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他的身子向旁边一歪,从马上栽了下去◆蓉大叫一声:
“山上有人,保护王爷!”
跳下马背冲了过去±兵们团团将他们护住,另外的人们向山上放箭、攀着陡峭的岩壁向上爬。箭继续嗖嗖射下,又有许多人中箭倒下。但很快从上面射下的箭雨收住,搜寻追击的卫兵陆续回来,他们什么人也没有抓住,贼人已经逃去无踪。疯了似的宗教扒开人群扑到隆庆跟前◆蓉坐在雪地上,抱着隆庆的上身,一支箭插在她怀中的头颅上,正正地钉在太阳穴里↓的身上全都是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教大叫一声:
“父王!”
扑到隆庆身上大哭起来 庆睁开眼睛,看到萧蓉和宗教涕泪纵横的脸,嘴角向上弯了弯,吃力说道:
“阿蓉,可惜我不能娶你了≮教,你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宗教哭道:
“我们马上回南京!一定能救活父王!父王你千万要坚持啊。”
隆庆微微摇头,目光涣散◆蓉紧紧抱着他,冰冷的眼泪滴到他的脸上,说道:
“王爷,我一定给你报仇!”
宗教和萧蓉黎明时分回到南京留守府,卫兵事不到一半,余下的马上驮着几十具尸体≮教一路上将父亲紧紧抱在自己的身前,直到那个躯体变得僵硬冰冷◆守府的中门大开,所有的家人和下人都在院子里,跪在雪地上伏拜痛哭。
哭声像在大地上滚动的闷雷,摇撼着留守府。当晨曦染白了东方天际,晨光照进留守府的时候,府中已经安静了下来∩妾和孩子们去了偏殿跪祭,下人们开始忙碌灵堂灵棚等一应后事 庆安详地躺在正堂中央,脱去斗篷,摘了帽子,穿着鲜血凝结的紧身长袍。府医已经取出了他头上的箭,迟娘和萧蓉用温热的布巾擦去了他脸上的血迹和污泥,现在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身边跪着披上了白布麻衣的萧蓉、迟娘、宗教和宗政≡是他临走之前参加议事的那几个人,只是隆庆躺下了,多了一个萧蓉。
“我要去上京!”
眼睛红肿的宗政使劲捶着地面说道。
“你去做什么?”
迟娘问。
“我去找皇帝报仇!”
“你以为可以拿着渐见皇上?就是能见到皇帝你说什么?”
“他逼父王入朝,父王有去无回,他就是凶手!”
“你父王是在北安州被人所杀。”
“无论如何我要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可他要杀你很容易。”
宗政紧紧抿着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迟娘,半天转向宗教:
“大哥,父王不能白死!我们在南京造反吧!”
“父王不在了,谁来指挥?”
“有副留守,有兵马指挥使,难道他们会看着父王惨死无动于衷?”
“就是父王在,要想造反也不容易,很多人都会反对,但是也许不敢说≈在父王不在了,他们也许会很伤心很愤怒,但是没有人会领头造反。”
“大哥,你来挑头,咱们起兵向朝廷问罪!”
“宗政,我和你一样愤怒,我很想这样做,可是没有人会听我的,我在留守府里无职无权,父王的属下不会服我♀个仇一定要报,可是不能蛮干。”
宗教脸色惨白声音嘶哑,他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昨夜通宵未眠,脑子里一片云雾,只靠锥心的悲伤愤怒支撑着没有倒下,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宗政主张完全行不通←模糊糊看见宗政跳起来往外走,他的话像是在天上飘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看着父王白死!你们在这里坐着好了,我要去上京!”
宗教伸手去抓他,抓了个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父王的旁边,看见母亲红肿的眼睛泪水汪汪,旁边还有宗政涨红的面孔和萧蓉关切的眼神。
“我这是怎么了。”
“宗教,你累坏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宗教坐起来,摇了摇头,想起了刚才的事,他转身重新对着父王跪下,说道:
“我没事≮政,你不能去,你们绝不能出事,这是父王的遗愿。”
宗政扑到父亲的身上,肩头剧烈地抖动。迟娘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宗教说的对,只要你们好好活下去,就是为你父王报仇。该断子绝孙的是他们!现在咱们孤儿寡母,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阿蓉姑娘,你说呢?”
迟娘一直没想好怎么称呼萧蓉。按说她是王爷的外甥女,自己可以称她一声阿蓉,但她又是王爷订了亲又亲迎回来的王妃;称她王妃吧,她和王爷还没有圆房,而且目前状况下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应该是回到未嫁的身份☆后只能糊里糊涂地叫了声阿蓉姑娘。
萧蓉进了留守府,见到府中的一切井井有条,就是在大难临头时仍是悲而不乱,对这位久仰大名的迟娘已经十分心服↓一直没有说话,也是对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把握不好,听迟娘又是尊敬又是客气地问到自己,她忽然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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