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入了暂停,就在这个时候,陆源从球员通道走了出来,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若无其事的来到了替补席前,就好像没有离开过一样。
曾虹智是第一个发现陆源回来的人,他怪叫了一声,大伙儿才看到陆源竟站在场边了。
“陆源你回来了!”
所有人都很振奋,可是再看到陆源手上的绷带,便又都愣住了,高静见状问道:“陆源,你的手没事吧?”
陆源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些肿,绑上绷带就好了。”
说着,陆源还扬了扬胳膊,表示自己没问题。
可是他手上那厚厚的绷带,怎么看都不像没问题,这种状况,手肯定是难以运球控球的,虽然陆源不是左撇子,但左手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陈洁茹也回来了,看到陆源,上前就对高静说道:“高老师,我看陆源的手应该没有大问题,还是能上场的$果不行,再把他换下来吧。”
陈洁茹这么说,高静点了点头,决定把陆源替换上场,陆源感激地看了陈洁茹一眼,陈洁茹则轻声说道:“如果不行不要硬撑,立刻下场,我带你去医院。”
陆源点头答应,可是心里却想,既然已经回到了球场,直到比赛结束,他是不会离开了。
此时,距离全场比赛还事十五分钟,溧中以51:56落后华清附中5分,15分钟的时间并不长,但距离一场比赛结束,还早得很。
陆子豪在陆源受伤下场后也是有些心神不宁,下半场开场五分钟坐在板凳上时不时朝着球员通道望去,他还是消儿子能站在球场上的,不管是输还是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陆源受伤,作为父亲,也作为一个篮球手,伤病对一个篮球运动员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当看到陆源从球员通道出来,走上球场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此时的他是一个父亲。
不过作为一个教练,陆子豪立刻明白,陆源回来意味着球队的战术要进行调整了,对于陆源的防守不能放松,上半场只是松懈了一小会儿就给了陆源连续得分的机会,下半场不能再给他机会。
但是,当暂停结束,双方球员重新回到球场的时候,陆子豪才看见陆源的左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他是带伤作战,不知道到底严重不严重。
这下子,陆子豪又开始的起来,自己的队员待会儿防守会不会太凶猛,把陆源的手打了、撞了、扭了,加重他的伤势可怎么办?
真是难为了他,双重的身份夹在两边左右为难,最后只好叉着腰站在场边,看比赛的进程了。
陆子豪内心矛盾,登场的陆渐可不这么想,看到陆源重新上场,手上还缠着绷带,陆渐走上前,说了十年来和哥哥说的第一句话:“小心你的手,我不会放水的。”
陆源看了看陆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便走开了。
看到哥哥的反应,陆渐的心里却感觉不是滋味,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他有些后悔,十年没有说话,怎么就说了这句?可他又不后悔,因为他说的事实话,他不会放水的。
在他的内心里,这场对决其实迟到了很多年,从小时候来到北京和爸爸一起生活,接触篮球开始,陆渐和陆源的战斗就一同开始了。
因为陆渐知道,在爸爸的心里,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哥哥的。
其实陆渐很早也喜欢上了篮球,那时候他和哥哥一样都很小,比篮球大不了多少,但在父亲的影响下,很快就喜欢上了那个布满颗粒的皮球。
两个人一同接触篮球,可是哥哥比他厉害太多了,只几天功夫,就能像鸟样的拍球了,几个星期,球就听话的像个栓了绳子的小狗,而陆渐才刚刚面前能拍几下球。
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哥哥只是比弟弟早出来了几分钟,但这几分钟带来的心理影响是巨大的,哥哥的个性更加活泼外向,而弟弟则害羞内向。
陆渐眼看着哥哥已经能在爸爸面前表演运球,而他只能拍几下,自然不敢在爸爸面前显露,只敢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玩玩儿。
后来,哥哥跟了爸爸,自己跟了妈妈,原因就是因为哥哥打球有天赋,自己没有,那时候他还很小,只是觉得自己因为没用,所以被爸爸抛弃了吧。
再后来,一系列的事故让陆渐重新回到了北京,眼见着哥哥没有办法打球了,于是陆子豪决定培养小儿子,陆渐便开始发奋努力——那时候他还叫陆源。
有一天,爸爸和他说,从今天起你就叫陆渐吧,把“陆源”这个名字让给哥哥,陆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陆渐在内心和哥哥的战斗就开始了。
从小学开始进入篮球队,学校就没有人是陆渐的对手,直到初中,厉害的球员纷纷出现,可就算是强大的白叶,陆渐依旧不看在眼里。
因为他的眼里,真正要超越的人只有他的哥哥,虽然他很可能再也不打球了。
为了强化自己,陆渐选择去东单打球,和那些街头的高手过招,那里虽然不是正规的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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