路也能稳当的多。”
听丈夫越说越不中听,李碧终于翻起了白眼,“我是去看他能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是去拆家的。
哼,夫君就从来没有拿藤条抽过他,难道是想当个慈父?坏事却都留给妾身来做不成?”
李破做讶然状,“这你都能想到,佩服佩服,娘子多费心些,为夫我可不就能省心些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说咱们在一处还管不了他个小畜生了?”
李碧不由气结,丈夫心里明显有了主意,却不愿跟她多说,恐怕不是什么好路子,看来得叫儿子小心一些。
“你就湖弄我吧,其他的我也不管,夫君只需记得一条,别让人伤了儿子,不然妾身跟你没完。
对了,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让我把该说的事都差点给忘了,原儿也十岁了,是不是该给他选个储妃,就算不能当即完婚,也该有所准备不是?”
李破笑笑,心说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能把我想的那么凶呢?到底是亲生骨肉,就算再怎么磨炼,我还能让他去死?
“之前咱们不是说过了吗?从窦氏选个人出来,也不着急,你先选着,等儿子到了十二岁,正好立下秦王妃,你看这么着可成?”
说到这里,李破看了看妻子,“你不是已经选好了吧?”
李碧点了点头,却又犹豫的摇了摇头,弄的李破一头雾水。
只听她说道:“人倒是好说,窦氏那么多女儿,总能选出个合意的出来,可人都太小,也不知大了是何模样,儿子又中不中意。
我看这事还得夫君来,你眼光向来就好,看人也准,这样你看成不?我选几个出来,你给挑一挑?”
李破很是无奈,妻子的顾虑听着有些道理,可李原才十岁,那就要挑个七八岁,五六岁的,那么大点个小丫头,能看出什么来?
偏偏妻子对这事还挺上心,摧着要办,又顾忌这顾忌那的,就很没道理。
…………
“那就再等等,你也不用着急,你先跟他说说此事,看儿子是什么意思,若是他自己说不清楚。
不如就等他明白了男女之事,再让他自己多留意一下,到时许就水到渠成,那样岂不更好一些?”
李碧:“我这不也是怕他后宅没个主人,管不好府中内务吗?还有他身边有许多服侍的人,说不定趁着这会,迷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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