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辽阔的草原上,乌压压的军队行驶在一条头首不知何处的蜿蜒大路上,土路颠簸,马车晃荡,沐罗骁便是被这一股颠簸的劲儿头给颠醒的。----
伴随着几声哗啦啦的滴水声,她缓缓睁开眼睛,正巧看见澜锁温婉的笑容,“醒了。”
说着便把拧好的毛巾给她换上,沐罗骁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压着一条毛巾。
看她眉头一皱,澜锁便说“你发烧了,不过现在好多了。”
“发烧?”沐罗骁喃喃着这几个字,眼睛倏忽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恶心的东西,然后又是偏头干呕起来。
澜锁拍拍她的肩膀,“他们昨晚已经离开了,都过去了,别去想太多“”
她没搭话,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情绪,只是呆呆地看着车顶,澜锁看她故作心死的涅,不禁心疼,这些事情她有心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轻叹一声。
景风中午的时候来看过她,她只是闭眼,除了偶尔的一两个字,根本就没有说话,他紧紧抓着车窗杆子,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澜锁只好拉他出去,让沐罗骁静静。
两人一人一马,并行而走,在他们身后的马车里,那人终究还是流下苦咸的泪水。
晚上,澜锁拿着吃食出来,对着景风摇摇头。
景风进去搬出沐离方,她依旧无动于衷,只摇头说不饿不想吃,饿的时候自然会吃。
“罢了,随她吧。”车里头恢复了安静,除了马车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便是再无其他,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五个还是十个或者更久,只知道正值黑夜,一双手推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把她从里面抱出来,沐罗骁睁眼,什么也不说就挣脱那双手窝在马车里,连手的主人是谁也不想去看缇。
那双手生着一股霸道,紧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沐罗骁只觉得下巴一紧,脸已经被他转正,“怎么,连师父都不认的了?”
低沉魅惑的嗓音别具柔情,沐罗骁笑不似笑,只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怎么认不得。”
单乔墨眉眼间萦绕着笑意,看见她后,那股笑意显得更加深刻。
他很自然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来自帝王的宠溺让旁人眼里不住地藏着眼红。
他笑了,划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骁骁没让我失望,果真能干。”
沐罗骁不置一词,嘴角却噙着一丝不知何意的笑。
单乔墨把她抱下车,直入营帐,里头早已布置妥当,犹如新房。
他把她放在床上,双臂环抱住她,深吸着来自她的芬芳,在她耳边低语,“知道么,骁骁,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沐罗骁淡漠的眼神终于在他身上有了聚焦,“你说的不逼我。”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单乔墨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悦,淡淡一笑,放开她,站起来,“对,我不会逼你,这便是我单乔墨可以给你的好,骁骁,我可以等。”
顿了一下,他突然压下身子,脸对脸看着她,两人之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突变深情“如果你先遇到我,或许我不必等。”
她没有说话,却影响不了单乔墨的情绪,他似乎很是高兴,双眼中都散发着一种睥睨众生的优越,哈哈笑了两声便又说“过不了多久,这天下都是我囊中之物,你想要什么,我都给的了,现在,乖乖待着,什么也别想,很晚了,你先休息。”
说完,他摸了摸她的耳垂,便抬脚出去,背后却响起了声音。
“我只要解药。”
脚步随声而停,他缓缓转身,对上她的一眼坚定,良久,他丘了嘴角,“好,但不是现在。”
说完便大步走出去,对下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这里。
沐罗骁敛下目光,闭上眼睛挨着床头,不到一会儿就摇了十次头。
任她怎么摇,那句话还是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我不过是吻了她,你呢?与单乔墨行了几次房?”
渐渐的,帐外的婢女竟听到地几声抽噎,眉头一皱,相视一眼,忍不住想掀开帘布往里面瞧。
难道皇上和皇后吵架了?
日头初升,守门的婢女在几声惊叫中冲入帐里头,看见沐罗骁惊汗连连,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没睁开眼睛却是不停地摇头。
“娘娘!娘娘……”
沐罗骁仍是不醒,抓着被子一脸挣扎,就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个婢女见此赶紧出去找单乔墨。
婢女去找单乔墨的时候正巧他正在劝降沐离方,两边的气氛正凝重的时刻,沐罗骁的消息就在此刻传来。
单乔墨嚯地一下起身,衣袂翩翩地迈着大步赶过去,边走着边吩咐军医就位。
沐离方比他更急,婢女话音未落呢,他就起身要去看,结果右手带着单桐娇,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一着急,他干脆抱着她跑过去,单桐娇只能一路呼痛。
景风几人也赶来,大家都围在床边等着军医的检查结果。
“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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