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准备战斗!”
一骑快马从山口转出,骑手兴奋的声音随着秋风传来:
“王爷!王爷!是御林军,皇上亲自迎接王爷来了!”
隆庆又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不是说行营已经到了上京吗,皇帝怎么会远行两百里来迎接自己?这时前方蜿蜒的道路上已经出现长龙般的旗帜″色纛旄迎风招展,九龙黄旗云中飞舞,随后出现的是见头不见尾的黑色马队,走近了看到仪仗后面马队中间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匹雪白的骏马』个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紧身猎装,肩披金边黑缎披风,头戴朝天冠,腰束犀玉带怡然端坐马上,他清瞿的脸上露出的炫然微笑好像长空霁月山岚清风 庆滚鞍下马,跌跌撞撞跑上前去∏边的男子也踩着一名小校的膝头翻身下马,大步迎了上来 庆大叫一声:
“皇上!”
便屈膝下拜 绪伸手去扶,一把将他抱住。
“二弟,你终于来了。”
隆庆紧紧拥抱皇帝兄长,之后仍退一步躬身施了礼。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朕是专门来迎接你啊。”
隆庆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他的眼里,皇帝变了,不仅举手投足气定神闲,而且温然和霭雍容大度。
“皇上,都是小弟不好,这么多年只顾边疆军务,没有常畴朝觐见朝贺请安$今天下太平,以后臣弟一定常程奉皇上左右。”
“好了,不说这些。,你看这秋景多美,朕来迎你,也是为了到这片猎场来一次秋季围猎≯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一次打猎了。”
“太好了,臣弟求之不得。刚才还在和宗教说可惜要错过这个好猎场好时间呢≮教,快来拜见皇上。“
宗教不仅是臣子还是晚辈,规规矩矩行了跪见大礼,说道:
“小侄叩见皇上。”
隆庆不知皇帝怎样安排这一次的入觐,递上礼单,试探问道:
”这是臣弟的一点见面礼,请皇兄笑纳〔么时候去上京呢,臣弟还带了迎亲的彩礼,也还应该叩拜皇后、见见魏国夫妇呢。“
隆绪哈哈大笑:
“朕知道二弟这次除了入朝述职,还是来迎亲的。不急,不急,萧排押脱不开身,要过两个月才会到上京。等到秋猎结束满载而归,再见皇后和长公主她们不迟。来人,上酒。”
几名锦衣内侍抬着桌子、酒坛、酒盏上来,将两只玉盏倒满,皇帝举起一盏,隆庆只犹豫了一瞬,便豪爽地端起另一盏,两盏相碰,水波漾出,醇香迷漫,二人仰头一饮而尽,一边扯起袖口擦去嘴角的残液一边哈哈大笑。
这场秋猎进行得十分尽兴,除了上万人的簇拥人马,天地山川之间只有君臣兄弟二人,他们白天尽情奔驰骑射,晚上恣意饮酒作乐‘律隆庆不仅斩获了丰富的猎物,还有许多喜出望外的收获:皇上在酒宴的兴头上当即下旨:将两位嫡出的侄子封为郡王 庆的长子耶律宗政封为中山郡王,次子耶律宗德封为乐安郡王。还宣布为隆庆建立宫帐,取名就叫敦睦宫,意思是亲厚和睦,兄友弟恭。
秋叶落尽,白雪飘飘,当林中的动物收集食物的忙碌结束,开始更换皮毛准备冬眠的时候,皇帝和秦晋国王的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满载而归。北风变得像刀子一样犀利,地上的积雪没到马的小腿,令人热血沸腾的猎场抛在身后,貂皮大氅紧紧裹住身体♀一天阳光明媚,寒风暂歇,披上白纱的大黑山隐隐可见,皇帝和国王都从暖烘烘的车驾钻了出来,并肩骑马走在放着银光的雪原之上,呼吸着凛冽的清爽空气。
耶律隆绪转过脸,对着隆庆好似漫不经意地说道:
“二弟,隆祐死得早,朕就事你一个兄弟,朕想让你回朝滴判北、南枢密院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丞相,和朕一起坐天下,咱们兄弟就可以天天一起商议国事、打猎喝酒,你说好不好。”
隆庆心里咯噔一下,皇帝煞费苦心,果然是为了把他调离南京〉道:
“臣弟也想天天服侍皇上左右,可是臣弟不才,难以胜任∫在南京将近二十年,公务驾轻就熟,生活也习惯了那里的气候和水土,皇上要是心疼臣弟,就让臣弟留在那里。”
“要是朕说朝中离不了你呢?”
隆庆张开嘴吞了好几口冰冷刺骨的北风,声音黯哑地说道:
“陛下是不是信不过臣弟?”
隆绪盯着他看了一眼,说道:
“二弟,你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朕当然信你。”
隆庆知道自己问得多余,明摆着就是信不过,皇帝的回答是反话。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敞开,坚执道:
“这些年南京的赋税、贡品年年按时上交,朝廷的诏命全都遵照执行,臣弟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管谁做留守,总要有人去做,为什么臣弟不能做呢?”
迎面一股寒风扑来,隆绪闭嘴沉默片刻,说道:
“果真如此,二弟为什么足足七年不上朝,多次宣召全都找借口推辞呢?换个位置,如果你是朕,会怎样做?”
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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