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府上还有上千舞姬,这些送给陛下也无妨。【】”石崇得意的说道。
“嗯?这死胖子跟王恺斗富也就罢了,这跑到朕跟前炫富是个什么意思?”司马衷无语地看着他,不过也没有生气,不仅是因为石崇是最初跟着他的元老,而且他也听杨芷讲了,石崇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就是爱炫富,无论是在谁面前。
曾有外国使臣进贡了一种火浣布,先帝很是喜欢,就用这火浣布做了件衣裳,穿着去了石崇邀请的宴会,没想到石崇知道先帝穿此衣后,竟让几十个下人都穿上火浣布制作的衣服,而他自己则穿了件很普通的常服。
这逼装的,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先帝当然也不例外,先帝庙号为武,一听就知道是个有脾气的人,不过他也没有跟石崇计较,因为此时的风气还是很和谐的,你有钱那是你的事,你有能力挣来钱说明你有本事。
若是如后世某些朝代,谁要是比皇帝富有,皇帝就大发雷霆,把他杀了抄家,那岂不是人心惶惶?现在在大晋还是要讲理的,至少面子上,皇帝不会因为你有钱就宰了你。【】
“既然如此……万莅,待会儿把她们都带回去。”不要白不要,谁会嫌美女多呢?大不了多开点工资罢了,虽然这都是石崇买下来培养的舞姬,只用管饭不用开工资,但司马衷却不是那种人,跟着他的宫女宦官侍卫舞姬御厨,无论何种职业,他都会发工资,而且福利也不会少,加上他对下人的态度和煦,所以身边的人对他崇拜七分,敬畏三分。
司马衷收下了他的舞姬,石崇更高兴了,如此一来,这可算是皇帝都承认他富有了,其他人没说什么,只有王恺酸酸道:
“谁家还没个歌姬舞姬?有什么好显摆的?”
石崇也不理他,拍了拍手,后厨准备好的菜肴就被侍女端了上来,一道道还都是大菜,什么鹿肉驴肉羊肉鲈鱼脍,甚至是违禁的赔,都上了餐桌,石崇咧嘴解释说是前些日子庄子里摔死了头牛,不过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堂中的歌舞也换了种风格,优雅的汉族舞姬撤下,上来十几个充满异域风情的胡姬,轻快活泼的曲调让人心情一阵轻松。
司马亮就坐在司马衷身边,跟他聊起了石崇王恺二人的过节,司马衷才知道这二人的攀比还不止这些,甚至可以说恩怨还不止这些。
刘舆兄弟年少时与王恺有隔阂,王恺假意让他们在王家留宿,实际打算把他们活埋了,以王恺国舅的身份杀他们还真不是难事,石崇一向与刘舆交情非浅,听说了王恺的阴谋,便星夜骑马驰入王恺家里,问二刘的所在,王恺在石崇的迫问下哑口无言,石崇直接到后斋将刘舆兄弟救出。
自此王恺与石崇就结下了梁子,不仅总在朝堂上互掐,就是平常,也会各种与对方较量。
众所周知,豆粥是较难煮熟的,可石崇想让客人喝豆粥时,只要吩咐一声,须臾间就热腾腾地端来了,石家的牛从形体、力气上看,似乎不如王恺家的,可说来也怪,石崇与王恺一块出游,抢着进洛阳城,石崇的跑是疾行若飞,超过王恺的牛车。
这两件事,让王恺恨恨不已,于是他以金钱贿赂石崇的下人,问其所以÷人回答说:“豆是非逞煮的,先预备下加工成的熟豆粉末,客人一到,先煮好白粥,再将豆末投放进去就成豆粥了。车总是跑得快,是因为驾胚的技术好,对牛不加控制,让它撒开欢儿跑。”于是,王恺仿效着做,遂与石崇势均力敌,石崇后来知道了这件事,便杀了告密者。
司马衷吃着鹿肉看着歌舞,听着司马亮讲故事,倒也很有意思,别人也都不差钱,为啥就他俩总是怼架呢?看来这二人并不是闲得蛋疼。
因为是休沐,所以在司马衷的带头下,大家都没有提及政事,其他人也都跟司马衷一样吃着喝着看着,聊着石崇王恺的闲事,有时候还打趣二人,不过有人就不爽了,比如国舅公王恺。
“石尚书家的饭菜也不怎么样嘛,鹿肉赔虽然不错,可在我等看来也不算什么珍奇啊,不如陛下和诸位有空了,去王某府上聚聚?”
“王司徒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压轴菜当然要最后上,而且陛下和诸公是我请来了,你就这么把人拉走,也不太合适吧。”石崇打断道。
“有什么好菜端上来就是,卖什么关子!”王恺也就是说说,他今日主要也是想看看石崇有什么新花样,只是习惯性的激一下石崇罢了。
“诸位看好了,来人,端上来。”石崇对司马衷等人一拱手,下人便抬上来一个盖着盖子的大银盘,放在了司马衷前面的一个案几上,石崇亲自上前揭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只摆在龄珠上的烤乳猪。
“呵~还以为有什么稀奇,不过是模仿我家的烤乳羊罢了。”王恺一见,和他的珍珠炭烤乳羊没什么区别,于是嘲笑道。
“非也,此猪乃是我雇佣多个奶娘,用人乳喂养长大,岂是你那羔羊能比的?”石崇撇了撇嘴,命人把烤乳猪切成块,最好的里脊肉则献到了司马衷桌上。
人乳喂养,这人真是玩出了新花样,怪不得这石崇长这么胖【马衷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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